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不必了,”東丹天嘯拉着華裳的手就要走,“與華裳無關,見皇兄做什麼?”
華羽還不知死活,冷笑道,“王爺這是替大姐心虛嗎?方纔的一切,是臣女與大姐一起經歷的,王爺並不在,如何知道與大姐無關?”
東丹天嘯霍然回身,森冷的目光射向華羽,“你敢這樣跟本王說話?”
華羽被他眼中的殺機嚇到,但想到錯過這次,就再也不可能扳倒大姐,只能咬牙硬撐,“王爺請給臣女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一切到了皇上面前,自有定奪。”
華裳忽地笑道,“天嘯,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卯足了勁兒要把我往死裡整呢,我沒做過的事,怕什麼到皇上面前說?那就去吧,我無所謂。”
太子大笑道,“不錯,百里華裳,到了父皇面前,本宮自有說辭,你是否做過,本宮心中有數,你希望本宮怎麼說?”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太子這是在要挾華裳,投入他的懷抱呢。
華裳挑了挑眉,“殿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的話,頂個屁用。
太子怒道,“你——”
“皇上駕到!”
好嘛,不用去見皇上,皇上倒自個兒來了,有趣。
順德帝大步過來,所有人都跪倒行禮,他沉着臉擺手,“都起來吧,究竟發生了何事?”
夜皇后道,“回皇上,司徒小姐與百里二小姐落了水,說是被百里大小姐所害,這幾名男子是東宮侍衛,此中錯綜複雜,臣妾難以決斷,正要稟報皇上。”
“東宮侍衛?”順德帝目光一冷,“辰逸,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道,“回父皇,兒臣也不清楚,兒臣會讓人好生審問這三個人,不過司徒雪月跟百里華羽所奏,兒臣覺得有諸多疑點,還需詳加審問,不若兒臣也一併問個清楚?”
百里華裳,你不是不向本宮服軟嗎,本宮就明着向父皇要人,你落到本宮手上,本宮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順德帝皺眉,“竟有此事?百里華裳,你有何話說?”
華裳淡然道,“回皇上,臣女不曾害過司徒小姐與二妹,皇上明察。”
“你說謊!”華羽大叫,“方纔明明就是我們姐妹三個在一起,三妹身體不舒服,要你幫着把脈,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還不承認!”
華裳點頭,“這個我承認。”
華羽冷笑,“你終於承認了!皇——”
“可我給三妹診過脈,她並沒有什麼事,我們就散開了,各自遊玩,你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華裳當然是矢口否認了,反正剛纔的事,也沒別人看到,傻瓜纔會承認咧。
“你……”華羽氣白了臉,大姐就是吃定除了她們姐妹之外,沒有別人在場,所以一口咬定沒做過,誰也奈何不了她!“司徒小姐,你來說!”
司徒雪月掐緊了掌心,“皇上,百里華裳與她兩個妹妹之間的事,臣女並不知情,臣女只是無意間看到她將兩個妹妹扔進荷花池,才無辜遭受連累,請皇上替臣女做主!”
順德帝的目光從華裳臉上落到她手上,心中猜疑:百里華裳竟與十九弟手牽着手,看來他們兩個確實已經有了私情!
百里恪的心思,顯然並不在太子身上,難道是想與十九弟聯手不成?
“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女大姐做的,她心腸惡毒,數次加害臣女,天地不容,臣女的三妹爲大姐所害,或許腹中骨肉不保,皇上一定要爲臣女和臣女三妹做主啊!”華羽痛哭流涕,簡直把華裳說成了十惡不赦之徒。
可她曾經怎樣謀害華裳,就一字不提,真是可笑。
順德帝冷聲道,“百里華裳,你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華裳一聽這話,就知道皇上是想借這次的機會,對自己出手了,不過除了她自己的話,她也確實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沒做過,而二妹和司徒雪月就一口咬定了她,情形對她很不利呢。
太子得意道,“父皇不用問了,兒臣看百里華裳根本就沒法證明,既然事關兒臣宮中侍衛,那兒臣就一併將他們帶回去審問,父皇以爲如何?”
華裳忽地笑道,“殿下急什麼,誰說沒人可以替臣女證明清白了?”
“誰可以替你證明?”
“我。”東丹天嘯忽地冷聲開口,霸氣側漏。
順德帝眼裡閃過一抹殺機,“十九弟如何替百里華裳證明?”
“回皇兄,方纔華裳替龐夫人看過診之後,臣弟便一直與她在一起,從未分開,華裳並沒有對百里華羽和司徒雪月動手,皇兄明鑑。”東丹天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着謊話。
“王爺怎能在皇上面前說謊?”司徒雪月心中一急,脫口而出,“方纔明明太后將王爺召了去……”
話說一半,迎上東丹天嘯泛着濃烈殺機的目光,她心中一凜:糟了。
東丹天嘯森然道,“司徒雪月,太后召本王說話,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是故意讓母后召本王過去,支開本王,好下手害華裳,是不是?”
華羽氣的想扇司徒雪月耳光!
這笨女人,不是自詡聰明,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嗎,怎麼一句話就把自個兒給出賣了?
司徒雪月身體發起抖來,“臣女沒、沒有,臣女只是、只是聽太后身邊的宮女提起,所以……”
“皇兄,臣弟確實被母后叫去問話,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回來了,那時華裳正好爲龐夫人診完脈,並不耽誤。”
華裳暗暗好笑,你當然怎麼說怎麼算了。“皇上,王爺所言句句屬實,臣女的確一直同王爺在一起,沒有害過二妹和司徒小姐。再者,這三名侍衛是太子手下,怎麼可能聽命於臣女,幫着害二妹和司徒小姐,皇上明察。”
太子大怒:脫本宮下水?“百里華裳,你——”
“太子殿下,此事已經說的清楚明白,與華裳無關。”東丹天嘯眉眼一利,已有些不耐煩。
華羽不甘心地道,“怎麼與大姐無關?明明就是大姐——”
東丹天嘯翻手一掌,拍在華羽身側。
轟一聲大響,池邊一塊石頭被擊的粉碎,碎石打在華羽身上,疼的她大叫起來。
“本王說無關就無關,誰還有話說?”東丹天嘯豎起手掌,周圍空氣也因他的怒火而扭曲。
所有人都沒了聲兒,誰不知道幽王嗜血好殺,聽說還命犯天煞,小人難近,他殺起人來,絕對跟砍瓜切菜一樣,如同兒戲,誰敢與他爭辯?
華羽嚇的魂不附體,司徒雪月也慘青着臉咬緊了脣,今日之事眼看就要功虧一簣,可護着華裳的人是幽王,她們就算心有不甘,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