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兒聞言哭得更加厲害了,抓住知府大人的衣襟不放,“大人你快救救我吧,嗚嗚。”
“好孩子,別哭,”知府大人立刻義憤填膺,將舜兒護到了身後,看着上官輕挽說道,“你們這羣匪徒,真是喪心病狂,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高雄剛想抽劍,被上官輕挽攔住,抓過頭不屑的說道,“大人若是覺得我等是匪徒,那就儘管將我們抓起來好了,我們絕不反抗。”
“夫人!”
“夫人!”
紅芍與高雄異口同聲,同時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輕挽,夫人一向是伶牙俐齒,不管有沒有理都會駁論一陣,爲何這次竟然這麼“痛快”?
上官輕挽暗示他們不要動,又瞥了一眼舜兒,那小傢伙在知府大人身後探出頭來,還朝着上官輕挽做了一個鬼臉。
上官輕挽這才放下心,這馬車是花千淚的主意,花千淚自然是知道了他們的行蹤,這樣被抓起來也好,花千淚是皇帝,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釋放一個“匪徒”,這就給上官輕挽提供了可乘之機。
知府大人咬牙切齒,真想狠狠的打擊一下上官輕挽囂張的氣焰,但是想到自己的母親還生死未卜,便對身邊的人說道,“將他們抓起來,關入監牢,擇日提審。”
“紅芍,你還好嗎?”上官輕挽抓住紅芍的手,她知道紅芍一向是膽小了些,現在遇到這種情況,紅芍一定是嚇壞了,不過在把過脈之後,上官輕挽倒是有些驚訝,因爲紅芍的脈象平穩,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紅芍收回了手,很是感激的看着上官輕挽,“夫人,我沒事。”
“別叨叨,走。”幾個衙役擁上來,按住了三個人,便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人羣中有兩三個人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轉過了幾個衚衕,便看不見了身影。
舜兒緊緊的跟着知府大人到了知府的內院,只聽到裡面一片片的悲慼的哭聲,舜兒不由得咂咂嘴,很是不滿的樣子。
知府根本無心關注一個小孩子,若不是時間趕得及,他還不能安排舜兒的去處,也不會將舜兒帶到這個地方。
“娘啊,您在等等,老爺這就回來了。”
“是啊,母親,您莫要着急,大哥就回來了。”
知府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更是一緊,忙着進了內室,舜兒自然是跟了上去。
“娘,娘!”知府見牀上的老人面色蠟黃,而且閉着眼睛,心中更是害怕的不行,連忙跑了過去,跪在了牀邊,“娘,兒子不孝,兒子來晚了。”
“雲喚?”老人突然重重的咳了咳,像是緩過了一口氣,緊閉的眼睛也像是睜開了一條縫,“雲喚?”
這一次聲音大了些,卻還是有些沙啞,但是對於知府來說,卻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娘,娘,是我,是我啊。”
老人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