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臉色大變,厲聲喝斥道:“大膽金耀,凰歌是什麼身份,豈可迂尊下貴的跪拜你父親。你也不怕折辱了你父親的來世的福緣?”
“身份?”金耀狀似瘋癲的冷笑道:“大少奶奶是要和奴才說身份嗎?是要提醒奴才歌小姐乃是未來戰王妃嗎?可是戰王殿下爲了百姓金戈鐵馬,血灑沙場,百姓們無一不敬仰佩服。若愛民如子的戰王殿下知道他的未婚妻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試問,戰王殿下還會如同大少奶奶你說期望的那樣履行婚約嗎?”
金耀的眸光陡然凌厲了起來,如同利劍一樣的射向凰歌,寒聲道:“歌小姐,你果真以爲,一個未來戰王妃的身份就可以讓你爲所欲爲了嗎?這鳳家天下,還是有王法的。你讓家父含冤而死,我金耀一定要爲家父討個公道。各位街坊,各位鄰居,方纔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金耀只求歌小姐下跪磕頭,就抵償了家父這一條性命。豈料,大少奶奶竟然擡出歌小姐的身份來壓迫於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金耀說着,又嚎啕大哭了起來,那般悲慼的模樣,一點兒都看不出方纔的強詞奪理。
百姓們總是習慣同情弱者,再加上金耀避重就輕的挑撥,大家看着婁氏和凰歌的眼神都更加詭異了。
人羣中已經有人在小聲的議論着,說這樣的女子不配成爲戰王殿下未來的王妃。
也有人說,金耀的要求是在事不過分,只是下跪磕頭罷了,又沒有讓凰歌以命償命。
看着越發激動的百姓們,賈倉等人的手心都有些****了,這樣的情況,他們在凰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經意間看到站在門口神色如常的凰歌,大家對凰歌就越發的佩服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見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
可凰歌卻還是神色自若的模樣,似乎金耀字字帶血的哭訴,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終於,人羣中有人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歌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樣,真真是依仗身份欺負人了。”
凰歌微微笑了笑,擡手往下壓了壓,人羣就即刻安靜了下來,凰歌平靜的道:“等府尹大人一來,真相就會大白。府尹大人來之前,我說什麼都不能解決問題。大家也都知道凰歌出身後族,自幼學習的是仁愛百姓,和睦鄉鄰。更何況,凰歌身爲未來戰王妃,不能隨戰王殿下保家衛國也就罷了,自是不可能再壞了戰王殿下的名聲的,還請大家相信我。”
哭的肝腸寸斷的金耀等得就是百姓們忍不住詰問凰歌的時候,即刻跳起來,厲聲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家父的確是因爲你的羞辱才觸階而亡,你雖是小姐,可我的請求也是在情理之中,你百般推辭,根本就無心認罪。鄉親們,請大家替家父討回一個公道啊!”
金耀說着,竟然對着百姓們跪了下去,那般虔誠的態度,讓凰歌都爲之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