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從北臨回來之後,地位是水漲船高,不只是宋府的人高看許氏,就是府外的一些人也多來巴結許氏。
至於那安氏?這個時候是死死的被許氏壓制住了。
衆人也知道了舒彥的身份,簡直就要把舒彥這樣的貴客當成祖宗供奉起來了!
以往舒彥在舒府的時候,哪裡有體會過這樣的待遇啊!舒府的人都是兵士,在舒將軍的命令之下,可是沒有人會把舒彥當成公子看的。
可以說舒彥在自家府上的時候,覺得自己那就是一個野孩子啊!
如今在宋府到是體會到了人上人的待遇,過的好不舒心,不過這舒心也就是那麼幾日,過了這個新鮮勁,舒彥反而是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就纏着宋蓉,讓宋蓉帶着他去逛逛姑蘇。
如今有舒彥在,宋蓉出府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就說那老夫人,都不止一次的說過讓宋蓉好好的招待舒彥了。
宋蓉也就帶着舒彥出了府,第一個去的地方,當然就是那紅袖樓,讓舒彥見了見那姑蘇第一豔,接着又帶舒彥去了春風十里。
這個時候正巧趕上鳳儀在臺上唱戲,舒彥一進來,那眼睛都直了。
宋蓉怕舒彥做出來什麼丟臉的事情,當初瞧見那姑蘇第一豔的時候,舒彥可是想伸手去摸上一把的……
一想到這個,宋蓉就恨不得找一個地縫,把舒彥塞進去!
不過宋蓉的心中也清楚的很,舒彥也不是好色,欣賞這些美貌的人,那就和欣賞花瓶似的,還是很純潔的。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和舒彥計較,反而是由着舒彥胡來了。
宋蓉和舒彥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了,一杯茶還沒有飲完,就有人在宋蓉的身後拍打了一下宋蓉。
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衣少年,正抿着脣看着他,一臉的不高興。
宋蓉愣了愣,才認出來這個明顯挺拔了很多的少年是錢金寶,錢金寶臉上的肉少了不少,五官比以前清晰了,那一笑就成了一個縫隙的眼睛,如今瞧着到也有幾分星眸劍目的感覺了。
宋蓉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回到姑蘇這幾日,一直在忙着府上的事情,所以還沒有時間來看錢金寶,如今想一想,到是自己疏忽了。
“錢公子,既然來了就坐在這說話吧。”宋蓉笑着說道。
錢金寶這才冷着臉,一屁股的坐了過來,他掃視了舒彥一眼,開口說道:“你回來都沒告訴我一聲,就算是來這我最喜歡的春風十里,你也是沒有通知我,就是爲了陪着他吧?”
錢金寶的語氣酸溜溜的,舒彥聽見了,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了,看了宋蓉一眼。
宋蓉知道錢金寶這毛病又犯了,於是就開口說道:“錢金寶,這是我表哥,你可不許無禮。”
宋蓉以爲自己解釋一下,錢金寶就就能釋然了,誰知道錢金寶臉上的神色頓時就絕望了起來:“話本子裡面都說了!表哥和表妹最是容易成爲一對兒的,蓉妹妹,你纔去北臨多久?就帶回來了一個表哥,然後就變心了!”
宋蓉聽着錢金寶那指責啞然失笑。
到是舒彥掃視了宋蓉一眼,開口說道:“這位兄臺,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對錶妹可沒有什麼心思……若是一定要有心思,那也是對那姑蘇第一豔。”
宋蓉聽見了舒彥的這話,冷冷的掃視了舒彥一眼,伸手在舒彥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你胡說什麼!你說和我不可能就是了,扯着我和那姑蘇第一豔比什麼!”
那姑蘇第一豔,可不是鳳儀這樣的,而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在風塵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恩客的,哪個姑娘願意讓人把自己和這什麼姑蘇第一豔扯在一起啊!
舒彥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哎呦,表妹,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可是你親表哥啊!”
宋蓉和舒彥這一番動作,落在錢金寶的眼中就成了兩個人在打情罵俏。
錢金寶的此刻眼中已經帶着一絲淚花了,用頹然灰敗的目光看着宋蓉,宋蓉瞧見了,心頓時就軟了,連忙溫聲對錢金寶說道:“金寶哥哥,這次是我疏忽了,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了,還請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下次若是出去,回來之後一定會來看你的。”
宋蓉的這一聲金寶哥哥,比任何良藥都好用,仿若是春雨一樣灑在了錢金寶的心裡,讓錢金寶頓時就煥發了生機。
“蓉妹妹,我不惱你了!我可捨不得和你生氣。”錢金寶這個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
錢金寶是愛生氣了一些,可是也很好哄,這不,這纔多大一會兒功夫啊,錢金寶已經忘記剛剛生氣的事情了。
衆人坐在一起看戲,舒彥的眼睛都直了,心思也沒在錢金寶身上,所以對錢金寶對他的那點小小的敵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一曲終了,鳳儀就從戲臺子上走了下來,奔着宋蓉這就來了。
那舒彥的眼睛更是一亮,直接就站起身來,就要對鳳儀行禮,然後結識一下。
卻見鳳儀好像是沒有看見舒彥一樣,直接就看着宋蓉說道:“蓉姑娘,你回來了。”
鳳儀的這一句你回來了,說的平淡至極,可是從這演繹之中仔細品味,卻又能品味出一種千迴百轉的期盼來。
宋蓉笑着說道:“我回來了。”
看着兩個人那舊友相逢的樣子,舒彥驚聲說道:“你們是認識的?”
鳳儀這個時候才含笑看了看舒彥,然後又詢問的看了一眼宋蓉,等着宋蓉介紹舒彥。
不等着宋蓉說什麼,舒彥就已經主動的介紹了自己,瞧着舒彥按捺不住自己,想上去和鳳儀親近的樣子,宋蓉連忙拉住了舒彥:“你要是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以後肯定不帶你過來的!”
這個威脅還是很有效果的,舒彥好歹是站穩身子。
到是錢金寶,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宋蓉拉着舒彥的手……不,他這樣的目光自然不是落在宋蓉的身上,而是落在舒彥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