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夏曾經是暗衛,夜行衣有很多,只是跟了花千淚之後,她以爲自己再也穿不着了,只留了一件自己最中意的,其他的都已經扔掉了。
夜行衣本就是緊身的裝束,然而現在這身夜行衣卻是寬大了幾分,落夏對着鏡子苦苦的一笑,隨後翻了個身,輕聲的出了帳篷。
落夏很快便到了青翠山山下,她看了看天色,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大亮了,她趕忙緩了兩口氣,很輕鬆的攀上了一塊岩石,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半山腰。
只是到了半山腰之後,落夏的身子突然止住了,再往上就是青翠山毒性最大的地方了,據說那裡的土壤都是有毒的,落夏身子一動,繼續向上。
她攀爬了許久,纔到了山頂,山頂之上的蠍子多了許多,落夏皺了皺眉,當初她也來過青翠山調查白驊塵的事情,但是她從未到過山頂,只是聽說山頂之上毒性很強,她一直很小心。
只是現在她已經豁出去了。
她在山頂中找了許久,終於在日出的時候眼睛一亮,找到了那株忘憂草。
落夏微微的一笑,緩緩的走了過去,將忘憂草拔下來,隨後笑容便慢慢的消散,緊接着便是面無表情的迅速下山,回到帳篷的時候太陽纔剛剛越過山頂。
在第一縷陽光灑在平地之上的時候,舜兒也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自從中過了花千淚的毒之後,舜兒一直都覺得自己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不過自從昨晚吃過了上官輕挽搭配的藥膳之後,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孃親!”舜兒摸了摸自己的身邊,卻沒有找到上官輕挽。
舜兒立刻坐起來,難道說孃親又是不辭而別,舜兒趕忙拽過個自己的外衣披上,慌張的跑出了帳篷。
上官輕挽正在帳篷之外,欣賞着日出的景色。
“孃親。”舜兒笑了笑,走到了上官輕挽的身邊,還好,孃親還在。
上官輕挽回過頭,拉住了舜兒,“怎麼醒的這樣早。”以前的舜兒總是愛賴牀,上官輕挽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叫舜兒起牀了。
舜兒將頭靠在了上官輕挽的腰部,“舜兒想念孃親了,自然醒了。”
上官輕挽一陣的感動,將舜兒攬在懷裡,“孃親再也不會離開你。”舜兒這麼小,心思就這麼脆弱,上官輕挽難過的心情難以言表。
舜兒安心的趴在上官輕挽的身上,笑嘻嘻的說道,“好啊,舜兒要孃親每天都陪着舜兒看日出。”
“沒有問題,”上官輕挽開心的一笑,“只要你能起得來,不賴牀!”
舜兒聞言頓時癟癟嘴,發現自己興奮過頭的時候總是愛亂說話,“那啥,孃親啊,舜兒餓了。”舜兒吐吐舌頭,他可不想以後都起牀這麼早。
“好,”上官輕挽颳了刮舜兒的鼻子,笑呵呵的拉着舜兒的手走進了帳篷。
而此時的落夏已經換下了夜行衣,將採來的忘憂草砸碎,一點一點的將草的汁液塗在自己的身上,最後將忘憂草的根嚼在自己的嘴裡,慢慢的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