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越熙看着熱鬧,帶着幾分怪意的看着軒轅浩。
這個小子肚子裡的壞水越發多了,朝堂之上也敢這般肆無忌憚的給人挖坑。
見秋天祿面色尷尬軒轅越熙也不在靜聲。
“好了好了,都安靜下來,浩兒愈加頑皮,這種事情豈能隨便說?”
象徵的訓斥了一下軒轅浩,轉頭又問秋天祿。
“不知秋愛卿愛女看上的是哪家男兒。”
秋天祿將軒轅越熙開口詢問,怎能不答?只是今日事情的發展與設想大爲不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皇上,臣女菱兒所等待之人,乃是當今丞相,王宗祖王大人。”
話音剛落,立即引來了一陣唏噓。
從思念到等待,這個秋天祿是死了心的要讓秋弱菱貼上王宗祖,成爲王宗祖填方。
而且此話一出,說是等待,恐怕也會有人懷疑秋弱菱所懷的孩子是王宗祖的孩子。
王宗祖心中早有準備。
之間王宗祖上前幾步跪在皇帝面前。
“微臣斗膽懇請皇上三思!”
見王宗祖這般急切,軒轅越熙點了點頭道:
“朕並未坐下決定,王愛卿倒是說說要朕三思何時?”
王宗祖目光堅定。
“微臣懇求皇上,萬不可賜婚。”
秋天祿話音剛落便引來王宗祖如此強烈的拒絕,心中難免有些氣憤不已。
這個王宗祖難道真的一點不在意名聲?就不怕被人詬病?
再說自己女兒美若天仙,難道還配不上他一個四十多歲的還死了妻子的男人?
秋天祿多了幾分不岔。
“丞相大人此話似乎欠考慮吧,小女出身長相沒有與您不配之處,更何況小女不嫌棄丞相大人有過兩任妻子。”
語氣之中頗有“我女兒嫁你你應該驕傲”的意味。
王宗祖不禁冷笑。
“兩人妻子其中之一是她的姐姐?”
秋天祿一噎,姐姐被廢遣送回家,妹妹用盡心機想要嫁給過去的姐夫,確實不太好聽。
見他沒了聲音,王宗祖繼續道。
“秋大人莫非真拿本相是泥做的任你拿捏?之前令三女被本相貶爲妾室,又犯了天下爲女子之大不韙,被遣送恢復。妾室不用休書乃是自古傳下來的,婚事自然隨風而散。
前幾日秋府傳出本相騙取令五女約定,使其等待到年齡超出最佳婚嫁年齡的流言真以爲本相不知?如今令五女傳出懷孕醜聞你今日便在朝廷之上請旨賜婚。
還真以爲本相生下來就是給你秋府擦屁股的?你秋府女子不知檢點就送到本相府裡,真是抱歉相府之中家風嚴謹,容不下貴府的不正之風!”
王宗祖一甩袖子轉身看向軒轅越熙,字句之間滿是堅定。
“啓稟皇上,微臣心中一生一世僅有安陽郡主一人,一生不變。之前贏取秋氏弱水一是不想家中血脈外落,二不想勉兒、婷兒無嫡女照料。
誰承想秋氏入府當夜嫡長子便下落不明,第二日便明目張膽將心腹安插在平陽郡主身邊,不出七日便發現安陽郡主嫁妝丟失幾件首飾,經查實皆是秋氏心腹所到。
如此下場微臣印象深刻,深知乃對不起安陽郡主得到的報應。故而微臣早已立下誓言,從今以後府中主母僅有安陽郡主一人,如違此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在朝堂之上立此毒誓,不得不說王宗祖的膽子十分的大。
但是就是因爲他膽子大,正好刺中了軒轅越熙的軟肋。
安陽郡主
是軒轅越熙最爲疼愛的表妹,如今所嫁之人如此真誠以待,自然心中感動不已。
“愛卿平身吧,柔兒得此夫君,相信她地下有之也安心了。”
轉頭看向秋天祿。
“秋愛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還是要朕派人查一查。”
秋弱菱根本沒有所謂的相思病,且害相思病之人都會對心中所想的情郎萬分纏綿從而與一些特別的舉動。
更何況昨日秋弱菱與秋天祿的談話未避開外人,根本經不住查。
秋天祿汗水順着額發留下,一時之間竟然忘記怎樣作答。
王宗祖想到了王雅婷當初所說的計劃,心中多了幾分不願,這相府院子裡,按照王宗祖心中所想是不想有任何妾室存在的,而年紀舊情留下了梅姨娘與燕姨娘也是從未碰過。
而今卻要一下在迎來兩人,而且這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王宗祖轉而嘆了口氣,回頭看先秋天祿。
“若是想令愛入府也並非不可,如若秋大人答應本相三個條件,本相擇日便納令愛入府。”
王宗祖將“納”字說的清晰,讓朝堂之上的人都聽得清晰。
自古是聘妻納妾,這納入府中很明顯是在告訴秋天祿,想嫁女兒可以,只可以是妾室。
軒轅越熙剛剛聽到王宗祖的話還十分的感動,如今看到王宗祖轉身就要納妾頓時多了幾分惱怒。
彷彿看出了軒轅越熙眼中的惱意,王宗祖不盡多了幾分苦澀。
“微臣本無意納妾,只是平陽郡主有句話點醒了微臣,有些時候不是不想他人便會放棄的,人不達到目的,永遠是不擇手段。
更何況秋五姑娘將事情做得如此決絕,如若微臣拒絕秋五姑娘便再無顏面嫁人,不光秋五姑娘名聲有異,連同微臣與相府,怕是也要蒙上罵名。”
王宗祖說的話並不算明確,但是軒轅越熙眨眼間便想清楚了一起。
暗自點了點頭,更何況婷婷那孩子沒有反對,相信是有對策的。
“那王愛卿說說看,是哪三個條件。”
“此事不可!”秋天祿忽然道。
妻妾之間雖然僅僅是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差距確實天差地別,無論出身,若是成爲妾室便會成爲低賤的存在,成爲半個婢女。
妻子若無打錯不可休妻,妾室莫說犯錯,只要不舒心隨時可以廢去發賣,在府中就算是打死在律法上也沒有半點錯處。
更何況秋弱菱乃他秋府嫡女,地位不低,若是淪爲妾室,那麼秋府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王宗祖眼中閃過一抹諷刺,事已至此,竟然還不忘宵想那丞相夫人的位置,真不知該說是天真還是愚蠢。
“秋大人認爲有何不妥?”
“菱兒乃是我秋府嫡女,哪裡可以與人爲妾?”
王宗祖恍然大悟點頭。
還未開口一旁的軒轅浩便嗤笑出聲。
“剛剛開口說只要能陪伴在相爺身邊便再無所求,如今給她個妾室還說什麼嫡不能爲妾,直接說令愛日思夜想的不是相爺這個人,而是丞相夫人這個位置。
剛剛說的好聽,非想也不加,如今一聽妾室就打退堂鼓,顯然說說的相思之苦,不過是說着玩玩。”
軒轅浩毫不客氣的諷刺刺激的秋天祿面色羞紅。
見軒轅浩一再爲自己說話,雖然不知所謂,但是王宗祖還是想軒轅浩點點頭,以示感謝。
軒轅浩看到王宗祖的謝意,心中莫名升起幾分歡喜。
“若是這般,本相自然樂的相府安生。”
意
思就是若是秋弱菱入府相府不得安生?
此時見王宗祖連妾室都不打算納了,秋天祿自然急了。
原本秋弱菱名聲臭了,而且還是最爲忌諱的未婚先孕的流言,以後以難再有好的姻緣,以後只怕嫁人哪怕是正妻恐怕也只有低級沒有根基的小官願意聘娶了,那樣的話還不如嫁給王宗祖爲妾室來的實在。
“不不,下官也是一時着急,畢竟是自幼捧在手心裡的。若非小女鍾情於丞相大人,下官也難以捨得女兒爲人妾室。”
見他說的一臉道貌岸然,王宗祖心下冷笑。
“秋大人話說的太早了,還是聽聽本相的條件再說也不遲。”
知道此事主動權已經掌握在王宗祖手中,秋天祿自然忙點頭稱是。
此事他已經不奢望秋弱菱再給他什麼利益了,只求能快點送出去,嫁給王宗祖做妾,也好過讓他趕出秋府。
“一、秋五姑娘入府以後便與秋府斷絕關係,以後沒有任何來往,秋大人也不在有這樣個女兒。”
“這怎麼使得!”秋天祿連忙反駁,斷絕關係,那若是以後秋弱菱得寵豈不是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也不能爲他帶來好處了?
王宗祖絲毫沒有糾纏的意思。
“我可不想處理家務事的時候被妾室叫來孃家人鬧,更不想哪日有人打着尊卑的旗號逼本相立誰爲妻。”
秋天祿眼皮一跳,只能咬牙忍了。
“雖然捨不得愛女,但是隻要愛女得償所願,作爲父親自然成全。”
至此以後秋弱菱就徹底淪爲棄子。
秋天祿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毫不猶豫的與女兒斷絕關係就能看出,他所謂的愛女情深,不過是說說罷了。
即便高門薄情,見秋天祿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不免心中多了幾分寒意。
“着第二,本相念及舊情,相信秋三小姐也真心悔悟,故而讓秋三小姐與秋五小姐一同入府,秋雅君雖然血統尚不明確,但是念及她曾經叫過本相一聲爹爹,便暫且認作義女。而母女二人同樣與秋府斷絕關係,不在往來。”
之前從私生女變成嫡女,再到庶女,再到私生女,今日又成了義女,那麼便連私生女也不如了,也就坐實了秋雅君並非王宗祖血脈。
秋天祿多了幾分猶豫,但是轉而想到什麼,便答應下來。
“水兒確實真心悔悟。”
他會悔悟?王宗祖纔不會相信。
“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條件,求三姑娘母女與秋五姑娘三人加上丫鬟所帶的財務、珠寶總價值不得超過一百兩銀子,包括金銀首飾綾羅綢緞。”
“你這是何意!”秋天祿真的感覺王宗祖欺人太甚。
“那秋大人又是何意?本相所想的不過是爲何能夠分明一些,省着到時候多了什麼少了什麼,多了嫁妝混在一起,又要怎樣解決?”
說白了就像是在防賊,帶的東西少,以後若是無緣無故多了什麼,就好查了。
深知王宗祖意思的秋天祿自然憤憤不平,雖然不帶多嫁妝甚和他意,但是王宗祖如此作爲確實讓秋府有失顏面。
“你這是在防賊?”
“秋大人此話差異,我相府不缺吃穿委屈不了令愛,只是想讓三位的錢財分明些,其他的不會委屈。”
王宗祖話已至此秋天祿在多說也是無用,若是真的惹惱了王宗祖不娶秋弱菱了,到最後還是秋天祿吃虧。
“好好好!丞相大人當真要將事情做絕。”
如此秋氏三人與秋府再無瓜葛,連錢財等也沒有了瓜葛。徹底斷了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