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煦被水風那麼一吼,下意識的鬆手…
蘇清因渾身乏力,此時又驟然失去支持力,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水風上前扶着她,“墨公子,感謝您夜裡一直照顧我們少爺,等回到京裡,屬下會向侯爺說明,到時候自會登門致謝,墨公子還是先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墨煦點了點頭,可心裡卻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只因剛剛水風的那句:放開我們家少爺,說的那麼急切,活生生就像他非禮了他們家少爺一般!
不是他想多了,實在是水風說的太急,而且那語氣,真的不能不讓人想入非非!
水風就算知道墨煦在想什麼,也不會去解釋的,更何況他還不知道,所以水風轉而對蕭寒蘇說:“蕭五公子,您也請回吧,我們少爺不會耽誤大家的行程的。您放心!”
最後那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細聽還帶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蘇清疑惑的看向水風。
水風則是警惕的看着蕭寒蘇和墨煦,直到他們倆都走了,他才放鬆下來,然後扶着蘇清坐到榻上,將藥碗遞給她,“少爺,先喝藥吧,你就是有疑問也喝了藥再問。”
蘇清點頭,捏着鼻子將藥喝了下去,然後乍乍嘴巴,好苦,四下看了看,可這什麼都沒有…
突然胃上一陣反味,她好想吐,水風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果子遞給蘇清,“少爺壓一壓。”
蘇清接過果子啃了兩口感覺好多了,別看她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最害怕的就是吃藥了,誰讓湯藥實在是太難喝呢!
她隨意的抹了一把嘴巴然後問:“你都知道了?”
水風沉默了一會點頭,“姑…少爺,你不該瞞着我跟諾風,天成和天嘯。昨天若我沒有及時趕來的話,那…屬下知道,屬下沒有什麼資格指責你做的不對,也不能說你不信任我們,這等大事是該謹慎一些的,但是我水風呢?我父親是蘇家的大管事,四年前我走失後,是你拼着失去性命的危險纔將我救出來,當時我就已經打定注意,這輩子,對不起誰都不能對不起你!”
蘇清點了點頭,她是相信水風他們的,雖然她和他們名爲主僕,實際上她從來沒要他們的賣身契,直到現在爲止,水風他們四人還是自由之身,他們並非奴身。
蘇清拉了被子圍在身上,然後看向水風,“我知道你們是值得我相信的,只是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你們會怎麼看,我怕你們會覺得,在一個女子的手下做暗衛是一件丟人的事。”
還沒等水風說話,古諾風和古天成,古天嘯就進來了,他們三人個個面色極爲嚴肅,態度也比以前拘謹了不少,恭恭敬敬的給蘇清行禮之後,古諾風說:“少爺的擔心,純屬多餘!”
語氣非常嚴厲,就放佛他是在教訓蘇清一般,蘇清乍乍舌,低下頭,半天她才咕囔着說,“你們不會覺得丟人嗎?凡事都要聽一個女孩子的命令,以你們的傲氣…”
若是前一世,蘇清並不會這麼想,可現在是男權至上的古代,她覺得不管是什麼樣的男孩子都會有自己的傲氣,並且認爲唯女子的話是從是一件丟人的事吧?
誰知古天嘯眉頭皺了皺,看向古諾風,古諾風性子本來就冷,再加上跟着蘇清這個面癱主子兩年,他變得更加冷酷了,他冷聲說:“少爺,你說什麼?你敢重複一遍嗎?”
蘇清摸了摸鼻子,她覺得她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可是嘴角卻忍不住的溢出一抹很不容易察覺到的微笑,只一瞬間就消失了。
高興過後,蘇清又惱了,冷眼掃過古諾風,他竟然敢威脅她!
古諾風絲毫不爲所動,水風則笑着說:“少爺,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嗓子沙啞呢嗎?諾風是真的沒聽到,我們也都沒聽到。”
蘇清知道,其實他們聽到了,但就是想告訴她,他們並沒有覺得丟人,蘇清剛剛說到他們的傲氣,當時古天嘯眉頭就皺了起來,而古諾風更是不高興的說了這話,甚至還用那麼嚴肅的語氣來威脅蘇清。
蘇清知道她若敢把剛纔那話再重複一邊,古諾風四人才不會管她是不是病着,是不是有傷在身,他們肯定會揍她一頓的!
所以她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的閉嘴了。
古諾風繼續說到:“當年我們被你和老爺救出來之後,你和老爺是徵求我們的意見,是願意跟着你還是離開,我們都選擇了跟着你,給你賣身契你又不收,老爺更是說,他真的想認下我們四個做義子,但皇帝忌憚蘇家,他不能這麼做,否則只會讓皇帝更忌憚,然後除掉蘇家。”
古天嘯贊同:“所以在外人眼中我們是暗衛,你和老爺也這麼對別人說,可只有我們才知道,你把我們當兄弟,當朋友,老爺把我們當孩子一般。府中人也稱我們是大少二少三少四少。”
水風也斂了笑容,認真的說:“少爺,你可知道,四年前我從蘇家走失的時候,有多害怕嗎?”
蘇清身子一怔,想起兩年前父親查到水風的下落,然後她跟着父親和暗衛去救水風的事…
*(最近因爲天天跑醫院,更新時間有些不穩定,抱歉啦。
今天結果終於出來了,大夫說各項指標都正常,低燒不退的原因還是有炎症,讓我多喝水,然後再喝點藥。。。我現在是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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