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跟於君凌幾乎是同時間睜開了眼睛,看到彼此,小傢伙顯得有些恍惚。
於君凌將她這細小的情緒變化盡收眼中,對這個小東西的背後故事更是有些好奇了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傢伙聽到於君凌的話,下意識就要回答的時候,突然就生生住了嘴,眸光變得黯然了起來。
於君凌看到她這般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微微一斂。
小傢伙很快便道:“本……我沒有名字了,以前的名字都不能用了。”
於君凌頓時間瞭然,心中對這小傢伙有些同情,也不急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道:“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
小傢伙聞言,擡起頭來眨了眨眼睛,似乎感覺有些怪異一般,驚呼:“你給我取名字?”
於君凌點了點頭,想了想才道:“這傢伙的名字是丸子,那你就叫糰子吧。”
糰子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賜名,脣角扯了扯,很顯然對於君凌的品位感到了強烈的置疑。
丸子跟糰子?
她是有多餓啊!
但是看到丸子那警告的小眼神,糰子就甩給他一個鄙夷的表情,旋即便點了點頭,道:“好的,主人。”
人在屋檐下,她也是知道一些要幹嘛的!
父親母親教過她,做人也好,做獸也罷,要識時務。
現在這種時候最好要將主人先討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糰子心中想着,可沒曾想,於君凌卻是眉頭凝了起來,道:“你叫我主人?”
糰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
難道自己叫錯了?
於君凌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輕笑道:“你叫我阿凌就好了。”
阿凌,阿凌……
只有兩個字的稱呼,卻是透着一股子親暱。
糰子的心頭有些撼動,面前這個臭人類,好像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惡劣呀!
看到於君凌眸中的認真,糰子才小心翼翼喊道:“阿凌?”
“嗯?”
糰子聽到她的迴應,有些開心地笑了出聲,大聲喊道:“阿凌!”
於君凌脣角挽起,道:“嗯,走吧。”
“去哪裡?”
“找水洗澡。”
……
聽到阿凌這個稱呼的時候,開心的不僅僅只是糰子一個人,還有燕指柔。
阿凌,多好的稱呼呀!
無形之中就可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她是不是可以在多靠近他的時候,叫這個名字?
阿凌,阿凌,阿凌……
燕指柔在心中唸了無數遍這個名字,感覺心頭甜如蜜。
望着他的背影,很快便追了上去,喊道:“阿凌……”
***
燕銘等人經歷的千辛萬苦終於進入了仙人秘境之中,根據以往的經驗,燕銘跟其他的燕家弟子們,均是低頭在地上找了起來。
找了許久,終於在地上找到了幾顆原本屬於燕指柔手串上的珠子,勉強拼湊起來,只有半串。
撒亞找人找得有些崩潰了,強壯高大的後背靠在了樹上,帶着幾分落寞的哽咽,有些絕望一般,問:“人呢,她到底去了哪裡?”
爲了增加效率,餓狼傭兵團跟燕家之人已經兵分兩路,約定在一定時間之內回來集合,然而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三個週期,但是人還是沒有找到。
“會不會真的被什麼猛獸給吃了?”米莎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在這樣有些嚴峻哀傷的氣氛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撒亞聞言,勃然大怒,上前去朝着米莎的臉頰就是一巴掌,他怒吼出聲:“你夠了沒有!一路上,柔娘子被你詛咒了多少次,要是她真的被猛獸吃了,我第一個拿你祭奠她!”
米莎捂着被抽得生疼的臉頰,苦澀地笑了一聲,道:“愛情的味道真是好啊,撒亞,你還真的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什麼都不要了嗎?啊?”
撒亞瞪着一雙眼,這一雙不算大的眼睛裡面已經蒙上了一層血色,聽到米莎的這話,撒亞怒極反笑,道:“她不只是一個女人,她是我撒亞的追求,她是我的一切!”
米莎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她是你的一切,那我們呢,餓狼傭兵團呢!難道,她死了你就要把一切都丟掉,然後還要我們去陪葬不成?”
曼德魯聽到這話,就知道接下來肯定免不了一番大戰了,連忙橫在了這兩個人中間說好話,道:“好了好了,沒什麼好吵的,柔娘子現在還沒有消息呢,生要見人,死要見……”
曼德魯的話還沒有說話,臉上便捱了重重的一拳,撒亞雙目充血瞪着他,道:“她不會死的!”
米莎見狀,大怒:“你瘋了撒亞!你完全就已經瘋了,爲了燕指柔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你居然出手揍你最好的兄弟!”
撒亞聞得此言,卻是冷笑一聲,道:“米莎,我從不殺女人,你別逼我。”
米莎聞言,背脊一僵,像是很難相信撒亞方纔說了什麼一般。
正要再問一句的時候,撒亞已經轉身離開。
燕銘眼睜睜看着這一場內鬥,面無表情。
在看見撒亞離開之後,燕銘也已經轉身走人,再一次地在這之中找了起來。
曼德魯被撒亞的這一拳打得滿腔的怨氣,伸出拳頭在樹上狠狠就是一拳頭砸了過去,怒吼:“瘋了!一切都瘋了!那個女人不是很喜歡那個凌君玉嗎,該不會是去找凌君玉去了吧!”
曼德魯的聲音極大,就連已經走出了許遠的撒亞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高大的身形當即便是一僵,很快,撒亞便捏了捏拳頭,繼而一言不發地朝着前方走去。
就在撒亞行走的路上,前方突然一陣香風飄來,一道冰藍色的影子倏忽出現。
沒有一絲的徵兆,就像是鬼魂一般,突如其來。
撒亞心中一驚,連忙擡起頭來看往了前方。
一張絕美清麗的臉龐在面前出現,帶着一抹冷漠的笑容正看着撒亞,是於月清。
撒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着這個女人,沒好氣地便道:“你做什麼?”
於月清雖然漂亮,但是撒亞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對她的美麗,他一直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於月清聞言,臉上那冷漠得僵硬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她輕聲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