封華尹不禁淡淡的勾脣起來,斟酌了片刻後才正色的說道:“郡主只怕是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本王的意思了吧?我們之間從來都只是合作而已,現在你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難道繼續拖累本王查細作嗎?”
寧析月只感覺腦海中一陣轟隆的巨響,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的,她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之後,才正色的說道:“所以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認爲我是你的拖累嗎?”
“你這個女人就是自作聰明,走到哪裡都是一個累贅,本王當然不想帶着你了,否則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查清楚細作?”說着,才正色了起來。
聽到了封華尹說的這些話之後,寧析月的心裡很難受,一路以來兩人相處的如此默契,寧析月原本以爲封華尹對自己的戒備已經不在了,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心裡居然是這樣想的。
想到了這裡以後,便笑着點點頭,擡眸說:“我知道了,我會走!”
騎馬狂奔在了林子中,忽然從四面八方冒出了無數的毒箭朝着寧析月射來,寧析月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射上了多處,狼狽的滾下了馬背。
“給我殺了她!”爲首的刺客冷聲說着。
就在危急關頭,封華尹跟張衛隨後趕來了,從刺客的劍下救了寧析月,看着寧析月受傷嚴重的樣子,便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不用你管。”寧析月固執的說着,隨後睜開了封華尹的手臂。
解決了其中一部分刺客後,三人繼續被追殺,寧析月一個踏躍落在了封華尹的面前,拔出了手裡的劍,冷冰冰的說道:“走開,這是我的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你這個女人……”封華尹一陣無奈,這個時候是她耍性子的時候嗎?
被刺客逼到了山崖之後,寧析月一手用劍撐着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從林子中朝着寧析月射出了一箭,封華尹快速的把劍擋住,寧析月腳下一個不穩朝着說懸崖之處倒了下去。
封華尹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住了她,兩人狼狽的差點滾落了下去,寧析月的身體都懸掛在了懸崖之上,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早已經沒有了力氣爬上去了。
看着身後追殺上來的刺客,她皺眉說道:“你放開我!”
“不準鬆手,聽到了嗎?”封華尹擔心自己稍稍鬆開了手指,寧析月就會掉下去。
見封華尹這麼擔心自己的樣子,寧析月才淡淡的勾脣起來,危急關頭問道:“封華尹,我知道你失憶了,這麼長時間你我的相處,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我呢?”
聽到了這句話後,封華尹居然遲疑了下來,喜歡?不,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見封華尹居然因爲這個問題遲疑了下來,寧析月不用問也知道封華尹的答案是什麼了,當下便嗤笑了一聲,拔出匕首劃了封華尹的手臂一刀,刺痛讓封華尹下意識的就鬆手了。
“析月……”望着寧析月就這麼在自己的眼前墜落的懸崖,封華尹的心裡頓時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的痛,然後想都沒有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殿下,郡主!”張衛在上面着急的喊道。
寧析月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在下墜,誰知道這個時候一雙手忽然間扣住了她的腰身,她頓時睜開了眼睛看去:“華尹?”
“你這個女人簡直局勢一個麻煩!”封華尹低聲說了一句。
聞言後,寧析月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心裡苦澀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了這個時候,封華尹也是一臉的無奈,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只能任由她這樣摟着自己。手裡的匕首卡在了石縫中,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抱緊了,我先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封華尹低聲說着。
幾經波折,終於安全的落在了一個石洞裡,寧析月緊緊的摟着他的肩膀,然後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因爲你,本王何必落在這個鬼地方?”只聽到了封華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話。
聞言之後,寧析月眨了眨眼睛,然後才無辜的啓脣說道:“剛纔我讓你放手了,誰知道你自己還跳下來了,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華尹的目光頓時就凝重了起來,然後才皺眉說道:“先鬆手!”
寧析月鬆開了面前的人,擡眸看去,這麼高的懸崖如果剛纔直接掉下去,不把自己給摔個殘廢纔怪了。
天黑了,封華尹燒了一堆火靜靜的坐在了火堆旁邊,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寧析月緩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封華尹的身邊,見他的手背上有血,纔想到了那是自己下的手,想到了剛纔懸崖上所發生的一切,寧析月才忍不住啓脣說道:“你的手有傷,伸出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聽到了這句話後,封華尹才皺眉說道:“不用了。”
“我說了把手給我。”寧析月用力的一扯,封華尹沒事自己倒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忘記了自己也是一身的傷。
看着寧析月的神色,封華尹才下意識的朝着寧析月看去,伸手扯開了她的外衫後,纔看到了她肩上背上都是箭劃過的傷口,只是那些箭有毒,可是她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你……背過去,我不會看。”封華尹頗有些尷尬的說着。
聞言後,寧析月也是開始臉紅起來,他們之間再怎麼親密的事情不是都已經做過了嗎,怎還在意在封華尹面前寬衣解帶?
思及於此後,寧析月才擡手扯下了衣帶,衣裙一件件的剝落,白皙的皮膚在封華尹的面前露出來,封華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喉嚨一動,才低聲問道:“你可帶了療傷的藥?”
聞言,寧析月才取出了治療箭傷的藥給封華尹,壓低了嗓音說道:“多謝了。”
望着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無數,還有一些傷口都是好了傷疤的,當下便擡手落在了她的肩上:“你……痛嗎?”
寧析月原本淡定的神色,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愣住了,然後低聲說:“我沒事,你上藥能不能快點,我有些冷。”
冷?可是寧析月的身體明明很燙啊,封華尹給她小心翼翼的披上了衣裙後,擡手探了探寧析月的額頭,發現滾燙的不行,才低聲說:“這麼燙?”
“你做什麼?”寧析月看着封華尹的動作,不禁皺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