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天被蘇清捏着脈門,雖然他知道,她不會真的傷了他,可是卻絕對不會有他的好下場啊!他無比哀怨的瞪了一眼蕭寒蘇,叫你不聽話,連累我了吧?
蕭寒蘇卻沒有覺悟,休息了這麼一會,加上之前柳雲天的施針,他已經有了點力氣,便撐着身子起來。
蘇清聽到動靜,直接丟開柳雲天跑了過去,柳雲天嘴角抽,看出來小丫頭是春心動矣了…
蘇清來到蕭寒蘇的身邊,默默的拿過一個大迎枕,放到牀頭鋪好,然後輕輕的讓蕭寒蘇靠了過去,放佛蕭寒蘇是一個玻璃娃娃,一碰就會碎一般。
但蕭寒蘇卻沒有這點羞恥心,他反而覺得幸福的緊,蘇清這麼大大咧咧的人,卻全心爲他。
柳雲天終於安全了,於是趁着蘇清此時全心都在蕭寒蘇的身上趕緊解釋說:“姑娘,少爺他所中之毒是被改變過的,而且又因已誘發,那麼便不能按照我原來的方子去抓藥了,可別的藥…真的不好使,只有去北地採來雪蓮入藥,方能解毒。”
“這種毒因爲在我們那裡沒有,所以我是到這裡後才見到的,那還是我跟師傅雲遊的時候見到的,所以我知道這種變異毒的存在,只是研究這毒是在寨子裡的時候,還有六刀的事並不是我跟赤骨說的,那句話可是我在爲青獸療傷的時候說的,當時青獸便是身中數刀,甚至還有心臟位置也中了刀,我治好之後他們說我是神仙下凡,我才說了這話。而我跟赤骨一共就見過一面,那還是我陷入北周的時候見到的。後來在組織裡一直不曾見過他,倒是見過橙鷹。”
說完冷笑一聲,“沒想到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如此只能說明,黃獅或者是某個人早就背叛了兄弟們,然後把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告訴了他…對了,當年我們寨子裡確實有一個會奇門遁甲的人。他比我大十來歲。便是兄弟們的軍師,只因後來叛變,被兄弟們追殺。從此再沒提過。”
蘇清聽後疑惑的問道:“雪蓮?柳叔你說的雪蓮可是天山雪蓮?王府的庫裡應該就有…”
柳雲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姑娘啊,我說這麼多你可有聽到啊?你只聽到雪蓮了嗎?憑什麼雪蓮就要是天山雪蓮呢?再者庫裡有的也都不是最新鮮的…
最重要的是,我說的這雪蓮並非真的雪蓮。只是在北地的人都管它叫雪蓮而已!
倒是蕭寒蘇笑了,“落落。既然現在我還沒死,我想柳先生應該是有把握的,你想離異啊,等下輩子吧!既無事。那暫時先不要管這個了,如果真如柳先生所說,那麼你說的那個會奇門遁甲的人。說不定就在駙馬府。”
柳雲天接口道:“嗯,是這麼說的。如果他在的話,那麼駙馬知道這些事倒是正常了,我雖然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這毒的問題,可是那個時候我畢竟在研究,他們都是給我弄來一些搜刮民脂民膏嚴重的貪官,而又有後臺,根本扳不倒的人讓我研究,說也算是爲民除害了,那個時候我也是豬油蒙了心,倒也從來沒拒絕過。可哪怕我不說,那個軍師應該知道這相沖的兩種藥。”
要說蘇清喜歡轉牛角尖,有的時候真的是,“到底雪蓮是不是天山雪蓮?”
“姑娘!只要你和少爺離的遠一些,只要少爺不動情,十天之內是不會死的,誰說雪蓮一定是天山雪蓮?不會是當地人的一種稱呼嗎?嘿,姑娘,你見過那種野生的水芹嗎?”
野生水芹並不是家中食用的那種芹菜,甚至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蘇清想了想,不就是那個小小的,長在水裡的雜草嗎?
“正是,正是你所謂的雜草,但北地生長的若入藥,則可解這種變異毒。很奇怪吧?”
當然奇怪了,爲什麼要加上北地生長的幾個字?哪裡不都一樣?不都是雜草嗎?
柳雲天繼續解釋倒:“北地生長的並非長在水裡,而是長在雪裡,況且北地雪山的人更喜歡採來食用,雖然不是很好吃了,可人家偏就喜歡這口。顧他們稱之爲雪蓮。”
靠,竟然把雜草成爲雪蓮!還有沒有天理?
蘇清這回終於把這個問題放下了,“柳叔你說這種變異毒在咱們那沒有,爲什麼?”
柳雲天嘴角抽了抽,“你見過誰會把老鼠藥,蟑螂藥當成毒藥來喂人的?還有管制那麼厲害,蟑螂藥老鼠藥的毒性也有標準,絕對不會超標,你覺得得吃多少纔會毒死人?還有就算誤食了,有人會再跑去吃天麻嗎?都是跑醫院洗胃了吧?噁心都噁心死了。”
蘇清揶揄的看着蕭寒蘇,蕭寒蘇果然臉憋得通紅,因爲他現在就夠噁心了,你們能別說了嗎?雖然他不是吃的,可到底是因爲中了這種毒而引發現在的狀況的,想想都噁心好不?
還有,他突然發現,似乎落落和柳雲天之間說話,毫無顧忌,就放佛他們纔是一類人。
“落落,該不會柳先生也是…”
蘇清點頭,“啊,是的,反正你也都知道了,告訴你也無妨,不然柳叔的醫術哪有那麼高?”
柳雲天也是通透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明白,姑娘跟他說過姑娘的來歷,那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少爺你這就是自找罪受,下回可別這麼自作主張了。”
蕭寒蘇點頭,很快又皺眉,“柳先生,你怎麼還管落落叫姑娘呢?她是我的夫人了,你該叫大姑奶奶,叫我不能叫少爺,要叫姑爺。”他以爲柳雲天是不知道,所以特意解釋了一下。
柳雲天鄙視,姑娘承認了嗎?剛這麼想,蘇清說:“就這麼叫吧。”
柳雲天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姑娘啊,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蘇清想的是,看在蕭寒蘇都中了毒了,讓他高興一下也沒什麼的。
“柳叔,你可不要以爲這樣我就忘了原本的事了,我的六刀,寒蘇的中毒皆與你有關,你自己看着辦,不然…哼哼。”蘇清用哼哼兩個字代替瞭如何懲罰他。
柳雲天當然不會害怕,而且他已經有了對策,“姑娘,如果那個軍師真的在駙馬府,那還好辦了呢!姑娘你有沒有想過給駙馬設個套?”
蘇清疑惑的看着柳雲天,柳雲天陰險的一笑,然後走近蘇清和蕭寒蘇低聲的跟兩人嘀咕了許久,只見蘇清和蕭寒蘇兩人臉上慢慢的爬上陰險的笑容,眼中竟是如狐狸一般的算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