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和男人渾身所散發的氣息一般,這個吻亦是散發着絲絲涼意,腰間的手在一點點的縮緊,寧析月能明顯的感覺到,吻中的怒意。
沒錯,封華尹此刻將自己所有的怒氣全都發在這個吻中,他一隻手的緊扣着女人的後腦,靈活的舌霸道的賺取着她的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似乎用這種方式來宣佈自己的主權。
月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搶去,包括封亦辭!
寧析月被動的承受着男人的吻,不知道兩人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多久,封華尹方纔鬆開手。
寧析月緊低着頭,若不是那泛着桃花紅的耳根出賣了她,封華尹還想繼續。
一把將女人抱在牀上,看着她受驚的美目,封華尹啞聲一笑,聲音如遠古釀製的美酒,充滿了磁性和魅惑力:“你說,如果我們生米煮成熟飯,誰還會阻攔?”
“什麼?”
寧析月驚詫的睜大美目,這個男人不會真的想這樣做吧!
寧析月清楚的知道,如果封華尹想,是沒有人能夠攔得住的。
“呵呵,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伸手輕輕將女人額前的碎髮別在的耳後,封華尹這才接着道:“我知道,你是想利用封亦辭來剷除陸家,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有多麼的危險,更何況,封亦辭能做到的,爲什麼你覺得我做不到?”
封華尹深深覺得,這是寧析月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否則,爲什麼想要剷除陸家,卻非要靠封亦辭才行?
“……”
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封華尹看了個清清楚楚,寧析月面色一僵,皺眉道:“我有我的理由,剷除陸家的勢力只是第一步,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陸溫,寧嘉禾,當年母親的死是不是另有陰謀?還有,父親和將軍府現在的處境,要怎麼才能讓將軍府擺脫被利用的局勢?
這許多的許多,寧析月都不得不去深思。
封華尹深凝着女人絕美的面容,在燭火的映照下,眼前的女人顯得是那麼的神秘,讓人無法探清她的真實想法。
輕輕在她額心落下一吻,封華尹的啞聲一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無論何時何地。”
寧析月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語言實在是太過於蒼白無力,甚至連基本的表達也是那麼的難,寧析月轉過身,沉默的閉上了眼。
封華尹默默的抱着,直到臨近天亮時,方纔離開。
天亮時,容夏走進房間來叫寧析月起牀,連叫了兩聲,寧析月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容夏詫異,語氣擔憂:“小姐,您昨晚是沒有睡好嗎?”
往日自己還沒等進房間,小姐就已經醒了,可今日小姐卻好像睡得很香,怎麼叫都叫不醒。
寧析月皺眉,昨晚還想着裝睡,可沒想到,自己在那個男人懷裡,竟然像個嬰孩般睡的毫無警惕性,這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搖搖頭,寧析月輕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嗯。”
容夏點點頭:“桂嬤嬤已經來了府上,奴婢來幫小姐梳妝吧!”
“好。”
坐在梳妝檯上,任由容夏的巧手給自己打扮,寧析月瞥了眼正在忙着準備早餐的翠柳和錦繡,清楚的看到兩個丫鬟的眼眶又紅又腫。
無奈的勾了勾脣角,寧析月開口道:“你們兩個丫鬟不必覺得委屈,留你們在府中,是讓你們發揮更大的用處。
聞言,兩個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很是不解的看向寧析月。
小姐讓她們兩個留在府裡,難道不是因爲怕她們的添亂嗎?那到底是因爲什麼?
寧析月無奈搖頭,輕聲道:“府中庫房那麼多御賜之物,還有府裡的下人,哪個不聽話,或是犯了錯誤,你們兩個就代替我處置她們,還有,陸姨娘那邊,不要讓父親把陸姨娘放出來,吳喻那邊也要多注意,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問題,兩個丫鬟,這下你們應該清楚你們的重要性了吧!”
“原來我們的作用這麼大!”
翠柳和錦繡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小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您好好看管府上。”
“嗯。”
寧析月點點頭,看了眼鏡中格外美麗的的自己,這才站起身和容夏一起走了出去。
將軍府正門口,所有人都已經等候許久,見寧析月姍姍來遲,寧姍蝶嗤嗤一笑:“明知道今天是多麼重要的日子,竟然還讓我們姐妹二人等着她,真是過分。”
“蝶兒,休得胡說。”
面色不悅的瞥了眼寧姍蝶,寧傅這纔看向寧析月囑咐起來:“月兒,到了皇宮一定要處處謹小慎微,萬萬不可惹人生氣。”
皇宮就是個大染缸,各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更是一場硝煙瀰漫,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扣上一個很大的罪名,寧傅暗暗嘆息,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一個普通人,也好比被人利用的好。
寧傅的關心讓寧析月心頭一暖,眼角泛着微許的淚花:“父親放心,您的囑咐女兒會謹記銘心的。”
“嗯。”
寧傅點點頭,剛要再囑咐幾句,桂嬤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寧將軍您就請放心吧,老身在皇宮三十多年,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像寧小姐這樣溫婉大氣又聰慧的女子,將來的身份定然十分尊貴。”
寧府的嫡女,就是配太子也是綽綽有餘。
“多謝桂嬤嬤誇讚。”寧析月笑了笑,話音不疾不徐:“進宮後析月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望桂嬤嬤多多擔待。”
“寧小姐客氣了,我們快點上馬車吧!”
桂嬤嬤咧着一張大紅嘴,這時辰可不早了,到皇宮後恐怕都快中午了,去晚了皇后娘娘可是要責備的。
寧析月點點頭,轉身上了寧府專屬嫡女的馬車,最後深深看了眼寧府的牌匾,這才垂下手。
馬車緩緩離開,寧傅站在將軍府門前良久,這才的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府。
暗處的鳳鳴一直跟着,等到寧析月的馬車的安全進了皇宮,這才趕回去向封華尹報道。
一夜未眠的封華尹臉色帶着一股病態的蒼白,掩嘴咳了咳:“吩咐宮裡的眼線,一定要保護好月兒。”
“王爺。”
皺了皺眉,鳳鳴不滿道:“您明知道寧小姐這次進宮後必定會成爲太子妃,爲什麼還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