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走近了兩步,這才發現了上官輕挽眼角的淚痕,不由得一陣的心疼,“挽兒,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敢。”上官輕挽第一次自稱臣妾,卻是說的這樣的順口。
只是她說臣妾,是不是就意味着,她願意承認現在的身份,也就是說,她承認,她是白驊塵的妻子,是北冥國的皇后。
可是不知道是爲什麼,白驊塵覺得自己的心裡更加的難受,很多東西堵在了心口之中,難以釋放出來,而且時間久了,他感覺到了心口的劇痛,“挽兒,你願意聽我的解釋嗎?”
“皇上是君王,做什麼都是對的,”上官輕挽輕輕的一笑,特別有一國之後的風範,“皇上何必跟臣妾解釋。”
“挽兒,我……”
“皇上,若是沒事,臣妾先行告退了。”上官輕挽說完,便要走進內室陪着舜兒。
“挽兒,”白驊塵連忙上前,拉住了上官輕挽的手,“挽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驊塵指了指外邊的靈城的方向,“那些百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南宮元拓會變得這般的兇殘,我承認,我只想斷了夏商的糧草,沒有考慮到百姓的安全,可是……”
“沒有可是,”上官輕挽回過頭,淡淡的說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天下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卻沒有想過他們?”上官輕挽冷笑了一聲,“敢問皇上,若是舜兒在那兩座城池裡面,皇上也是這般的絕情嗎,”只爲了引君入甕,只爲了奪得江山,只爲了功成名就,只爲了開疆拓土,就可以一將功成萬骨枯嗎?
白驊塵一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承認,聽到那些百姓被南宮元拓斬首的時候,他的確沒有那麼的同心,他總是以爲,百姓而已!
上官輕挽見白驊塵不說話,便再次福福身,“皇上,臣妾先行告退了。”上官輕挽說完,轉身便走進了內室,關上了門。
白驊塵剛想阻攔,可是手伸出去,卻不知道爲何卻是停在了半空之中,他居然已經沒有了勇氣去面對上官輕挽。
“孃親,其實爹爹也不願這樣的,他也是沒有辦法,我們離着北冥太過遙遠,只能棄車保帥,”舜兒坐在牀上,看上官輕挽的情緒不高,連忙跳下牀,拉住上官輕挽說道。
上官輕挽勉強的一笑,“是啊,可是若不攻打不丹的話,你們不是有機會能回來嗎?”更何況,那個時候,白驊塵親口說過,要回國了。
那個時候的不丹,幾乎是奄奄一息了。
就算是滅了夏商的威風,再次攻打不丹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卻爲了一將功成,放棄了兩個城池的百姓。
上官輕挽承認,她不是悲天憫人的女子,但是她還有良心,她不能看着這麼多的人爲了他們一家人的幸福陪葬,她每天的夜裡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好多不認識的人前來索命,她覺得這樣下去,她真的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