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雙與雲寒相視笑了。
皇輦停在軍營門外,雲寒望着慕容無雙:“獵鷹山那邊情形如何?需要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嗎?”
“無雙給皇上添了一個大麻煩,說不定此時宰相大人正在進宮求見皇上的路上……”
“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爲了你的安全着想,狄城就暫時留在你的身邊聽你使喚吧!”
“這……”慕容無雙看了狄城一眼,“皇上把狄侍衛給了我,那誰來保護皇上?”
“皇宮裡侍衛多的是,你不用擔心。狄城爲人機靈、做事沉穩,讓他跟在你身邊,我也好放心。”說着,雲寒望向狄城,“這段時間你要小心仔細,保護好赤影大將軍的安全。”
“是,皇上!”
“那我先回宮了。”雲寒凝望着慕容無雙,“有事可以隨時向我直接稟報,不必經過程達開。”
“是,皇上。”慕容無雙輕輕點頭。
皇輦徐徐離開了軍營。慕容無雙轉頭看了狄城一眼,接觸到她的目光,狄城立即對她拱手行禮:“大將軍!”
慕容無雙點頭,“狄侍衛,以後就多多辛苦你了!”
“能爲大將軍效勞,是狄城的榮幸,狄城定會恪盡職守,不辱使命!”
慕容無雙微微一笑,轉身往軍營裡走。雲寒果然狡猾,表面上似乎相信她是真的對他一往情深,還要以一半江山爲聘,許諾將來要封她爲後,結果一轉頭,卻將他最忠心的貼身侍衛留在她的身邊,名義上是爲保護她的安全,實際上是讓狄城代替玲瓏在她身旁監視她吧!
也好,有他的人在她身邊目睹她爲雲氏王朝出力的過程,那麼結果對雲寒而言就更有說服力了吧!
這一晚,皇后被廢的消息很快傳遍朝野上下,羣臣震驚。
慕容敬匆匆派人來嚮慕容無雙詢問消息是真是假;程達開匆匆入宮向皇帝雲寒求證,而宰相沈繼宗,如慕容無雙所料,在第一時間趕到皇宮,雲寒回到宮中,正好遇到等候在武功殿外求見的沈繼宗。
“老臣參見皇上!”沈繼宗
立即施禮。
雲寒臉色微微一沉:“這麼晚了,沈相入宮有何要事?”
“皇上!”沈繼宗望着雲寒,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雲寒面前。
雲寒皺了皺眉:“你是來求情的?”
“的確,皇后下毒差點傷害了赤影大將軍,這實在有些過份了,但好在赤影大將軍沒有受到損傷,老臣懇求皇上,念在皇后年輕、有時候做事情欠缺考慮的份上,求皇上網開一面,饒恕皇后吧!”
雲寒冷冷地說:“她年輕是不假,做事情欠缺考慮也不假,不過,這可以成爲禍國害民的理由嗎?”
沈繼宗“皇上,皇后只是因爲深愛着皇上,被嫉妒矇蔽了心智,才做下那般傻事,就看在她深愛皇上的份上,皇上也不能原諒她嗎?雖然皇后做事情欠缺考慮,可是她心直口快,並不是包藏禍心之人,她一定不會去做禍國害民之事,還求皇上……”
“好了!”雲寒沉下臉,“大敵當前,她下毒謀害統兵主將,絲毫不顧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的生死,念在程達開爲她求情,朕網開一面,收回了廢黜的旨意,豈知她非但不檢討自己的過錯,反而遷怒於赤影大將軍,在母后宴請赤影大將軍後,她將赤影大將軍堵在宮門外進行羞辱,若非朕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這是身爲一國之母所該作出的表率嗎?”
“皇后的確有做錯的地方,但念在這是皇后初犯,求皇上給皇后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老臣願好好勸說皇后……”
雲寒臉色頗爲難看:“沈皇后犯下大錯,險些將我雲氏王朝逼上險境,你竟然還要爲她求情?身爲宰相,你便這般是非不分、公私不分?莫非,就是你教她這樣當皇后的?”
沈繼宗一驚:“老臣不敢!”
雲寒冷冷地望着沈繼宗:“莫非沈相覺得,當年替我雲家打下江山,如今不管沈家人犯了什麼過錯,朕都要破格不去追究?”
沈繼宗連忙伏地:“老臣不敢!老臣爲皇家忠心耿耿,爲雲氏江山出盡心力全都出於自願,從不曾有過向皇上索取回報的念頭啊!”
雲寒緩緩地蹙起眉頭,臉色一片陰冷:“若沈相真是忠心耿耿,剛纔沈皇后又怎敢對朕出言威逼恐嚇,說沒有沈相你,就沒有今日的雲氏王朝?”
沈繼宗擡頭望着雲寒,震驚地張了張嘴,含淚再次伏地磕頭:“老臣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從不曾動過非份之想,這份忠心蒼天可表,請皇上明鑑!”
“哼!”雲寒冷冷地收起袍袖,“若真是忠心,便收起你求情的心思!身爲宰相卻公私不分、賞罰不公,你如何爲滿朝文武作出表率?”
“是,皇上,老臣錯了。”沈繼宗落下兩行淒涼的老淚,“老臣不敢再爲皇后求情,只求再見皇后一面,當面開導開導皇后,求皇上恩准。”
雲寒蹙着眉:“只允一柱香時間,一柱香後,任何人不可再靠近疏離宮!”
“老臣遵旨,叩謝皇上天恩!”
疏離宮裡,沈璧玉正在暴躁如雷,又是哭、又是罵,當沈繼宗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愣了一愣,收住了眼淚:“爹?你怎麼來了?”
說着,沈璧玉立即撲上去抓住沈繼宗的胳膊,着急地說:“爹,快去向皇上求情,讓他放了我,我不想在這疏離宮呆着,這裡又髒又臭、又冷清又可怕,我不想在這裡呆着!”
望着女兒頭髮蓬亂、珠釵倒掛的模樣,沈繼宗不由眼睛一紅。他長嘆一聲:“玉兒,你怎麼弄成了這般田地?”
沈璧玉呆了呆,立即怒火難遏:“都是慕容無雙那個女人害的,皇上爲了這個女人竟然將我打入冷宮,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恨了!你趕緊想辦法對付她呀,爹!”
“住口!”沈繼宗沉下臉,“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你是不是還以下犯上、對皇上出言恐嚇?”
“我沒有以下犯上,我說的都是實話!”沈璧玉倔強地說,“難道當年不是爹爲了幫他們奪過玉氏江山嗎?難道爹不是爲了打理朝政嘔心瀝血嗎?爹爲雲家付出這麼多,雲寒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住口!”沈繼宗怒道,“直到現在你竟然還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