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這種感覺讓軒轅浩感到十分的陌生。
雖然已經十七歲的他已經知道許多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事,光孫側妃明裡暗裡想盡辦法讓他接觸的不好的事情也都是到。
但是唯獨這種感覺不清楚,這樣喜歡將一切把握在手裡的軒轅浩感到有些抗拒,但是內心不知爲何卻對此充滿了渴望。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到一旁梅花陰影旁,對着軒轅浩單膝跪地。
“怎麼了?”軒轅浩問。
除非他召喚,或者出了事情,否則黑蛇不會輕易現身。
“啓稟閣主,有人下了單子,請閣主過目。”
除非有大任務,否則很少需要軒轅浩親自過目。
“拿來吧。”
黑蛇將一隻極細小的竹筒遞給軒轅浩。
這是一種綁在鳥類腿上傳信的特殊竹筒。
“青鳥飛魚遞來的消息,他們不是在千里之外嗎?”軒轅浩心下有了幾分一縷打開竹筒。
從裡面道出紙卷,小小的紙卷攤開足足巴掌長,上面密密麻麻寫下這一單任務的目標,以及下單子的人、背景等等。
字極小,若非軒轅浩視力遠高常人,也難以看清。
很快軒轅浩的目光便定格在任務目標的名字上。雙手驟然握緊,渾厚內力在雙雙手間匯聚,頃刻間,竹筒、紙條化爲齏粉,隨着微風消失在視野之中。
軒轅浩清楚的看到,任務目標那一欄清楚的填寫王雅婷三個字。
究竟是誰要害王雅婷,竟然不遠千里到了千里之外去下單子混雜試聽。
顯然背後的人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所做。
但是星隕閣如今名聲響徹天下,接到的單子從未失手,顯然對方是立志要治王雅婷於死地!
“查!不擇手段也要給本座把這個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軒轅浩極少這般動怒,即便是孫側妃費盡心思加害、陷害於他也未曾。
唯獨王雅婷,不知不覺間,王雅婷已經成了軒轅浩的一顆逆鱗。
龍有逆鱗,觸者必死。
有人這般大膽的加害他的婷兒,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半分。
早有預料會是這般命令的黑蛇依舊面無表情低着頭。
“是!”
轉眼間黑蛇所在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
黑蛇離開,軒轅浩被手立在風雪中。
“婷兒啊婷兒,你可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將你退下神壇,恨不得取而代之。”
軒轅浩足尖一點,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王雅婷想莫愁師太說了一聲,莫愁師太沒有多說什麼。
王雅婷過去的七年出奇的安寧,也讓內心受到創傷的她擁有了足夠的時間舔舐傷口。
重生而來的她發現很多事情不一樣了,但是心中對那些人的很卻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少。
王雅婷又預感,或許過了今日,自己平靜的生活將不再平靜。
相府門口,一對長長的隊伍停在了相府門口,三十多個侍衛訓練有素的站在相府門口兩旁。
被衆人保護在中間的是一亮極爲豪華的馬車,在其後面有一輛小馬車。
豪華馬車深處一隻手,一身白衣白裙梳着雙丫鬢的丫鬟跳下來,然後扶着一個老嬤嬤。老嬤嬤後面跟着一個清理的丫鬟。
三人下了馬車齊齊恭敬的對着馬車躬了躬身。
“郡主,到了。”
一節手臂從馬車中探出,年紀大的嬤嬤連忙扶住,裡面的主人走出踏過小凳纔在地上。
路上的行人無不停下來,目光彙集在了
一處。
“着誰家的姑娘整的這麼漂亮,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路人甲。
“從鄉下來的吧,平陽郡主都不知道,那可是皇上親口稱讚的打下第一美人,從六歲的時候就認定了。”路人乙不屑的科普到。
“六歲?平陽郡主?就是那個把受到禮物都上捐國庫的那個郡主?”路人甲。
“除了她還能有誰。如今平陽郡主已經十三歲了,再有兩年差不多就要許配人家了,也不知是誰能有這樣的福氣娶到平陽郡主。”路人乙嘆道。
“反正咱們是別想宵想了。從七年前開始就聽說平陽郡主才智無雙,尊貴無比,如今長大了更加出落的完美了。”路人甲讚道。
“皇家的事情我們到哪裡接觸去?如今見一見都是福氣,哪裡能知道別的。”路人乙。
王雅婷沒有去管別人在想什麼,一隊人進了相府,先進了王宗祖的書房。
“婷兒見過爹爹,一別一月,爹爹一切可還好?”
王宗祖早已等候多時,看到王雅婷連忙起身。
如今已經七年,雖然王宗祖十分想去門口去贏,但是到底是父女。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難免被人說道。
“婷兒快給爹爹看看,怎麼又瘦了。”心疼王雅婷在外面吃苦。
雖然知道王雅婷在靈普寺極受照顧,但是子女在外過得再好,終究感覺沒有家裡舒坦,中就感覺會受委屈。
“爹爹瘦小了,師傅待婷兒極好,斷不會讓婷兒瘦的。”王雅婷笑的輕鬆可愛。
見王雅婷這般模樣,王宗祖也放了不少心。
“這個月跟師傅修行怎麼樣了?”
莫愁師太並沒有告訴王宗祖教導王雅婷什麼,所以王宗祖並不清楚王雅婷都學了什麼。
“一切都好,不說這個了,原本婷兒還想着多帶幾日,這次匆忙回來是因爲一件事情。”
王雅婷一說王宗祖立即明白了王雅婷所指的是什麼。
王宗祖臉立即陰了下來。
“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爹爹會解決的。”
作爲一個男人若是對自己婚姻做不了主,還要被逼着娶不喜歡的人,若是真的這樣會是多麼大的屈辱?
“爹爹想怎樣解決?”王雅婷問。
“自然是找出證據駁回,只要我一口咬定沒有,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王雅婷暗道一聲果然,搖了搖頭。
“那若是那秋弱菱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心尋死,一口咬定你有過承諾,那又怎般?”
這話講王宗祖難住了。
若是秋弱菱以死明志,別管是真是假,外面的人都會相信秋弱菱的話從而編排王宗祖薄情寡義。
“這……”
“且不說着流言是否有人相信,即便是着流言不攻自破知道了是秋府爲了聯姻不擇手段。但若是到時候秋府急了,一口咬定秋弱菱一心在爹爹身上,非爹爹不嫁否則便落髮爲尼,鬧到皇帝舅舅那裡,又該怎般?”
王宗祖多了幾分遲疑,最終轉爲堅定。
“經過了秋氏的事情,爹爹已經想通了,今生今世只有你娘一人爲妻,若是旁人宵想那個位置,爹爹就算拼個薄情寡義的名聲也絕不准許。”
過去娶秋氏入府也是爲了讓王雅婷兄妹有個孃親關照,誰承想到引來了一匹狼。
對此王宗祖想想就十分不自在,自然不會再引狼入室。
王雅婷眼睛一紅,心中感動,孃親嫁給爹爹這樣的人,也不枉着一聲了。
“不論爹爹怎麼想的,但是婷兒絕不准許這些魑魅魍魎敗壞爹爹的名聲。”
“依婷兒的意思是……”
王雅婷眼神中帶着堅定。
“納她入府。”
王宗祖一愣,隨即搖頭。
“不可,我說過不會再娶,更何況她一個嫡女怎肯給人做妾?”
“爹爹且聽我說完。秋府的意思一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而那秋弱菱也是不擇手段想要嫁給爹爹,這不是爹爹拒絕就能夠解決的。”
“那你的意思是……”
“婷兒的意思是,爹爹傳出消息,否定承諾過婚約之事,秋府的說法自然不攻自破,到時候秋弱菱若是有些心機,知道這件事情對自己名聲已然有污,定然會哭鬧。
甚至發誓今生今世只嫁爹爹一人,再無二心,否則孤老一生或者落髮爲尼。”
王雅婷顯得這般透徹連王宗祖都十分佩服。
“既然這樣爲何還要否定?”
“要的就是這樣,到時候您在找官媒前去秋府,告訴他們心中只有孃親爲妻,若是秋弱菱一心嫁您只能成爲妾室。
這般,秋家若是不同意那秋弱菱一心一意的說法便不攻自破,若是真心實意哪裡會在意地位妻妾?”
王宗祖一皺眉。
“那若是同意了呢?”
若是同意了,總不能真的納她入府,萬一是個有心計的,這府裡豈不是又要被鬧得雞犬不寧?
“這也不怕。”王雅婷輕笑,目光中多了幾分冷厲,“若是她依舊癡心妄想,同意了成爲妾室,那麼爹爹念在舊情面子上,只好將被送回的秋姨娘接回來,連同一直處在治療不是很穩定的二妹妹。”
王宗祖一愣,頃刻間便明白了王雅婷的用意。
秋氏被送回府裡,是個人都清楚在府中一定不好過,對秋弱菱一定懷恨在心。
此時若是再見到秋弱菱一心想要取代她的位置自然更加氣憤。
若是將她們一同接近府裡,秋氏定然心懷希望,努力對付自己的這個嫡妹對手。
到時候只要關進大門撇清關係。
二人雖然掛着相府妾室的名頭,但是丟的都是秋府的臉。
想明瞭其中的利害關係,王宗祖不禁對王雅婷的心思感到震驚。
什麼時候王雅婷的心機已經這般成熟,這麼短的時間將整件事情看的通透,安排的滴水不漏。
既不會真的影響相府,又可以很好的教訓秋府。
“這樣做……不也是毀了她的一生。”
所謂的她自然是指秋弱菱。
王雅婷自然清楚王宗祖的意思,只是人心的貪婪,絕對不是你不願人家就能退後的。
“這樣做或許真的會毀掉秋弱菱的人生,但是爹爹有沒有想過,那秋府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是有爲爹爹想過半分?
爹爹若是心存憐憫,一心澄清事情原委,那麼那些人只會感覺自己做的不夠,只會用更加狠絕的方法來達成目的,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那些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對於這種事情,王雅婷見得太多了,甚至比王宗祖見到的還要多。或許是因爲過去的王雅婷太過於綿軟,反而更容易接觸真實到殘忍的事實。
聽到王雅婷字字珠璣的一段話,王宗祖忍不住嘆可口氣,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大了。
“爹爹並非心存不忍,只是若是將事情做得太過,只怕婷兒身上染上業障。”
雖然王宗祖關心這些,事情關於王雅婷,那麼就不是他是否相信的問題了。
王雅婷心中一暖,王宗祖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爲自己着想,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心思狠毒,不留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