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面色一驚,他語無倫次的說道:“你這瘋丫頭,怎麼說話這麼不靠譜?這種事可不要亂說,若是白澤大哥醒了,被白澤大哥知道了,我還有活路嗎?”
雲汐調皮的笑了笑道:“我不止會告訴這個院子裡的每個人,等到白澤哥哥醒了,我還要親自一字一句的告訴他,讓他知道你這個人表裡不一,竟然敢喜歡白澤哥哥喜歡的女人。
“你這胡謅的本事真真是厲害。”不過謠言猛於虎,流言蜚語也可殺人,玄冥徹底沒了脾氣道:“小姑奶奶,我算服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汐靈動的眸子眨了眨沉吟一下道:“我還沒想到,不過眼下我想吃芙蓉糕。”
玄冥嘆了一口氣道:“小姑奶奶,我去給你買芙蓉糕成了吧?”
雲汐不奈的催促道:“那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
“我這就去!給你跑腿還不落好!”說罷,玄冥大步走出院門,去買芙蓉糕。
雲汐看到玄冥走了,長鬚了一口氣,她原本就只是想把玄冥支開而已。她快步走回房間,取過紙筆,在上面寫下一行俊秀飄逸的蠅頭小字:姐,凌歌已動身回雲清宗,並未得到忘憂草,可放心。末了在落款處寫了一個汐字。
寫完之後,雲汐將白紙捲起放進一隻綠色的小竹筒裡。她推開窗戶,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一隻白鴿撲閃着翅膀,從天空中徐徐降落。雲汐將竹筒綁在白鴿腳踝上,拍了拍白鴿的翅膀,對着白鴿說道:“去吧。”
“撲棱”一聲,白鴿聽到指令,撲閃着翅膀飛向天空,漸漸飛遠。
雲汐總算是解決了心中記掛的事情,方纔若不是接到了姐姐的指令,讓她攔截凌歌,千萬不能讓凌歌在期限之內就回到雲清宗,雲汐也不會表演方纔那一出蠻不講理的大戲。
其實自從上次在西驪山,凌歌救了她之後,她心中對凌歌已然不像之前偏見那麼深,她也不想一味的無理取鬧,但是卻礙於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個姐姐,她不得不爲姐姐着想,也不得不聽從姐姐的話,所以在不得已而爲之時,只能對不起凌歌。
看着白鴿變成了天空中的小白點,雲汐在心中祈禱,這一次,只盼望着姐姐可以扳回一城,以解心中怨氣。姐姐再未遇到凌歌之前,從未如此落魄過,遇到凌歌之後,反倒像是沒了運氣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成爲凌歌的手下敗將。
姐姐如此心高氣傲,怎麼能忍下這口氣?如果白澤哥哥不是姐姐的,只希望姐姐可以得到其他所有,不要再爲此神傷。
凌歌從慕白師父的小院裡出來之後,沒有直接趕往西驪山,她徑直去了白家藥鋪,要上路總是要有些盤纏才行,最起碼也要買一匹像樣的馬,才能最快的趕回雲清宗,而這白家藥鋪無疑是最好的去處。
凌歌運用踏雪無痕,極快的站在白家藥鋪的門口,這白家藥鋪依然不像之前熱鬧,進進出出的也多半是買藥的客人,要爲白家小姐去尋忘憂草的人已經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