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醉春風開張那日,沐城的人們幾乎都見過雪鈺清,有些人就很快認出來:“真的呀!她真的是雅美蝶!”
那人的聲音很大,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一瞬間,無數的目光就交織在了雪鈺清身上。
而早已被這場面嚇住的若璃兩股戰戰。
“小雅,若璃,注意了,等我數到三就一起跑。”雪鈺清用眼角看了一下怔住的兩人,小聲地繼續說道:“一,二,三!跑!”
李華雅察覺到若璃被嚇傻了,跑的時候還不忘拉住她。
若璃回過神來,見後面有人追着不放,也調動全身靈力跑了起來。
三人的速度哪是常人可以比的,沒一會兒就甩掉了他們。
眼前,也是醉春風了,不斷有衣着華麗的達官貴人走到醉春風裡。
雪鈺清帶着後面的兩人進入醉春風。
正在忙碌的姑娘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呯”,隨着一聲酒罈打碎的聲音,姑娘們眼角含淚地涌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輓歌了。
“軒主!!!”輓歌一下子撲在雪鈺清的懷裡,眼淚簌簌。
雪鈺清也挺想她們的,之前想說的千言萬語,都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裡,然後化成
無數的眼淚從臉頰上流下。
雪鈺清吸吸鼻子,含淚一笑:“我回來啦。”
在遠處的月如快步走到雪鈺清的面前,捧起雪鈺清的臉,說道:“軒主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而我們也人老珠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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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裝模作樣地感嘆了一聲,卻遭到了沉雁的反駁:“是月如你人老珠黃吧。”
沉雁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小聲地對雪鈺清說道:“自從軒主你走了以後,月如就嫁給了一個叫劉成的大財主,現在她肚子裡還有兩個月大的孩子呢!“
雪鈺清微微驚訝,幾個月不見,月如已經爲人妻爲人母了,而月如的臉上也有些紅暈,爲她姣好的面容更添嬌媚。
“你都是富婆了,還來醉春風乾嘛。”雪鈺清吃醋的說道。
但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大家沉默了。
輓歌抿了抿嘴,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月如,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軒主,不瞞您說,劉成對月如……不好。”
輓歌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完了這句話,沉雁的眼睛也溢出了淚:“是呀……”
月如擡起頭,打斷了沉雁的話:“不是的,他……對我很好。”月如又低下頭,這個動作正好掩住了她眼底的痛楚和悲傷。
沉雁卻繼續說道:“哪裡好了!軒
主您一定要爲月如做主啊!當初劉成說這輩子只會對月如一個人好!可是他將月如娶回去後,不但用言語侮辱月如,還打月如!而且在月如之前,劉成已經有七房侍妾了!那正妻還是個潑婦,將粗活都給月如做,明明有那麼多下人。這樣也就算了,誰知那潑婦還打罵月如。還說要是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就讓月如吃不了兜着走!說月如已經是他們的人了,月如和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等月如懷上了孩子,才放月如在這裡養胎,要不是輓歌撞見月如在擦藥酒,我們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沉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話說完,月如被戳穿了不堪回首的事,臉一陣紅一陣白。
雪鈺清聽得越來越氣憤,雪鈺清撩開了月如的袖子。
“嘶”月如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本來潔白如玉的手臂,如今變得滿是傷痕,淤青和傷疤,大大小小的傷口刺痛了雪鈺清的雙眼。
月如尷尬地縮回手,不知是笑還是哭得說道:“沒事的。”
“爲什麼?”雪鈺清皺眉。
“只因……只因我是個低人一等的妓……”月如吸了一口氣,然後滿懷悲傷地說道。
而雪鈺清卻嗤鼻:“呵,天若壓我,便劈開這天,地若拘我,便踏碎這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