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相信你,所以我願意毫無保留的相信你所信任的人。
蘇清被蕭寒蘇這種從心裡發出的信任深深的打動了,她一直都知道蕭寒蘇對她的情,對她的信任,可今天,她還是很感動。
在如今這個動盪是年代,她能得到蕭寒蘇如此的信任,是她的榮幸,也是她的福氣。
她開始相信,在這亂世中,她與他,仍然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清擡起頭,瀲灩的桃花眼對上他的妖冶鳳眸,蕭寒蘇這纔看清,蘇清的眼眸之中閃着淚光,可她脣邊卻掛着笑,很矛盾,卻一看就知道她是覺得甜蜜幸福的。
然後蕭寒蘇聽到蘇清說,“寒蘇,謝謝你的信任,還有…我喜歡你,願用我的生命來愛你。”
蘇清說的鄭重,說的擲地有聲,沒有猶豫,沒有遲疑,有的只是堅定不悔。
蕭寒蘇驚喜的抱起蘇清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雙手緊緊圈着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落落…”
蘇清揚起笑容,直視蕭寒蘇,蕭寒蘇被蘇清看的心中似小貓撓一般,直接吻住她的脣舌,蘇清雙臂隴上他的脖頸,一臉幸福的迴應着。
她雙眸輕顫,微微閉眼,小嘴微張,讓蕭寒蘇可以很輕易進入。
他吸允着她的脣舌,瘋狂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放佛很怕弄疼了她,蘇清也能感受這種珍視。心裡越發的甜蜜。
她想,如果老天這個時候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選擇是回去還是跟寒蘇過一輩子。她想她只會覺得對不起爸爸,然後絕對不會猶豫的選擇留在寒蘇的身邊。
如果她的爸爸知道了,他也會贊成的吧?
當然,以蘇清的性子來說,少不了嘴上感謝卻在心中肆無忌憚的罵天。
時間放佛靜止了一般,一個深吻,卻在二人之間激起了莫名的不安與躁動。
蕭寒蘇不禁加重了圈在蘇清腰上的力道。他的呼吸漸漸有些紊亂,在脣舌來往中他開始不甘於只是這樣。他想更深入一些,那種谷欠望是從心裡發出,直衝大腦,然後遊竄到四肢百骸。
可他知道。他不能繼續下去,他可不想這個時候還要惹的蘇清不高興。
他艱難的移開脣舌,可目光仍然貪戀的盯着她那被吸允的紅豔豔的嘴脣,卻不想就這麼一眼身下某物就雄赳赳的昂起頭來,他從來沒想過只是一眼就能讓他如墮入深淵一般,深陷不拔。
但因爲對面的人是蘇清,是他心愛的女子,所以他願意爲她丟盔棄甲,甚至是萬劫不復。
蘇清和蕭寒蘇捱得很近。所以也感受到了蕭寒蘇身下的變化,她羞紅了臉頰,快速的逃出了蕭寒蘇的臂彎。低垂着頭,聲音吶吶的說:“咱們進林子看看吧?你不是說來看夜景嗎?”
蕭寒蘇胡亂的點頭,可看着因害羞而低頭的蘇清,他心裡更是癢的不行,真想就這樣衝上前去一口吃了她!此時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他的毒還沒解?還是說這是中毒後遺症?
如果可以吃了她。那該多好啊,這樣她就真真正正的是他的妻子了。
至於別人嘛…哪涼快哪呆着去!
蘇清等了半天沒聽到蕭寒蘇的回答。她疑惑擡頭,正好望進他那雙熠熠生輝的鳳眸中,頓時心下一慌,慌忙的垂頭,“寒蘇,我問你話呢,你別…別故意裝啞巴不說話…”
“哦…是啊,那就走吧。”蕭寒蘇很機械的回答着。
……
諾風,天成,天嘯騎着馬兒悠閒的來到了莊子上,三人身後跟着十來個人,個個身姿挺拔,威風凜凜,農戶們聽到聲音都探頭出來看,不禁讚歎了起來,這王府的人就是不一樣!
笑天一看到他們這麼快就到了,笑了:“你們走的也不慢,少爺和少夫人剛進了林子。”
諾風皺眉:“去林子裡了?林子裡可安全?你檢查過嗎?你可有派人跟着?”
笑天尷尬,“提前來的就我一個人…”
意思就是這些問題的答案全都是否定的,他又不會分身術,他被少爺和少夫人留在這裡等諾風等人,哪裡能有人跟着?再說就算他會,估計少爺和少夫人還要嫌他礙事呢!
天嘯冷眼掃過剛剛走出來的農夫,一個個的掃視過去,那感覺放佛是在審訊犯人似的。
轟——
隨着一聲爆響天空中似炸開一朵絢麗的花朵,又似什麼都沒有,諾風,天嘯,天成立刻緊張了起來,策馬快速的向林子奔去。
諾風還不忘了警告笑天一聲,“我家姑娘要是出了意外,看我不扭斷你的脖子!”
笑天抖了抖,莫說諾風了,就是天成或者功夫最差的水風要扭斷他的脖子,他都沒有還手的餘地!
他轉身時看到村民們都驚恐的看着飛馳而去的兄弟三人,他笑了笑,“你們放心吧,就算要扭斷人脖子他們也只會扭斷我的,不會牽連你們的,他們最是公私分明瞭…”
公私分明?
這話笑天說完他自己都不信,但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吧?來莊子一趟這都什麼事!
三人到了林子外就丟下馬兒進了林子,遠遠的見到前方有一塊空地,似乎有人的樣子,於是幾個人走了過去。
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他們以爲他們會看到蕭寒蘇和蘇清正跟人或者畜生在大戰,可實際上呢?
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的卻是蘇清正指揮蕭寒蘇去撿乾柴,而她則蹲在地上…好像是在拔草?
只見她用力的拔了一棵草扔到一邊。嘟囔道:“你得多撿些柴,像你這樣就在這周圍轉悠能撿到幾根柴?莫說烤雞烤鴨烤你了,恐怕生火都成了問題!哎喲…”
蕭寒蘇看到蘇清手中握着一根草。身子後仰,直接摔坐在地上,緊張的丟下手中僅有的幾根乾柴,“落落!沒摔疼吧?就這還讓我走遠呢,瞧瞧,拔個草都能摔着。”
蘇清不在意的揮手,“這根草長的太牢固了而已。說來諾風他們該到了吧?怎麼還不來?”
三人懵了。難道發了信號彈就是爲了讓他們過來見證他們倆是如何相親相愛的嗎?
蘇清一擡頭正好看到了三人,於是笑着說:“嘿。說曹操曹操到!你們來的正好,諾風你回去讓笑天尋一塊乾淨的布過來,天成你去周圍村戶家問問有沒有烤具,如果沒有就藉口大鐵鍋來。記得給銀子!”
諾風擡腳準備踢離他最近的天成,天成卻早有準備跳開了,然後瞪着諾風,諾風訕笑。
他是覺得奇怪,他家姑娘竟然是笑着說話的?莫不是做夢吧?所以想着踢天成看看反應…
被人識破了,他也不尷尬,只是好半天才找回聲音道:“姑娘,你這是要幹什麼?”
蘇清低頭繼續拔草,“吶你看。這麼大一塊空地,我要把這周圍的草都拔乾淨了,這是用來生火烤肉的地方。”說到這蘇清興奮的起身,跳到另一邊,“然後這裡,把乾淨的布鋪在這裡,咱們當是來野營的,等東西烤好就放到中間。咱們圍在一起吃酒喝肉…”
噗,吃酒喝肉?三兄弟徹底懵了。這還是他們家的姑娘嗎?
蕭寒蘇低低的笑了,“落落,是喝酒吃肉,你是不是拔草累着了?”
蘇清不敢看蕭寒蘇,低聲回了個是,然後吩咐天嘯說:“天嘯,你來幫我拔草。我要休息!”
衆人再次不明白了,這把話說錯了跟累不累有關係嗎?怎麼看着姑娘和少爺有點…不正常!
“對了,讓笑天把調料拿過來,我記得咱們來的時候有帶的,嗯…其他的東西,你們看着湊齊就行了,我也不記得都需要什麼了,反正天嘯留在這裡拔草,你們倆加笑天各忙各的去。”
諾風和天成只好去了,兩人和笑天的動作都很快,把燒烤需要的東西湊齊了之後就搬到了林子中間的空地上。
村裡的人聽說要燒烤,也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扭斷脖子,愛怎麼折騰都隨便!
這次他們出門本就打算住一夜,並沒打算在莊子用餐,所以沒帶廚師,蘇清決定親自上陣!
彼時天成正抱着一捆乾柴結果腳下一個踉蹌,他顫抖的問,“姑娘,您確定?”
蕭寒蘇疑惑的看着天成,平時天成他們幾個跟蘇清那可是沒大沒小慣了的,何時用過‘您’?
蘇清和夜藍正在她選出來的空地上鋪着野餐布,頭也沒擡,“我確定!”
回答的很乾脆。
蕭寒蘇頓時幹勁更加十足了,“落落烤的一定很好吃!”
蘇清小小的驕傲了一把,結果天成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少爺,你別看我們姑娘嘴刁,吃東西很講究,還能想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菜式,可是她做的菜,我們都不敢吃,那就是半生不熟!”
蕭寒蘇看向蘇清,真的嗎?
蘇清怒了,“天成!老子做的菜怎麼了?說的好像你會似的,要是你,你做的還不如老子呢!”
天成點頭,“這點屬下承認,可諾風做的一定比姑娘好,諾風你說呢?”
諾風被突然拉進來,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望向夜藍,夜藍卻只顧憋着笑也不說話。
“實際上…姑娘是…哦,姑娘不是金枝玉葉嗎?纖纖玉手,哪能讓姑娘親自下廚?少爺看了會心疼的,所以這燒烤的活還是屬下來吧!姑娘和少爺就坐那等着吃就好。”
好不容易找到個非常完美的理由,說完就趕緊扯開話題,“對了,野味打了嗎?”
說到等着吃,又說了野味,他突然想起好像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姑娘讓少爺撿乾柴,接下來是湊齊用具。偏偏沒有打野味這道工序…
蘇清懵懂的問:“車裡沒帶嗎?”
笑天搖頭,“少夫人,裝車的時候你只吩咐帶調料了。別的什麼也沒說呀!”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了,要開烤了才發現沒有菜!
那烤個鬼啊!
蘇清翻了個白眼,瞪向蕭寒蘇,看看看看,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人,打一鞭子動一下。這要是我的人,我早就踹死他好幾回了。哪能留着他長這麼大!你瞧瞧我帶的幾個兄弟,多機靈…
蕭寒蘇卻挑眉,一臉挑釁的看着蘇清,是夠機靈的。機靈的一個直接拆穿你的廚藝有多差,一個想幫你掩飾過去,還把我拉進來,這也就罷了,最後他乾脆來了個轉移話題!
蘇清自知理虧,因爲野營這個主意是她臨時起意的,帶着調料是因爲她覺得來賞夜景,若是運氣好,在山裡碰到野味了。正好打來升起一堆火烤了吃,也不至於沒滋沒味。
“諾風,你和夜藍去打野味。笑天和天嘯,你們去村裡看看有沒有誰家有多的雞鴨鵝魚呀之類的,買點來,別忘了再買點青菜,馬鈴薯紅薯什麼的,反正有什麼買什麼。別怕花銀子,老子有錢!隨後把那十個兄弟都帶過來吧。一起吃點,既是野營,自然人多了才熱鬧!”
……
經過一番蒸騰,衆人終於把燒烤吃到嘴裡了,因爲蘇清的命令是有什麼買什麼,所以買了不少,好在他們人多,看起來也不會剩。
大家一邊吃,一邊喝,因爲他們是出門在外,所以諾風也不敢讓他們喝太多,就拿來一小罈子酒,給大家解解饞,聊勝於無嘛!
雖說酒喝的不盡興,可一大幫人玩的卻是很盡興,一會比武切磋,一會是打趣諾風和夜藍,一會又是對天嘯和依玉的姐弟戀感興趣,一會又開始關心天成的感情生活。
最後玩到興奮處,大家竟然都起了狹促的心思,來打趣蕭寒蘇和蘇清來了。
兩人的表情是非常一致的冷了面孔,眼睛齊刷刷的射出無數根冰錐,似要將他們凍死一般,可惜對於現在的他倆,衆人竟是沒一個害怕的!
天嘯便冷着一張臉說:“瞧瞧,你們把姑娘和少爺都問成冰雕了,瞧這表情,如出一撤…”
立刻有就有人起鬨道:“這到底是夫唱婦隨啊,還是婦唱夫隨?”
在場的人都知道蘇清和蕭寒蘇之間,並不像別的夫妻那樣看重以夫爲天,他們的相處就放佛是平等地位的,這也是今天他們的氣氛能這麼輕鬆,這麼大膽的打趣他們的原因。
蘇清佯裝憤怒的指着他們道,“你們,你們,一個個的不學好,功夫功夫不好好學,倒是把天嘯他們幾個的不正經學了個十足十,怎麼的,是要我把你們都送進小黑屋子關幾天才樂意是嗎?”
此時有人說:“小黑屋子啊,姑娘,哪裡有小黑屋?咱們兄弟還真沒見過呢!”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你小子可小心樂極生悲,姑娘這一怒呀,可非比尋常!”
天成想了想接口道:“可不是,不是讓你們喝辣椒水,就是傷口撒鹽,要麼半夜讓你們見鬼。”
聽天成這麼說又熱鬧了起來,“姑娘也真神了,就說見鬼這事,咱們姑娘說她設計的是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啊!連橘子都能想法給弄飛了起來,這招想的多好!”
“何止啊,那不還整了個電閃雷鳴嗎?”
“對,還有那個徒手接白刃,胸口碎大石等,每次我想起那個所謂的鐵錘,我就想笑…”
“……”
此時蘇清已經靜坐在蕭寒蘇的身邊,蕭寒蘇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歲月靜好。
“落落,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我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了自由,無拘無束的美好。”
蘇清扭頭對上蕭寒蘇的雙眸,她的桃花眼眯了眯,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是吧?在我們那,這樣的日子隨時都可以享受到,當然…對於某些工作狂自然是享受不到的。”
說着蘇清開始跟蕭寒蘇說起了後世的生活,“寒蘇,你想啊,一羣朋友各自帶着大家愛吃的零食,吃食等上山遊玩,然後玩累了,大家就鋪好防潮墊…就是你身下做的這塊布,我們那有專門賣的,叫野餐墊,或者防潮墊。”
“大家坐在一起,談論着發生在自己身邊的趣事,或者打趣朋友的囧事,又或者議論一下上司的桃色緋聞…”
蕭寒蘇聽的很認真,他對蘇清曾經生活的地方真的很好奇,他想知道在遇到自己以前,蘇清是怎麼生活的,雖然這一世他和蘇清是從八歲就相識到現在,可知道底細就不一樣了。
他承認,他很貪心,他想了解蘇清,想要比現在更瞭解她,他想要知道曾經她生活的地方、身邊的人都是怎樣的,他想要知道所有關於她的一切。
……
夜色已深,大家都吃的很開心,玩的也很盡興,看着遠處相偎的兩個人,大家都自動自發的將東西歸好,然後並沒有離去,只是躲的遠遠的護衛着。
蘇清將頭枕在蕭寒蘇的肩膀上,雙眼緊閉,脣邊是點點幸福的笑容。記憶中,兩世加在一起都沒有今日的笑容多,或者說,兩世加在一起,都沒有過今日這般幸福洋溢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嗎?
是的吧?
因爲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
兩情相悅。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寒蘇,曾經我很不喜歡這首詩,因爲飛星是織女星和牽牛星,一年也只見一面,那個時候我還在想,何必苦苦的等着見這一面?分了的了,正好還了對方自由。尤其這詩的最後兩句還有個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當時我覺得可笑極了,一年見一面的感情,能維持多久?牽牛織女因是童話所以長久,如果放到人的身上,恐怕一年就離了心了。哪有什麼久長時?現在我遇到了你,我開始相信了。”
蕭寒蘇愣了愣就明白了,她相信的是她這一世有一個人能爲她做到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她沒有把詩唸完,是因爲她不想跟他分開…。
落落,不會的,說好了我們永遠不分開!(未完待續。)
ps:這月還沒加過更,只是因爲身體的原因,存稿告罄,也因此斷了幾天更,所以這一更小清新五千+,字數多了有些,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咳咳,然後悲催的說今天沒二更了。從下一章的情節開始,是一個連貫的劇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