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師兄怎麼沒來上課?”其中一人小聲議論道。
“不知道啊,樓師兄怎麼會不來呢?”
“樓師兄可能是不想來吧,一個神尊肯教新人的課已經是出乎意料之外了,人家說不定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呢。”
“恩恩,那是自然,最近要舉辦一個試煉,說不定樓師兄在忙着這個。”
“試煉?什麼試煉?”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雲禪宗每三年一次的弟子試煉,派出去無暇洲抓神獸,能抓到無暇洲上頂級神獸赤鳶的弟子就是魁首。”
“那我們新人弟子是沒什麼資格參加咯。”
“新人也能參加的!不過也沒人敢去,除了三年前樓師兄作爲新人蔘加了,而且還拿了魁首,其他時候就沒新人弟子參加過。”
學堂裡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亂說話,嶺玉萱聽得也是多,這些話聲聲入耳,倒是讓她起了念頭。
如果能在試煉中拿到魁首,樓九天就會對她刮目相看。嶺玉萱深知自己的神族血脈體質,可以修煉多職階,這也成了她的最大優勢,如今參加試煉制服的還是本族神獸,那豈不是更加容易?
打定主意的嶺玉萱開開心心的就打算跑過去問問,怎麼參加試煉,這個時候,學堂門外忽然幽幽的傳過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卻讓所有人渾身汗毛直立,滿身冷汗。
“看來都想死呢。”樓九天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像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學堂內的人瞬間坐好,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嶺玉萱坐在位置上,心裡更是一陣火氣,剛纔回頭的時候,看見樓九天拉着於君凌的手進來的,這意味着什麼?
難道於君凌說的都是真的?!樓九天真的是他夫君?
在嶺玉萱生氣的功夫,於君凌已經好好的坐在座位上,上邊樓九天正做着,開始說那件他們剛纔說的事情。
“宗門最近要舉辦三年一次的試煉大會,你們有誰想參加的自己去報名。”樓九天簡短的把事情說完,就準備開始上課,下邊嶺玉萱像是忽然愣過神一樣,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樓九天眼裡一道寒光射過來,嚇的嶺玉萱打了個哆嗦,握着的拳頭又緊了緊,一咬牙,她才憤力擡起手指指向於君凌,“她上課遲到,不能進門。”
冒着被樓九天弄死的危險,嶺玉萱只想確認一件事,樓九天到底是不是於君凌的夫君!她不信!憑什麼於君凌就可以?
嶺玉萱還在下邊哆哆嗦嗦的等着樓九天的回答,樓九天卻許久都沒有說話,尋着他的目光,嶺玉萱顯然發現樓九天竟然一直在看於君凌?
但嶺玉萱偏偏不敢出言提醒,只好尷尬的站着。
於君凌被樓九天的眼神看着心生無奈,怎麼這傢伙這種事還要問她?一副什麼都聽夫人的眼神遞過來,讓於君凌生生抽了一下嘴角。她只好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去外邊站着就是。”
樓九天一驚,在於君凌話音還沒落地的時候就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驚慌,“我何時說過要讓你出去了?”這小丫頭不會是生氣了吧?嚇得樓九天座位都沒敢坐着,立馬就站了起來。
“嶺玉萱說的,”於君凌無奈的遞了個眼神給嶺玉萱,“我這不是遲到了嘛。”
樓九天氣的一拂袖,“哼,你還用聽她說話?趕緊坐着,我不讓你出去我看誰敢動你。”
於君凌聽完就乖乖的坐下了,嶺玉萱愣愣的看着於君凌和樓九天兩人,腦內一片空白,心裡只想着一句話,爲何樓九天這麼護着她?
想着想着,嶺玉萱不自覺嘴裡就問了出來,上邊樓九天卻是一副悠然自得樣兒坐在那兒,“本尊的夫人本尊怎能不護着。”
“你說什麼?!於君凌怎麼可能是你夫人?!”嶺玉萱臉上徹底絕望開來,衝着樓九天大吼。
“怎麼不可能?這話不還是你說的麼?”樓九天邪邪的笑着,輕勾脣角。
對啊,她自己那天在實戰課上說的…..嶺玉萱臉上轉瞬間面如死灰,方纔衝動吼叫的勁頭也沒有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把她扔出去,看着礙眼。”樓九天嘴上笑卸下來,面色陰沉的說了一句,下邊立刻就有人把還愣在原地的嶺玉萱給架了出去,嶺玉萱被人架起來時腦子反應過來,慌張的看着兩邊的人大叫,“你們要做什麼?別動我!”
無奈嶺玉萱的力氣沒有兩個男人力氣大,就被架着一路出去了,嶺玉萱不斷掙扎還在叫罵。
“於君凌!你個賤人!”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宗門試煉你敢參加我就叫你死在無暇洲!你給我等着!!!”
於君凌坐在學堂內煩躁的揉揉眉心,上邊樓九天一道溫柔的目光遞過來才讓她心裡的煩躁好了許多。
直到下課,於君凌都沒什麼心思的坐在學堂裡恍惚。
“說起來,”之後幾天,兩人正在那口泉水旁邊,樓九天在旁邊悠閒的坐着,正在修煉的於君凌忽然開口道,“那個嶺玉萱很久沒有動靜了。”
“哦?估計是又在想什麼花招對付你吧。”樓九天不經意的說道,目光一直都沒離開於君凌。
於君凌聞言一皺眉,沒再說下去,換了一個話題,“樓九天,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嗎?”
“懷疑?懷疑什麼?”樓九天顯然是一愣。
“只記住一個名字,就貿然留我在你身邊,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倒是很想記住我們之前做的事啊,”樓九天忽然笑着撲了過來,拉着於君凌抱在懷裡,“雖然不記得樣貌,只記得名字,但是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我拼命的想去保護你,讓你留在我身邊。”
“我相信,能讓我有這種熟悉感的人絕不會對我做什麼。”
“哈哈哈,”於君凌忽然咯咯的笑出聲來,“原來你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吶?”
“我都是你兩次夫君了,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心懷不軌的人能在我眼前活着?”樓九天微皺了下眉,賭氣般的捏捏於君凌的小臉。
“什麼兩次夫君,你本來就是我夫君!”於君凌一下子就來氣了,拍掉樓九天的手就想坐起來,可還沒坐起來,就又被樓九天長臂給抓回來,回頭就是樓九天一張放大的俊臉。
於君凌剛想說太近了,面前那張俊臉就壓了下來。好吧,她這算不算被人強吻了?這好歹也是她夫君不是?
試煉這天人頭攢動,樓九天沒來。新人弟子裡只有兩個人蔘加,於君凌和嶺玉萱。
等到上邊人說了好長時間之後,下邊一羣弟子纔出發,嶺玉萱出其意料的沒看於君凌,一句話沒說的跟着其他人一齊去了。
於君凌看了眼嶺玉萱,心裡疑惑,卻也沒說,她若有什麼招數,見招拆招就是。這麼想着,一衆弟子浩浩蕩蕩的御風前去無暇洲,無暇洲說是一個洲,卻是神界面積最小的洲,連個洲牧都沒有,單獨出來就在蓬萊洲邊兒上,御風過去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
但無暇洲上卻是美的宛如幻境一般,就算已經去了多次的雲禪宗師兄們還是經不住感嘆,只怕整個仙界最美的便是無暇洲了。
遠遠望去,一座小洲立於不斷變換的流雲之間,無暇洲這邊的雲和別處的也不同,時不時變換流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