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曦然在楚言非的牀上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卻看到楚言非早已起了身,現在正靜靜的盯着她看。
“你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不可能流口水了吧?想着頗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臉。
“我在想,你幹嘛抱我抱那麼緊,睡覺的時候。”
“...你胡說些什麼呢。不可能!”明明是他摟着她好吧?!
“那你又是怎麼跑到我牀上來的?夢遊嗎?”楚言非見狀調笑道。
林曦然聞言,渾身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就下來牀,有些緊張兮兮的看着他的眼睛。嗯,已經恢復正常了。
可是,他怎麼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昨天的事他都統統忘了?!
“不是吧,你全不記得了?”這樣太坑了吧。林曦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脣,有些面紅心跳。
“我要記得什麼?”說着楚言非突然湊近了她,一臉調笑道。
林曦然見狀,心裡突然涌起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沒什麼,你就當我昨天夢遊白白佔了你一個便宜,不對。是互相佔了一個便宜。真是對不住了,我走了,再見!”說着,賭氣似的說走就走!
看着女子離去的身影,楚言非破天荒的沒攔住她。
昨夜的事,他當然是一件都沒忘。包括她在以爲他沉睡時對他說的那些話。
而恰恰就是因爲這樣,他才更加想要得到她。
他總會慢慢讓她承認的。
林曦然,
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
而此時穿梭在長廊裡的林曦然則是一臉鬱悶,就算她對自己再三催眠讓自己忘了昨夜的事,可該死的,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她根本忘不了啊!
“啊!”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林曦然聞言皺了皺眉,遠遠看上去,前方似乎還有幾個人。那地方,是二王爺的廂房?
想着,林曦然便走了上去。
而此時蕭繹的房間,卻鬧出了個不得了的事。
“怎麼會這樣!”在門前的林素妍不可思議道。
昨夜,她明明再三查探過林曦然的房間是沒人的!她還以爲林凡柔成功了,怎麼爲什麼今天在蕭繹房中的女子不是林曦然偏偏是個水靈的小丫鬟!
而她這一動靜,竟是把蕭賀等人都引了過來。
姍姍來遲的林曦然見狀更是心下一驚,因爲此時在房中裹着單薄的杯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貼身丫鬟小夏!
“小、小姐!你,你不要看我。小夏沒臉見你!”說着便梨花帶雨的一把哭了出來。
而一旁剛醒不久的蕭繹見狀也是頗爲頭疼,他昨夜只感覺自己一陣難受,隨便進來個小丫鬟他還以爲是太子安排的人,根本沒有多問就......
誰知道原來是林曦然的貼身丫鬟!
林曦然見狀,頓時心下就有了幾分瞭然。這林素妍大白天就帶人氣勢洶洶的來敲蕭繹的門恐怕是有備而來吧,可惜房內的景象卻是讓他們失望了!
“這怎麼回事,有什麼大哭小叫的!”蕭賀一來,見蕭繹房內的景象臉色微變。
“殿下,昨夜我本來是要找姐姐談心的,卻發現姐姐房中無人。我等到了後半夜都沒發現有人,後來我便急了。以爲姐姐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挨着房間找,沒想到......”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蕭繹房中的不是林曦然而是一個小丫鬟!
林凡柔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而在屋內的小夏卻死死咬着脣,這種私事被人光明正大的揭開,那她根本不用再活了,女兒家的名節被毀的一乾二淨,她現在還有什麼臉面!
“二王爺,你對我的丫鬟做出這種事,你打算怎麼辦?”林曦然沒有先跟林素妍計較,而是直接對蕭繹發了難。
事已至此,只有把損失降到最小,少讓小夏受點傷纔是最重要的。就算現在跟林素妍撕個你死我活也無濟於事。
“本王,本王不知情。她爲何要來。”說着蕭繹有些煩惱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小夏聞言,渾身一顫道:“是二小姐與我說想約見大小姐,還說約見的地點就在這個廂房。我去找小姐,後來得知小姐有事我便急匆匆的來這裡回絕。可剛一進門,我就...”
她就被反鎖在了門內,隨後便被蕭繹強迫了。雖然她之前對蕭繹有些奢望,過程也頗有些半推半就,可她畢竟是女兒家啊。若是他不用強,她斷然是不願的!
“別是你自己走錯了房,還亂栽贓別人!”林素妍氣勢洶洶道。
“小,小夏不敢!”她是真的沒有這麼想過!
“呵,你怎麼不敢,明明就是個丫鬟,偏偏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林素妍,你給我閉嘴!”林曦然聞言冷冷道,她的丫鬟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品頭論足!
“二王爺,你準備怎麼辦。”
面對林曦然的質問,蕭繹突然發現自己一時竟開不了口。怎麼辦?林曦然這意思是想讓他娶她嗎?可開什麼玩笑,他是堂堂二王爺,又怎麼會娶一個丫鬟?!
他想娶的人,明明是她啊!
只要得到他,對他得到王位必然是如虎添翼!
“小夏雖是我的貼身丫鬟,但我一向待她比親姊妹還親,我不希望她蒙受一丁點委屈!”林曦然說的這番話很是堅定。
小夏聞言,也是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蕭賀見狀也是皺了皺眉,若林曦然不那麼堅決那他有的是辦法打發這個小丫鬟。但現在看來,似乎行不通。
“我可以娶她。但最多是個侍妾。”別的更多的名分他給不了,她,也着實配不上。
“侍妾?你倒是好大的架子。”林曦然不悅道,小夏失身於他,他就這麼點反應與補償。
“就這些,或者,錢。我可以給的,就只有這兩種選擇。”蕭繹說着,眼神卻看向了一旁的小夏。
小夏生來長得水靈,哭的又楚楚可憐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果然,蕭繹看着她的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傷人的話又止在了喉嚨裡。
畢竟是他理虧在先。
“錢?小夏,就算當小姐一輩子的丫鬟或者去當一個粗使奴婢,這錢,小夏也不會要的!”小夏抹了抹臉上的淚,堅定道。
真是一個頗有骨氣的小丫鬟。蕭繹聞言也是驚訝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