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你自己不去做。”傅巡愷看着他問,他自己來了,功勞不全是他的了麼。他可不信赫鏡棋是個俗得連功名都不要的人。
一旦西北乾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決,那便是入史冊的!
赫鏡棋笑說:“下官是爲皇上做事,皇上想怎麼樣,下官就怎麼樣。”
說的多麼大義凌然啊。
傅巡愷還能不知道他,他笑說:“行,你都把功勞往我面前送了,若是不收真是不知好歹。還拿父皇說我,真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嗎?便是這一次他無功而返,立儲的時間不過是往後推一推罷了,他等得起。
“殿下嚴重了。”
“行了,等我那皇兄開始引水,我便尋求百姓一起挖井去。”唉,屆時怕又得曬脫一層皮啊。他父皇爲了他,連赫鏡棋都派出來,他若是不好好做,如何對得起父皇的一番苦心,以及,赫大人的一番苦心呢。
一切只欠東風,走出燕王房間的赫鏡棋心情大好,他想,相信再過不了五個月,他就可以回家了。
出來才一個多月,他就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妻子兒子了一般,心裡想得厲害。
顧瑾萱接到赫鏡棋寄回的‘不出五月必歸’的信後欣喜過望,抱着自家兒子猛啃,啃到他小臉都通紅都不心疼。
因爲看到孃親高興,小傢伙一聲不吭。只悄悄擡手抹了把小臉,呆呆的眨巴着眼看她。
“寶寶啊,你爹爹說不出五個月就可以回家來了。”顧瑾萱笑說。
曦兒也開心吶,孃親一高興的時候就喊他寶寶。小腿一蹬,問,“五個月,是多久?”
這倒是爲難顧瑾萱了,該怎麼告訴孩子,一個月是三十天,五個三十天也就是一百五十天。誒,這麼想想,一百五十天,也真是夠久的。
一下子,顧瑾萱又有點高興不起來了,畢竟還長遠着呢。
“五個月麼,就是等到曦兒,長這麼高的時候。”顧瑾萱手指捏着,也僅僅是比他現在稍微高那麼一丁點。
爲了叫曦兒明白,她叫人在一顆樹下畫了一條線,指着那條線說,“等曦兒比這條線高了,爹爹就回來了。”
曦兒跑過去,腳尖踮起,大叫,“孃親你看看曦兒是不是變高啦!”
“不許墊腳。不墊腳長高的,那才叫長高了,你這樣,不算。”顧瑾萱走過去往他肩上一按,小傢伙的腦袋想要夠到那條線,那差那麼點兒。
自那以後,曦兒每天必做的功課便是跑到樹下去量自己的身高,希望自己能夠快速長高,然後爹爹就可以回家了。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曦兒才明白,自己被孃親刷了。
雖然他每天都在長高,可是小樹也每天再長,一直到他滿三歲之後他的身高才達到了孃親所畫的那條線。往事不可提,曦兒抑鬱得厲害。
轉眼,過去三月。
相比較文王的壓抑,燕王殿下那個面色紅潤,讓人一看就知他有喜事。
倒也不算是喜事,是他帶領一衆百姓去挖地井,沒想到真叫他挖出一口大井來!又正逢赫鏡棋帶領着士兵把農作物種下,正是需要水的時候,有了這口井,無異於是及時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