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銀狐的眉毛微微一挑,碧色的眸子一閃,似一汪碧綠色的淺水般,映出盈盈的光澤,澄澈透明。 它的神色絲毫不變,繼續以頗爲平緩的語氣,仿似這件事絲毫和它沒有任何的關係,它只不過是一個恰巧路過,目擊到一切的路人而已,此時此刻只是在向事件的當事人交代所看到的情況而已。
碧眼銀狐隨即不疾不徐的說道:“凌歌,你倒是真真聰明,猜測的一點不錯,剛纔那躲在樹後一直偷聽你們談話之人,定然不是我。我若是來了,定然會第一時間出來與你相見,而不會躲在樹後偷聽,做出這般令人不齒的行爲,這偷聽之人另有其人。”
“這人到底是誰?”凌歌的臉色一變,臉上漾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立即喜出望外,沒想到原本毫無頭緒的事情,如今竟然是撥雲見月,直接可以知道這偷聽者是誰,她急忙問道:“難道你剛纔看到了是誰躲在樹後偷聽?”
碧眼銀狐回憶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事情,縱使是這樣,它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故而沉穩的說:“此事也算是巧合,我方纔剛剛到達這雲清宗之時,害怕找不到你,所以便循着你的氣息找到這裡,老遠就看見你與夜童正在攀談,原本想出來相見,卻見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搶先我一步,出現在遠處。而且竟然還不敢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只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顆榕樹後面偷聽你們談話。”
凌歌聽到這裡,不覺插話評價道:“那個偷聽者果然來的如此之早,竟然早在你前面,想必定然是將我和夜童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了心裡去,所以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才行,若是被那個偷聽的人加以利用,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碧眼銀狐眸色一沉,繼續緩緩的說道:“我其實原本是想要上前抓住她,然後將她帶到你們的面前,不過她估摸着聽見了動靜,所以先一步逃跑了,我便撲了個空。而且這世上的事情真真是說來也巧,這個偷聽的弟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發現我一路跟隨雲清宗的車隊之人。”
凌歌禁不住黛眉微皺,縱使碧眼銀狐已經提供了許多有用的線索,卻是還是不能一下子猜出到底是誰偷聽的他們談話。畢竟雲清宗的弟子衆多,要找出幾個相符合的人容易,可要是找出一個最相符和的人卻是難上加難。
凌歌心中抱着一絲希望問道:“那麼,你可知道這人到底姓誰名誰?又是哪個院裡的弟子?”
碧眼銀狐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它道:“畢竟我對雲清宗的弟子並不熟知,自然不知道那個弟子的名字,不過我對那副長相卻是記憶尤深,畢竟已經見過兩次,次次都是如此場景,想不記住都難。若是再一次見到她,我定能一眼就認出是她。”
“只要能認出她便好,如此一來也算是將事情解決了一半。”凌歌眉頭舒展,微微一笑問道:“既然如此,方纔夜童詢問之時,你爲何不現身出來相見?若是你出來相見,我們也可以商量一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