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胥狂妄且充滿輕蔑的話語響徹在了整個廣場,在場的所有人聞言,先是一怔,緊接着便開始紛紛應和起來。
誠然,現在柳城家可是大勢,他們這些趨炎附會之勢也確實不會逆了前者的意。再者,梵族少主在魂墮時期,手上也的確沾上了不少人命。
然而就在氣氛逐漸變的高漲之時,半空中倏然閃現出了一道凌厲的虹光。隨後一道俊挺的黑影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如銀河般璀璨的銀髮隨意的垂至腰間,一雙瀲灩的紫眸似是盛着世間的萬千風華。俊美到幾乎苛刻的臉,令得衆生欽羨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都構造成了獨一無二的他。
梵曄雖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但在很多人心裡,前者卻恰似一顆遙不可及的星辰。
“這是...梵族的少主?!乖乖,他真的來了啊!”
“天吶,看這通身的氣派,也難怪被稱爲絕代天驕。這下我們可有好戲看咯!”
當高座之上的柳城胥看清來人,臉色也不禁微微一變,隨後便是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梵族少主今日真的願意大駕光臨。那老夫也就直接開門見山,斗膽來審判了,梵曄,你可認罪?!”柳城胥猶如洪鐘般的聲音再次響徹在了整個廣場之內,令得聽着心中不由的一凜。
隨後,衆人便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此時傲立在廣場中心的黑袍男子,熱切的期盼着他的回答。
然而,梵曄聞言後,半晌,挑了挑眉冰冷道:“認罪?我爲什麼要認罪?”
此話一出,柳城胥的臉色終是一黑道:“你還問爲什麼?你在魂墮期間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被你得罪了盡,遠的不說就說那靈冰族的少主更是慘死在你的手下!”
“這足以見得你的心性!更何況,你爲什麼會變成魂墮者?還不是因爲你就是個十足的背叛者!背叛了守護我們這個世界的真神,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難道不應該贖罪嗎?!”
柳城胥這番話說的是義正言辭,瞬間將廣場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梵曄聞言,抿了抿脣,卻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隨後冷冷的擡眸道:“要我贖罪...”
“你們受的起麼?”他的話音剛落,隨後便直直的盯着高座之上的柳城胥嘲諷道:“柳城家追本溯源也不過是我梵族的一個分支,自立門戶沒多少年,就已經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了?”說完這些,梵曄背後的巨劍直直的插入了廣場正中央。
而以他爲中心,方圓百里皆是被那一劍之威搞得人人自危!
一時間,所有人都用甚爲驚懼的目光看着那俊美的銀髮男子。他的實力,現今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了,竟是連招式都沒發,單單是一道劍氣就令他們如此心驚!
“你!你,簡直無禮!”面對梵曄的挑釁,柳城胥簡直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再怎麼說他也是柳城家的家主,前者無論再厲害都是他的小輩。可如今他竟當着這麼多人的命羞辱他們柳城家,簡直可惡!
面對柳城胥堪稱扭曲的神色,梵曄神色依舊淡漠。他眼神銳利的掃過周圍的一圈人,冷冷道:“在坐的,我都記下來了。”
“既然都喜歡湊這份熱鬧,那這些賬就留着日後一筆一筆算。”
他的語氣很冷,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不言而喻。周圍人一時竟都是被這眼神掃的心中沒由來的發怵!
“梵曄!你什麼意思,這是要公然反抗我們衆人對你一致的裁決了?!”柳城胥怒不可遏道。
而他話音剛落,卻見下一刻,梵曄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的閃現到了他的面前。還不待他做任何的反應,兩邊長老便齊齊的出了手,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全部被梵曄盡數擋了下來!
緊接着,衆人卻見柳城胥的腹部直直的前者猛踹了一腳,緊接着整個人的領子都被他狠狠的一把揪起。
只是眨眼間,柳城胥便以極端狼狽的狀態被梵曄一手拎了起來!
“像你這樣的老東西死在我手裡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你的兩個愛徒被我斷了十指,想必你還耿耿於懷吧?”梵曄說到這裡,語氣難得的頓了一頓。
“不過我沒想到,小的不成器,連老的都不能看。想要我贖罪,憑你?”他的語氣冰冷中帶着嘲諷,而此時的柳城胥早已是目眥盡裂!
柳城家的長老們見狀剛想猛然上前,卻被梵曄冰冷的視線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不能貿然上前,他的手上可是有着老家主的性命啊!更何況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毫不費力的輕易將後者制服,其勢力,他們竟都不能預估!
梵曄緊緊扼住對方的咽喉,銀色的長髮隨着獵獵的秋風在空氣中勾勒出道道絕美的弧度。他的薄脣微啓,下一刻,只聽他冷冷道:“我從未自詡過自己是什麼善良人士,我所手刃之人,都該死。包括你!”
他說着,便一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轉眼間柳城胥的臉色就變得又紅又紫!好似在下一刻便會斷氣一般!
“放開家主!”四周的人見狀終是忍不下去,剛想出手,但在下一刻,梵曄手中的柳城胥便開始七竅流血。緊接着,黑袍男子冷冷的將那副軀體往那些黑袍長老的方向甩。
在下一秒,梵曄的腳底便開始蔓延開一個極其繁複的靈陣,而靈陣說過之處所有人竟都不得動彈。
轟轟轟!
一陣強烈的轟鳴聲過後,那些個被靈陣糾纏住的柳城家的長老們瞬間爆體而亡,隨後便化成了道道血霧,竟是連屍首都沒有留下!
“從古至今,掌控北海的,只能是我們梵族。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這個位置,我梵曄絕不許任何人撼動!如有違背者,定當死無留屍!”黑袍男子說着,紫眸中閃過一抹嗜血,整個人的氣勢猶如地獄中的死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