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臉上帶着溫和笑意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不過聽我舅舅身邊的人提過幾次,倒是知道習武之人是要從小練起的。”
“書上不是都說像那些靈丹妙藥常人吃了的話,立時可以成爲絕世高手的嗎?”顧波一臉不解的問道。
莊少微聳雙肩輕笑了幾聲後說道:“那些都是書上胡言亂語的,當不得真!”
“是這樣啊!”顧波無不失望的嘆道。
方羽凡也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並不代表就不存在啊!
在修真界,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不要說是吃下靈丹就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了,甚至在那修真最鼎盛時期,凡人吃下一粒仙丹就能立地飛昇、逍遙世間呢!
迅速斬斷忽然浮上了心頭的這抹幽思後,方羽凡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廖開的體內。
礙於小胖子的體質,他倒是不好直接將其的境界給提升到靈虛期,不過藉助玄黃開元丹的精純藥力,輕鬆達到開光中期卻是很簡單的事情。
畢竟現在可是有自己這樣一個算是站在了修真界大門內的修真者爲他護法守功,這都不能做到的話,自己也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玄黃開元丹,那可是修真界靈丹三品三階之中上品初階的高級靈丹,自是有那化腐朽爲神奇的靈妙功效!
若不是這樣的話,方羽凡也不會輕易就將自身的境界飛速提升至心動初期了!
一束束真識在廖開那稍顯狹窄的經脈內四處遊蕩着。
時不時的,會有一絲絲紅黃兩色的氣芒忽然滲透了進來,於是真識立時涌了上去,然後裹挾着這些玄黃開元丹的藥力一起順着經脈不斷前行。
當“看”到廖開全身上下的奇經八脈和周天大穴裡都出現有絲絲紅黃氣芒後,方羽凡下丹田氣海穴裡的紅色實丹輕輕抖動了兩下!
一股股紅色氣流如同那決了堤的洪水般咆哮着衝出了丹田,然後沿着方羽凡那寬闊柔韌的經脈迅速通過他的手指灌入到了廖開的體內。
這些紅色真元是如此的霸道!
一進入到廖開的體內,就將附近一團血肉摧毀成了細末!
於是就發生了小胖子那隔着一層衣物的肌膚之上,凡是方羽凡手指點去的地方,就會憑空凹陷出一個指頭大小的紅色小坑,而廖開的身體也因爲體內傳來的一股劇痛而顫抖不已。
“給我忍住!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抿嘴將一股音波灌入到了廖開的耳朵裡之後,方羽凡兩眼精芒一閃,又是一束束的真識涌入到了他的體內。
在強大真識的極力約束下,一股股紅色的真元沿着帶有絲絲紅黃兩色的經脈迅速流轉了起來。
大小三個周天之後,真元匯聚成了一條肆意咆哮的血龍在廖開那微有些孱弱的經脈裡滾滾向前着。
一顆顆飽滿渾圓表面閃動着油光的汗珠漸漸從小胖子渾身上下的皮膚毛孔之中滲透了出來,一股淡淡的熱氣亦漸漸以他的身體爲中心散逸了出來。
鐵臺之上的戰局已經進行到了第九輪,臺下衆英才們早已是被渾身奔涌的熱血激得滿臉通紅!
平臺之上,厲若男百無聊奈的四處望着,隨即,她美瞳一亮,竟是發現了剛纔差一點點就打劫成功的那個胖子!
“咦?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看到胖子正一頭大汗的盤腿坐着,厲若男不禁疑聲自語了一句。
“噼啪”一聲響,臺上的戰局有了結果,一個馬尾男一記劈掛掌將另一個寸頭男給劈翻在了臺上。
有和那馬尾男相熟的年輕武者們立時鼓掌揚聲讚道:
“好!實在是太精彩了!”
“周家劈掛掌果然是名不虛傳!”
“花拳繡腿!”圓臺之上的柳如龍兩眼劃過了一抹譏誚地嘴裡沉聲喝了一句。
厲明宗嘴角微帶着一絲赫然地低聲說道:“柳兄這話有失偏頗吧?尋常武者可不像你們軍旅之人那樣是見慣了殺伐廝殺的!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的確是一代不如一代,像這樣的武技交流會似乎也沒有再舉行的必要了!”
“大哥此話謬矣!”短鬚男板着一張臉說道,“我厲家女兒及笄之日須廣招英才以從中選出武藝高強之輩作爲女婿,乃是先輩提出的族規之一,又豈能因爲個人原因而悖逆!”
“放屁!”柳如龍聞言眼瞳裡射出兩道血紅色箭芒低喝道,“時代在進步,又怎麼能墨守成規!”
“哼!”鼻端噴出兩道灼熱氣流的短鬚男眼瞳之內滾動出一團團晦澀的光澤低哼了一聲後說道:“若是大哥真打算肆意妄改族規的話,我也只有稟明後山潛修的長老們了!”
厲明宗轉首看着短鬚男,一雙眼瞳裡滾動着團團明亮的光澤脣角微哂道:“二弟這是在威脅我嘍?”
“小弟不敢!”直視了厲明宗片刻後,短鬚男微微垂下頭輕聲說道。
厲明宗灑然一笑說道:“大哥我雖被父親許爲家族山莊主事之人,卻自知才智愚鈍,要是真有什麼做之不到的地方,還請二弟多多提醒!”
說罷不等自己這個兄弟說話,他回頭朝臺下一人使了一個眼色。
隨即楊家長房嫡孫楊鎮宗就合身躍上了鐵臺,在手腕一抖挽出五朵絢爛的劍花之後,他朝馬尾男笑着說道:“周家劈掛掌我也仰慕良久,一時技癢,還請周兄不吝賜教!”
馬尾男直愣愣看着楊鎮宗手上拿着的那把精鐵長劍,有心想抱拳說上一句“好說好說,我亦久仰楊家劍法,還請楊兄不吝賜教!”吧,卻又在見識過楊鎮宗一劍挽五花之後心肝皆顫不能言語。
尋常武者練劍三年,即能挽出一朵劍花來,練上九年,三朵劍花亦可出。
若是潛心鑽研,苦磨劍技,練上十五年亦能像楊鎮宗這般一劍挑五花,此已可算是古武界一流的用劍好手!
一般的用劍好手,馬尾男自信以家傳的一套四九三十六路劈掛掌亦能糾纏一二,可是看着楊鎮宗眼瞳之中閃爍的一股滾滾精芒,他又怎會以爲名震華夏南北的楊家劍就只是這麼點手段?
轉念想到自己已經打敗了兩個人後,馬尾男遂抱拳一臉苦笑的說道:“楊兄四人乃天之卓越之輩,我等還是莫要不自量力的好!”
說罷這話,馬尾男乾脆利落的轉身跳下了鐵臺。
嘴裡“呵呵”輕笑了一聲後,楊鎮宗手腕一振,一連七朵璀璨的劍花立時飄蕩在了鐵臺之上。
臺下立時響起了一陣嘆氣聲。
一劍挑七花,這已經是劍道高手才能做到的技藝了!
一道矯健的身影在衆人一片嘆氣聲裡浮空躍上了鐵臺,卻是朱家家主幼子朱常在提刀站在了楊鎮宗的對面。
“楊兄好劍法!看來今天的第一名又是我等四人來爭奪了!”朱常在嘴角帶着一絲自信傲然的說道。
“請!”微沉着臉,楊鎮宗抱拳說道。
“看刀!”朱常在卻也不廢話,抱拳一禮後,手上大刀立時揚起了一團淒厲的勁氣朝楊鎮宗直劈了過去。
楊鎮宗絲毫不懼,劍身之上一道冷芒閃過之後,一縷尖銳的勁氣朝着刀勁直刺了過去。
刀劍歷來是古武界兩大主流兵器,素來有刀君劍皇之稱。
一時之間,鐵臺之上刀劍縱橫、勁氣激涌,時不時還會傳出一兩道尖銳的兵器碰觸的響聲。
臺上打得異常熱鬧,臺下也是一片喧鬧,一個個的不時就看到的一式精彩的武技而嘴裡喝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