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顧瑾萱最精神的時候了。
赫鏡棋也有心哄她開心些,就坐了下來,好好的跟她說了一通,“計晁遠腿瘸了,腦子卻還是清醒。又得知了是他大哥下的手,又豈會這麼甘心讓他大哥佔去了所有的便宜。”
“他是故意這麼做,讓計家人知道他會這樣,都是他大哥照成的?”顧瑾萱想了想,問說。
赫鏡棋卻搖了搖頭,“不然。或許有幾分這樣的緣由,可他已然如此,再追究也是日後的事。他現在這麼鬧,怕是有意想叫岳父出面。”
“我爹?他想要我爹給他做主不成?我爹算起來也就是他妻子孃家的大伯,他想要保住自己的東西就該上門來求,鬧着休妻,算什麼。”顧瑾萱越想越不明白了,休妻對計晁遠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上門來求是簡單,可若是如此,計家怕也對他冷心了。”赫鏡棋說,“爲了家產,一己之私就要把整個家分離,日後他們這一房還能得到什麼?”
沒有了父母的憐惜,怕是什麼都沒有了。
“快說全了。”顧瑾萱催促着她。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不管他怎麼鬧,都不可能休了顧美玉的,那麼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他要把持整個計家!”赫鏡棋望着顧瑾萱,輕聲說。
顧瑾萱心頭一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都這樣了,還想着計家呢?
“他應該是知道,他父親想把他之前的位置給他兄長。他卻不甘心,他這麼鬧,也是做給計家看的。計家是因爲他娶了顧美玉纔有了些許希望,倘若他不高興,把顧美玉趕走,休棄,那麼到時候計家就得罪了靜伯候府。得罪了靜伯候府,會怎麼樣,現在的承義公府可承受得了?”這是振威,也是逼迫!
“計晁遠的意思很簡單,不讓他把持計家,那麼好,他休了顧美玉,讓整個計家得罪顧家,屆時顧家怎麼對付計家,他不管。他鬧得沸沸揚揚,就是想逼你爹出來對他施壓,一旦計家的那些人看到了你爹的手段,想必,也就怕了。”赫鏡棋笑着,可顧瑾萱看着他這分明是冷笑。
計晁遠當真不愧是日後的承義公,便是殘了,他那兄長也沒在他手裡討得好。怪只怪,他那兄長娶的妻子外家,不是天子近臣,跟皇帝連着筋呢。
顧瑾萱眨了眨眼,她起先還以爲計晁遠這是瘋了呢,沒想到……事情的後面,竟隱藏着這樣的一種真相。
忽然,顧瑾萱問道:“那你說,顧美玉這麼一聲不響的,會不會知道計晁遠的打算?”
赫鏡棋又笑了,這一次笑得十分欣慰,還湊過去,獎勵一樣的親了她一口,說:“病了一場,腦子倒是清楚了。”
顧瑾萱可恨的擡手打了他一掌,臭混蛋居然拐着彎說她腦子不好!
“計晁遠意不在休妻,自然得跟顧美玉說好,免得到時失了夫妻情分不是。”赫鏡棋笑說,看着顧瑾萱眼眯了眯,有點,很開心的趨勢。
“哦,原來是夫妻兩個一同做戲呢。”顧瑾萱皺着臉說,“那你說我爹會不會爲她出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