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舞錦離開,那個被蘇舞錦叫做歐陽公子的人才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眼前的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是他也知道一定是因爲眼前的這兩人引起的,他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兩人,最後目光停在了剛纔他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人身上,道:“你爲何又做出這般事,我曾多次與你說過,父親愛民如子,若是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定然會”
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終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一拂袖離開了。
等他離開以後,只見剛纔跪在地上的那人瞬間紅了眼眶,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這樣的表情顯然是並不服氣。
而這個時候,一直跪在他身邊的人站起身來,伸手想要將他扶起來,但是那人正在氣頭上,於是大手一揮,便讓他跌坐在了地上,那人跌坐在地上倒也沒有流露出什麼表情,而是乾淨利落地站了起來,然後再一次伸手想要將他扶起來,這一次他倒沒有再將那人遞過來的手佛掉,而是藉着那人的力量站起身來,然後一顆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心中頓時爲自己覺得委屈。
剛纔拂袖離開的正是他的哥哥,叫歐陽詢,他叫歐陽問,他們二人本是北戎的一個將軍的兩個兒子,但是因爲北戎的變亂,使得他們的父親和母親都慘死在他人的刀劍下,而在變亂髮生之前,他們的父親便將二人送到了他的師父的身邊。
那時候他們兩人還小,他不過幾歲,而他的哥哥倒是已經開始記事了。
從他記事起,兩人便跟着一個老頭一塊兒住在一起,而這個老頭有個死對頭
一想到往事歐陽問就覺得自己委屈,也不知道他的哥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下與他越來越不親近了,甚至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嚴重的隔閡
那人扶起歐陽問,輕聲在他的耳邊說:“二少爺不要責怪大少爺,大少爺不可能是因爲一才認識不久的人就和二少爺起衝突的!”
聽見他這樣說歐陽問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問道:“歐陽徹,你說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被叫做歐陽徹的人擡起頭,看了歐陽問一眼,裝作一副戰戰兢兢就的樣子道:“我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大少爺不會因爲一個陌生人生二少爺這麼大的氣纔是。”
聽他這麼一說,那歐陽問也覺得,他的不應該如此生他的氣纔是,現在弄得他在衆人面前有些擡不起頭來,當即有些怨恨他。
歐陽徹見歐陽問的神情,便知曉這歐陽問對他的起了怨恨,當即心中一喜,他早就厭倦了待在這個破山上的日子,只等他們兩兄弟鬥了起來,他便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歐陽徹斂了自己的心神,扶着歐陽問往回走,歐陽問現在腿還是麻木的,因爲剛纔歐陽詢的那一腳,一想到歐陽詢的那一腳,歐陽問心中對歐陽詢的不滿更加盛了
一直以來,他都將歐陽詢當作是他的哥哥,但是,他現在總是覺得他哥哥現在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像是故意與他作對一般,比如今日,他設計將這幾人捉來了,但是他的哥哥二話不說,便將這幾人放了
今日他捉這些人也不過是爲了換些銀兩罷了,父親與母親留給他們的錢財早就不多了,當他們成年以後,他們父親的師父更是讓他們自力更生,除了每日傳教功夫之外,便不再管他們的事情,這倒是讓他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拮据,他們的身邊一直跟着他們父母的殘餘部隊,而且這些人都願意誓死效忠,只爲有朝一日能夠找出陷害他們將軍的兇手。
只是現在師父並沒有要放他們回去的意思,只是道:“如今時日味道,等這時日到了,你們自可離去。”
於是眼下,一羣人每日裡只能吃少量的食物充飢,他們也在山中狩獵到了一些動物,只是眼下,這雪尚未消散,動物大多都在冬眠,更是無跡可尋,於是當他看見蘇舞錦三人之時纔出此下策,想着也許能夠將着三人賣給對面山頭的那個怪老頭,換些銀兩,他本意只是爲了讓跟在他們身邊的兄弟能夠吃飽飯,卻不料
想到這裡,歐陽問便覺得自己委屈,但是又無法告訴歐陽詢他心中的事,只因爲他們的師父曾經說過,不可與那山頭的老兒有所交集,現在他想着將捉來的人賣給那個老頭兒,這事情萬萬不可告訴他的哥哥
其實可以和那老頭子做生意還是這歐陽徹告訴他的,本來他還不信,但是當他看見歐陽徹帶着長相清秀的人到那個怪老頭的府邸然後換了大量的銀錢以後,他心動了。
到這裡來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一開始歐陽問主要將這些主意打在他父親的弟子身上,但是那些人的功夫終究是比他厲害太多了,於是他只得把注意打在了他父親的殘兵身上,這些殘兵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終究是算不上好看,所以並沒能換個好價錢,本來他已經對賣人換錢這事情沒有了興致了,但是蘇舞錦三人出現在了這片林子裡面。
在歐陽徹的慫恿之下,他便又升起了賣人換錢的想法,只要有了錢,他們就能夠平安度過這個雪季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做這事的時候真好被他的哥哥看見,他的哥哥想來要叫他正直許多,此番他雖然是一片好心,但是他的哥哥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他也怪上他的哥哥來。
而歐陽詢看了今天這一幕更是覺得自己的弟弟愈來愈無法無天了,甚至作爲哥哥他心中會涌起一種無力感,他甚至覺得他這個弟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歐陽徹扶着歐陽問往房子的方向走去,亦步亦趨,在歐陽問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