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敘之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是知道的,此時的上官輕挽正在懷着孩子,不可能到了這裡跟花千淚在一起,再說了,就算是上官輕挽真的跟花千淚在一起了,按照上官輕挽柔善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所以張敘之立馬否認,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上官輕挽,而是一個贗品,或者說,用了什麼奇怪的辦法,將自己變成上官輕挽容貌的一個女子。
至於這個女子還是不是胡凝霜,張敘之覺得,還有必要查證。
胡凝霜也是主意到了這張敘之正在看着自己,不過她已經習慣了,自從她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別說是張敘之,就算是當初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花千淚,現在都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現在的她,已經是真真正正的皇后了。
再也顧忌自己的醜陋,再也不用關心別人的眼光,總算是熬出頭了,她們胡家的仇,也要報了。
張敘之趕忙回過自己的目光,只是他的眼角的餘光不經意之間看到在胡凝霜的身後,站着一個同樣貌美如花的女子,這女子雖然不如眼前的胡凝霜漂亮,可是眉眼各處都是讓人看起來十分的舒服,她緊緊的挨着胡凝霜,像是胡凝霜的守衛,應該是花千淚安排的吧,張敘之嘆口氣,還是看着花千淚。
此時的花千淚倒是沒有了多少的殺氣,看到了張敘之回來,又看到張敘之臉上的傷,聲音和緩了許多,“起來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張敘之連忙站起身來,剛要說話,看到旁邊的胡凝霜居然沒有迴避的意思,便輕咳一聲,用眼神跟花千淚交流。
花千淚倒是明白了張敘之的意思,知道後宮不能幹政,當然也不能參與君主跟大臣的朝事議論,不過花千淚並沒有讓胡凝霜迴避的意思,“無妨,你儘管說就好。”
看來,這個假的上官輕挽在花千淚的心中,的確是位置非凡呢。
那好,我就要看看,你這個贗品還能撐多久。
張敘之心思百轉千回,心中冷笑了一下,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小心的看了看花千淚的表情,才接着說道,“啓稟皇上,微臣前去議和,北冥國主並不接見,還是北冥國的上官皇后接見了微臣。”
“哦?”花千淚果然來了興致,看也不看胡凝霜,“接着說下去。”
張敘之點點頭,知道花千淚還有救,“微臣本來已經跟上官皇后談妥了議和的事宜,剛要簽署的時候,上官皇后居然動了胎氣,事情便只能告一段落,之後得到了北冥王的攪局,此事便是北冥王做主,皇上也知道,北冥王只是一個孩子,多是孩子心性,他將臣趕出了北冥的境內,微臣才······”才狼狽的回國報告。
這些杜撰的橋段,也就只有臉皮厚成這個樣子的張敘之才能編纂出來。
可是花千淚聽完,居然怒視沖沖的拍案而起,絲毫不顧及身旁的胡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