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嫌棄的看了一眼錢金寶,覺得傳聞之中的“毒公子”越發的不名副其實,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被毒公子給比下去的,就這麼一個草包,伸伸手指就能對付了。
霓裳哪裡知道,這錢金寶是一個西貝貨啊?
至於草包這一詞,用在錢金寶的身上,那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合適的,這所謂術業有專攻,錢金寶不是江湖人士,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錢金寶經商,卻是一個十足十的能人了。
那婦人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問道:“瞧着你們不是這村子裡面的人,你們在這個時候來村子裡面做什麼?”
這婦人的語氣之中有一些防備。
霓裳到是淡定的說道:“我們趕路的時候,無意間瞧見這村子,想尋一處落腳之處借住一晚。”
說着霓裳又道:“放心,我們不會白住的。”
霓裳的話音還沒有落,手就一動,裡面就閃過了白花花的光亮,一瞧就是銀子。
那婦人的眼睛一亮,然後聲音也熱情了起來:“原來是路過的客人。”
“喂,這村子裡面,爲什麼到了這個點,就沒有動靜了?”錢金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婦人笑了一下,指着旁邊那黑影重重,連綿不斷的山脈說道:“這山上經常有野物來這村子裡面,所以天黑後,不會有人在外面閒逛的。”
“那你……”錢金寶總是覺得哪裡不對,此時便追問了一句。
婦人卻是一臉鎮定:“我家就住在這,我聽見這裡有聲音,好像是人的,就出來看看。”
錢金寶依然覺得不對勁,這婦人明明都說了,外面有野獸,聽到了動靜,難不成會這麼大膽來看?
此時霓裳已經看着錢金寶說道:“喂,我和你說好了,你可別和我耍花樣,不然……”
霓裳的眼睛一眯,錢金寶的思緒頓時被打斷,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想什麼啊,眼前這位小姑奶奶,也是一個狠角色呢。
霓裳此時已經笑着說道:“這位大嫂,不若你就讓我們在你家借住一晚上吧,這是我的夫君,你把我們安排在一起就好。”
那婦人瞧了一眼霓裳,雖然覺得霓裳那散落的頭髮不像是一個已婚女子,但是許是瞧着霓裳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應該已經成親了,於是就相信了霓裳的話。
她似乎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接着就帶着兩個人往裡面走去。
霓裳見她同意了,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
到是錢金寶這個時候木若呆雞,剛剛這位霓裳小姑奶奶說了什麼?說他們是一家子?
錢金寶面色古怪的看着霓裳,這姑娘這……
等着一臉紅霞的錢金寶被霓裳拖進屋子之後,那婦人給兩個人送來了一些吃的,接着就去隔壁了。
這屋子裡面裡面,到只剩下錢金寶和霓裳兩個人了。
霓裳掃視了錢金寶一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不許瞎想。”
錢金寶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嫁出去。”
霓裳瞪着錢金寶沉聲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嫁人,還不都是因爲你?”
錢金寶聞言被嚇了一跳,說話都說不利落了,他指着自己問道:“你這是因爲……因爲我?”
不過等着說完了,錢金寶就反應過來,這說的應該是杜筠。
他的臉上頓時就帶起了八卦的神色:“那個,杜筠……都對你做過什麼?竟然讓你這麼多年都不想嫁人?”
難不成是杜筠對這姑娘始亂終棄了?
霓裳卻不知道錢金寶的心中是這麼想的,只當錢金寶這是故意欺負自己,於是就伸手打了錢金寶一下,對着錢金寶怒聲說道:“我不嫁人,那自然是因爲我要好好的鑽研醫術,好來對付你!”
錢金寶默然了,本來還覺得有什麼內幕消息呢,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復仇狂魔。
說起來那妙心神醫和杜公子也麼有什麼生死大仇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爲什麼就一定要爭一個高下。
錢金寶作爲一個商人,還是覺得,這有錢大家發,你好我也好是上上策,斗的個你死我活的,並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話錢金寶如今也只敢想一想了,霓裳這姑娘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和她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的。
錢金寶此時到是明白了,這霓裳會想和他住在一起,敢情兒就是爲了看着他,擔心他逃跑。
其實他是真的想和霓裳說一句,多慮了,就他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逃走啊!
錢金寶一臉可憐的看着霓裳:“小姑奶奶,你幫我把這銀針拿下來吧,我保證不逃,你說這銀針紮在這,萬一我一個不小心磕到了,扎到肉裡面怎麼辦?”
霓裳勾脣一笑:“這也好辦,我用刀子幫你把肉割開,取出來就是了。”
錢金寶聽着,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他的心中唸叨着,這杜公子的名號,應該送給霓裳了,這簡直就是毒姑奶奶啊,杜公子是毒了一些,可也只是名頭傳的嚇人了一些,並沒有真正的做出來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到是才這和霓裳見面沒有多久,他先是無辜替人背了黑鍋,現在到好,這一路上更是被各種折磨。
不過讓錢金寶多少感覺到有點欣慰的是,這霓裳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到底還是把那銀針給拔出來了。
錢金寶覺得自己的四肢已經全部無力了,整個人就攤倒在了牀上。
至於霓裳皺了皺眉毛看着錢金寶,終究沒有讓錢金寶從牀上起來,而是自己拿了一個凳子坐下,看起來是打算靜養。
這一幕落在錢金寶的心中,到是讓錢金寶覺得有幾分奇怪,在錢金寶的心中,霓裳可不是這樣善心的人。
如今霓裳忽然間發了善心,到是讓他有一些躺不住了。
錢金寶自詡一直都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子,如今自然看不得姑娘受苦。
於是就開口說道:“那個,要不你上牀上來吧。”
霓裳的目光頓時就掃視了過來,那如同冷刀一樣的目光,讓錢金寶感覺到全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