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官輕挽顯然是不相信,她很淡定的看向了花千淚,眼光一如既往的柔和,“舜兒能得到不丹國主如此的厚愛,真是他的榮幸,只是舜兒還是個小孩子,本宮也很少放他出宮,更何況,本宮更想要舜兒讀些書,並未尋師父傳授舜兒武藝,不管這些話您是從哪裡聽來的,還望不丹國主莫要到處宣揚,以免別人誤會舜兒不學無術,平白損壞了小孩子的名聲。”
這句話說得已經跟明顯了,也很嚴重。
花千淚愣了半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何上一次見面上官輕挽還是面帶感激,心腸柔軟,現在卻是橫眉冷對,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挽兒,你誤會了,朕只是覺得舜兒聰慧,是個可造之材,不想耽誤了舜兒的才智。”
“這就不勞不丹國主費心了,”上官輕挽將額前的碎髮抿去,動作輕盈,卻又美到了極致,“舜兒是本宮的兒子,關於對他的教養,本宮自會親自監管。”
“那就好,”花千淚微笑着,眼角的餘光卻發現白子慕就站在了不遠處的假山之後,便又大聲說道,“舜兒是你的嫡長子,也是將來的太子,北冥國的國君,皇后娘娘還是好好的培養纔是。”
“不丹國主,”上官輕挽眉頭一皺,“北冥國太子的事情,難道也歸不丹國管轄?本宮記得,盟約之上好像沒有這麼說吧。”
花千淚故作尷尬的一笑,“是朕多言了。”
上官輕挽點點頭,“所以還請不丹國主慎言,不要給舜兒平添這些麻煩了,”說着便又拉住了舜兒,“舜兒,快謝謝不丹國主對你的關心。”
舜兒撅撅嘴,倔強的看着花千淚,“多謝叔叔關心,不過······”舜兒嘿嘿一笑,“剛纔叔叔答應的事情,好像還沒有兌現吧。”
張敘之臉色一白,有些倉皇的看着花千淚。
花千淚先是一怔,隨後便明白了舜兒所指的事情,他掃了一眼棋盤,上面的黑白子一個不差,自然是舜兒賭贏了,那張敘之就要給一個不足一歲的小丫頭磕頭認錯,那張敘之以後,還如何做人。
這一次,似乎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白子慕站在不遠處,很自然的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對話,他的神色暗了暗,手上的石塊顫了顫,最終還是扔在了地上,一個人默默的出了宮。
上官輕挽連忙將舜兒拉回來,“舜兒,莫要胡言,”說着上官輕挽又看着張敘之,“貴使見諒,都是小孩子,說的話不作數的。”
花千淚有些結舌。
小孩子說話可以不算數,但是他作爲皇帝,說話好像是必須算數。
這一招,真是有點狠啊。
舜兒一聽哈哈大笑,接着上官輕挽的話說道,“我說話是不大算數的,叔叔,你不用害怕了,你的話也不用算數。”
上官輕挽心中暗暗讚歎舜兒的反應,剛纔她聽到舜兒跟花千淚爲了小遙給花千淚打賭的事情之後,整個心都快要慌碎了,在路上收到了何歡仔細的稟報,纔將一顆心穩了下來,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給花千淚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