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凰啓不說,可也已經將這個人想成了太子。
在凰啓的心裡,除了太子,也不會有任何人肯讓凰舞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去護着了。
此刻對凰舞是又氣又憐又恨,只恨不得能兩巴掌抽下去把她給抽聰明一點,不要那麼容易被騙。
是以這一腳根本沒有下狠手,凰舞很快就爬了起來。
不過這一腳,倒是讓凰舞下定了決心,流着淚對着凰啓笑得悽婉,道:“大哥,你當然想要我說。若是我不說,如何保住你的似錦前程?可惜了,我偏不說。有本事,讓凰歌給你謀一個似錦前程去!”
凰啓氣的渾身發抖,指着凰舞,臉色鐵青的佛袖而去。
凰舞知道求凰啓是沒用的了,只能厲聲嘶吼着,唾罵着,迅速爬起來將大廳裡的瓷器砸得到處都是,希望藉此弄出大動靜,引得外頭的人注意,好去通知大太太過來救她。
誰知道,她才砸了一個描金掐絲的雙耳花瓶,就已經被婁氏捏住了手腕兒。
婁氏有心想要給凰舞一個教訓,直接扣在了凰舞的脈門之上,將手反到了後背,巨大的力道透過皮肉直達骨髓,痛的凰舞齜牙咧嘴。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婁氏擡手點了凰舞的啞穴,不顧凰舞那目瞪口呆的眼神,將毫無招架之力的凰舞扔給了旁邊的衙役,對着同樣有些驚訝的安耀軒道:“只有這樣,她才能安靜一點。也給安大人減少一些麻煩。”
安耀軒意味深長的看了婁氏一眼,對着婁氏拱了拱手,含笑道:“還是嫂夫人想的周到。這就不打擾了。”
安耀軒一面帶着凰舞出去,一面命令衙役去舞閣抓凰舞的身邊人。
大戶人家的後院消息從來都是長了翅膀的。
安耀軒才帶着凰舞踏出啓園的門,迎面就趕來了氣喘吁吁的大太太:“安大人請留步。”
安耀軒眉頭微皺,原本是想要直接走人的,卻又覺得太過於不禮貌了,只能停了下來,看着大太太,禮貌性的拱了拱手,笑道:“耀軒見過大太太。耀軒還有公務在身,恕耀軒先走一步。”
安耀軒說完,帶着凰舞就要走。
大太太原本是想要撲上去鬧騰的,可是站在大太太身邊的連翹拉了拉大太太的衣袖,大太太的步伐就即刻停住了,帶着一抹盛氣凌人的笑容看着安耀軒,皮笑肉不笑的道:“安大人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私闖民宅,肆意抓捕。敢問安大人,我的女兒究竟犯了什麼事?”
安耀軒斂眸道:“本官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大太太諒解。若大太太果真想要知道緣由,不妨隨本官一同進宮。橫豎,凰家的小姐,也不適合進牢房。還是直接送去金鑾殿上請皇上聖裁纔好。”
大太太過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連翹的警告,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安耀軒爭論的時候,臉色鐵青的撂下一句話:“希望安大人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也能如此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