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淡淡的一笑,卓然的身姿微微前傾,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道:“娘子請。
“我先爲相公開路。”話音未落,凌歌快步走到窗戶的近前,她沉了一口氣,高高舉起雙手,猛地攀緣上這窗戶的上窗框,嬌小的身子隨着手上的力量,整個人探出窗戶。
凌歌整個人攀附在藏寶閣的外側,微涼的夜風從凌歌的身畔掠過,吹起她的青色衣袍,掠起她髻邊垂落的散碎頭髮。凌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雙腳踩在凸出的木質棱角上,整個身子幾乎緊緊的貼着藏寶閣的木質外牆,才能勉強在這上面立足。
凌歌眸子一凝,鼻息中噴出的氣息更加平穩了幾分,果然如白澤所說,這藏寶閣的外牆,並沒有看起來的好攀爬,也沒有想象中的簡單,看來自己真的是低估了這藏寶閣外牆的構造。
更何況如今沒有任何繩索和攀爬工具的輔助,只能靠着一雙手來爬到這第七層塔,委實一項考驗。
凌歌微微轉頭,回眸望了一眼地面的距離,這藏寶閣雖是隻有極少的七層分佈,但是每一層的房樑建造的都是極高,也極其寬敞,所以這藏寶閣從外面看起來像是極其高聳巍峨。
從凌歌的角度看下去,藏寶閣前的祭壇變得足足小了幾圈,若是真的一失手掉落下去,真真就只有死路一條,怕是沒有任何可以活命的機會。
想到此處,凌歌手上的力道不覺加深了幾分,她迴轉過頭,望向第七層塔禁閉的窗戶,心中下定了決心,如今這第七層塔爬的也要爬,爬不得也要往上爬,沒有任何的退路。
不過白澤卻不必跟着自己擔着這份風險,畢竟這第七層塔就算是她一個人前去,還有火蚯和月鹿相伴,約莫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這塔的外側並不好站立,縱使是如凌歌的身形一般,算是纖細靈巧,卻也只能將將的立足,更別說是白澤的高大身形,想必攀爬這藏寶閣,更加危險異常。
凌歌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的眸光,心中有了幾分主意,她不覺朝窗戶裡的白澤喊道:“相公,我看你在這第四層塔裡等着我吧,我一個人去這第七層塔便是了,定會極快的回來與你會合。”
白澤站在窗戶邊上,原本是等着凌歌傳來讓他攀爬的指令,卻不成想等來的卻是凌歌這樣的一番話,沉眸一想,定是凌歌已經發覺了這藏寶閣的外側十分難以攀爬,不想讓自己也去冒這個風險,纔會想出此種主意。
白澤探出頭去,細細的看了一眼凌歌攀附在外牆的模樣,並不是十分輕鬆,當下心中有了幾分決斷,果真如他所猜測的一般,這藏寶閣的外側並不是如此容易之事。
他的聲音了暗含着一抹笑意,朗聲回道:“娘子可不要如此頑皮,是不是覺得這攀爬這外牆十分好玩,所以不想讓爲夫也是試上一試娘子只想着自己玩耍可不好,爲夫定要也感受感受,攀爬這雲清宗的藏寶閣到底是何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