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側頭看了看呂將軍,他一直都很瞧不起他們,上一世也是。
上一世因爲邊防泄漏,導致了那麼多場戰役,墨元帥連連吃敗仗,後來蘇清來了,出了很多主意,才挽回了一些敗局。
大概也就是明年年初的事,他因不服蘇清,所以對於蘇清分派的任務,他陽奉陰違,導致他帶出去的近萬名將士死傷無數,他也自責羞愧的自我了結了。
呂將軍除了不滿幾個孩子當領導外,倒沒什麼大錯,雖然他沒有當元帥的頭腦,但勝在四肢發達,戰場之上勇猛無敵,屢立戰功因此才成了將軍,但他這瞧不起小孩的性子要不收斂的話,今生他還是會落的這個下場的。
蕭寒蘇倒是不會爲他惋惜,但他憐憫那些因他而喪命的英魂!
蕭寒蘇覺得,他必須要拯救即將逝去的近萬個戰士的英魂,想要救他們,就必須先想個辦法讓呂將軍打消這種看不起小孩的態度,也許這次的事會是一個契機。
但是該怎麼做呢?
這一世因防衛並沒有泄漏,而使得戰事完全變了,上一世的情況和方法根本就不適合這世!
蕭寒蘇正努力的想着如何改變呂將軍的態度的時候,蘇清已經針對呂將軍的問題給出了答案:“怎麼不能改?山路也是天然的屏障,兩側靠山,四年的時間想要挖幾個暗道綽綽有餘。”
呂將軍不明所以:“挖幾個暗道?怎麼,蘇小將軍是覺得就幾個暗道就能打敗我景朝十五萬大軍了?”
對於呂將軍此時的自負墨元帥很不滿,但他很想看看蘇清他們會做出什麼反擊。
蘇清冷眼掃了過去,本來是不打算搭理他的,她知道墨元帥不會跟呂將軍一樣。可又覺得很憋屈,再見墨元帥似乎很想聽聽她會如何回答的樣子,於是蘇清撇了撇嘴。
“呂將軍不會忘記,我們大軍無法過去吧?只能派幾個人去,如果我是對方的人,我會提前在挖好的暗道裡設好機關,並且埋伏人手。隨時做好備戰的準備。所謂兵不厭詐。咱們想要利用山勢對付對方的同時,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對方會不會利用山勢反過來對付我們呢?”
呂將軍被蘇清問的脖子艮紅。剛剛墨將軍說過的,他當然知道大軍無法通過。
穆雨辰趁機加油添醋道:“蘇清還學過八卦術,那更能殺人於無形了!”
蘇清點頭,隨後繼續問道:“兩年前。咱們景朝有過一次雪崩,呂將軍沒忘吧?”
呂將軍遲疑一下。然後點頭,兩年前才發生的事,他更加不會忘,聽說還是蕭寒蘇那個孩子提前想到。然後提出針對計劃做了防範,纔沒有導致嚴重的後果。
蘇清雙手背到身後,“當時蕭五公子的做法就是防患於未然。依正常的情況來看,兩年前雖然雪多了些。但發生雪災的機率還是很小的,但小並不代表不會發生。若我是北齊的將領,我會想景朝的人會不會因雪崩的事而受到啓發,派小隊人前來弄出個山崩事件?”
呂將軍呼吸一窒,他從來沒考慮過這點,但如今被蘇清這樣一說,他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舉一反三,哪個做將領的不會呢?更何況兩年前北齊的元帥是北齊號稱第一勇士的段帥!
墨元帥嘴角彎了彎,蘇清這小子,平時看着悶悶的,也不多話,嘴皮子倒挺厲害,重點是句句都是讓人無法反駁的理!
蕭寒蘇對他們說了什麼,根本就沒在意,他一直在苦思他的問題,驟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也許這就是解決的辦法。
他打斷蘇清的長篇大論:“蘇小將軍,剛剛你在河邊可曾注意到什麼異樣?”
蘇清很奇怪,蕭寒蘇問剛剛的事幹嘛?
不過蕭寒蘇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問那些無關重要的事的,於是蘇清開始仔細的回想剛剛在河邊注意到的事,可是一想到在河邊的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幾個被雷弄死的人,那慘不忍睹的樣兒令她再一次覺得反胃,然後沒忍住跑了出去。
看着蘇清突然捂着嘴跑了出去,衆人如丈二的和尚一般,只有蕭寒蘇對着蘇清的背影撇了撇嘴。
墨煦則是擔心的問:“寒蘇,到底怎麼回事?你該不會欺負蘇清了吧?”
蕭寒蘇嘴角狠抽:“我欺負他?我能欺負的了他嗎?當着他的雷的面,我也不敢吶!他的雷一口咬死一個北齊的兵士,然後前蹄一擡又踩死兩,緊接着後蹄踢爆一個千總的腦袋!”
衆人:“……”
想到那個場面大家只覺得渾身冒冷汗,這一切都是蘇清的馬乾的?
真夠彪悍的,蘇清的馬果然非同尋常,怪不得它吃的都比蘇清吃的好呢!
現在想想蘇清會是那樣的反應就正常了,原來他是想到那副場景,出去吐去了…
在場的哪個不是見慣了死人的人?
可饒是這樣的他們也不由得渾身冷汗,要知道人殺人,再殘忍他們在戰場拼殺的人也不會害怕,但是說到一匹馬殺人,還是用了這麼殘暴的方法,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害怕了。
他們都知道蘇清有一匹馬,愛護至極,不論什麼都要給那馬最好的。
有些有見識的人知道那是汗血龍驤馬,以前只是聽到過傳說,現在見到了還覺得沒什麼,可經過蕭寒蘇這麼一說,他們開始感慨了,幸好他們沒有去惹馬…
能當上千總的人,當然不會是普通的人,不論哪裡總是會有些長處的,可就這麼被踢爆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
蘇清回來的時候,衆人看她的眼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
呂將軍本來就很不看好這羣孩子,現在聽到這些事,雖然也覺得驚悚,但是更多的還是不削:“蘇小將軍,你縱馬行兇,幸好你的馬傷的不是咱們景朝的將士,不然你如何交待?”
蘇清知道呂將軍對他們幾個都沒好感,他一直覺得他們是小孩,所以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因此蘇清也沒把他放在眼裡,“我縱馬行兇?兇你了?還是說你爲對方的人打抱不平?”
呂將軍語噎。
墨元帥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行了,蘇小將,你的馬你要管好了,勿要讓它逞兇成癮,否則本帥是要按軍法處置它的,敵軍也是人,要本着底線內的慈悲之心。”
蘇清抱拳稱是,底線內的慈悲之心蘇清當然有,她畢竟是後世的武警,本來是奉行着不殺人的,可是她卻知道,這裡是戰場,是你不殺我我就殺你的戰場!
更何況若在古代*律,那無異於讓紀曉嵐學和珅那般貪墨,讓豬八戒減肥戒女色!
墨元帥也只是口頭說說,並沒有打算揪着這件事不放,更何況蘇清也沒做錯什麼,他是爲呂將軍打圓場呢,呂將軍可說不過蘇清,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個兒:“說正事。”
蕭寒蘇拱手:“是,蘇小將軍你不要模糊了重點,我讓你注意的是他們的對話!”
蘇清一愣,他們的對話?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抓住了重點,“他們提到了段大人,還說這次押運糧草不知何故晚了,而我們一開始看到的那小隊人馬本來是要去接應押運糧草的段大人!可這段大人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