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黛眉微斂,靈動的大眼睛眨了一眨,不解的問道:“那與這件金絲軟甲有什麼關係?難道穿上這件金絲軟甲就可以安穩的通過比武,順利進階?”
白澤微一挑眉,不覺笑道:“我既然不能代替娘子上臺比賽,也萬萬不希望在比武中娘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一定要做到自己能做的,這件金絲軟甲就代替我暫時在臺上保護娘子。
凌歌微微一愣,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微光,她知道這件金絲軟甲意味着什麼,它雖然珍貴,卻遠遠沒有白澤的一顆心珍貴。倘若她真的接受了這件金絲軟甲,就意味着接受了白澤的這顆心。就算是真的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收下了金絲軟甲,以她的性格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凌歌低頭望了一眼金絲軟甲,隨即搖了搖頭,推辭道:“這件金絲軟甲實在是太多珍貴,怕是這大荒之境也沒有幾件,我何德何能收下如此珍貴的金絲軟甲,何況我已經將你的日月玲瓏塔毀壞,如今再多一件金絲軟甲,於心不安。而且我覺得以我的實力足夠參加比武測試,委實不用再多一件金絲軟甲。”
白澤邪魅的一笑,戲謔的說道:“這世上最難以預料的便是比武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情況,何況還是進入雲清宗的決定性比賽,想必每個人都會拼儘自己的全力,不給對方機會。若是娘子真的一意孤行,不願意接受爲夫的好意的話,那我只好一直待在這翠峰宮,陪在娘子的身邊,充當這件金絲軟甲,保護娘子的安全。”
凌歌滿頭黑線,不覺撫了撫額,這白澤向來是說到做到,如今看來倘若真的不接受這件金絲軟甲,真的就會被這個無賴纏上,罷了罷了,不要白不要!還是送上門的寶貝!若是在前世怕是偷不來。
凌歌伸手接過金絲軟甲,在手上掂了掂重量,雖說是金絲織成的,卻輕薄如蟬翼,想必就算是真的穿在身上也極爲貼身舒適,“好啊,既然你偏要給我,那我就勉強收下了,先說好,我可是不會還你這個人情。”
白澤深邃的眸子裡映出笑意,“都是一家人,什麼還不還人情,自然是不分你我的。”
凌歌只當是一陣風兒在耳邊飄過,充耳不聞,“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帶着離侖回去?”
白澤穩穩的躺在長椅上,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他望了一眼在遠處玩的極爲開心的離侖,聲音慵懶的說道:“現在就算是我想走,怕是離侖也不想離開。”
凌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這對父子啊!”
她話音未落,李公公信步從外面進來,還未看清庭院裡的人,朗聲喊道:“聖旨到。”
不知道騰武峰又想出了什麼事情,要頒佈聖旨,凌歌快步走上前去,略有恭敬的說道:“李公公,是何事還要勞煩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李公公的小眼睛一眯,笑着解釋道:“因着近兩日雲清宗的選拔,咱們各位世子公主的成績不錯,皇上甚爲高興,因着明日就要進行第三輪的比武比賽了,所以皇上特地在今日備下酒席,爲各位入選的世子公主預祝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