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涑閔頓時好奇起來,這位新月先生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輕舞姑娘感到好奇的?
不過也沒有想到,洛輕舞的情報能力這麼厲害,連宮裡的事情都知道,像是這樣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有着一位當侯爺的老爹,只怕都不清楚。
但是同時,也是對洛輕舞更加感興趣起來。
要知道,當年自己聽到的時候,可是愣了好久,以一人之力抗衡數千甲士,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
而自家那位大哥更是成爲了這位新月先生的擁躉,即便二人素未謀面。
想來,如果自己回去告訴他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後悔沒有跟着自己來這次的宴會吧,雖然這次的宴會本來就只是爲了招待文人而已。
新月無動於衷,只是一直面對着秦柔而已。
洛輕舞當即瞭然,視線轉向秦柔,再次盈盈一拜:“民女斗膽,還請靜安公主可以成全民女的請求,望公主成全!”
眼中帶着絲絲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說男人,即便是女人,都鮮少有人可以受得了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
“輕舞姑娘,你這是幹嘛,不要衝撞了公主,也不要逼迫公主做任何決定!”齊涑閔當即想要將洛輕舞拉起來。
他沒有想到洛輕舞會這麼大膽,不過想想也是如此道理,如果她不大膽,怎麼可能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四處表演。
“你先說,是什麼事情?”秦柔倒也不是那種容易頭腦一熱的人,多年的精英教育還是頗爲有效的。
“就是能不能讓新月先生暫時將面具摘下,民女曾聽聞,新月先生不但是武功天下第一,容貌也是如此。”
“所以民女十分好奇,這能夠跟新月先生武功並列第一的容貌,究竟是怎麼樣的驚豔絕世。”
“民女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和收集天下第一的東西,新月先生是人,自然是不能收集,但是還是想看一看!”洛輕舞言辭懇切道。
被洛輕舞那麼一說,秦柔也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初次碰到新月時候的樣子,確實讓人驚豔不已,一人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可是自從伴伴讓新月戴上面具之後,自己就真的再也沒有見到過新月面具下的樣子,這麼多年生活下來,自己也已經習慣了新月戴着面具的樣子。
現在突然被提起,秦柔忽然間也想要看看,現在的新月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這個念頭,頓時如同野草瘋長,鋪滿了秦柔整個心房。
可是她的面上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旋即做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道:“這個,好吧,不過我要問下新月的意見,如果他願意,自然可以。”
然後她看向新月道:“新月,你願意摘一下你的面具嗎?”
“我倒是無所謂了,只是覺得,被看一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而且也算是幫了齊小侯爺的忙,你覺得呢?”
眼睛眨巴眨巴,讓新月想要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本來聽到秦柔說是幫齊涑閔忙的時候,他就想要拒絕了,要知道他從來沒有拒絕過秦柔的要求,這是第一次不想答應秦柔的要求。
可是看到她的眼神,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新月將手放在了面具之上,頓時讓其他三個人的眼神有了一種別樣的期待。
齊涑閔感覺自己矛盾極了,既希望新月面具下的容貌是真的天下第一,又不希望是。
因爲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話,那麼說明自己同時給了洛輕舞兩個驚喜,兩個天下第一。
可是這樣的話,他挺怕洛輕舞會淪陷,或許洛輕舞對容貌不看重,可是那天下第一的名號她看中,所以他矛盾極了。
不過一想到新月先生是公主的近衛侍從,這一輩子都是要待在公主身邊的,提起來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一些。
新月的面具拿下,露出了面具之下的臉,頓時讓三個人呼吸一滯,這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呀?
說是姿容絕世都不足以形容,就如同謫仙降世,哪怕是普通的黑袍,稍稍凌亂的散發這些放在別人身上都不足爲奇的東西,偏生搭配在他的身上,就覺得美妙到了絕點。
光光是站在那裡,彷彿四周的燈光都黯淡了下來,唯有他熠熠生輝。
本來以爲齊涑閔已經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了,可是站在新月之側,彷彿被瞬間奪走了光芒,顯得那麼平平無奇。
新月摘下了面具,眼神依舊盯着秦柔,可是平時早就應該熟悉的目光,此時卻不由得讓秦柔呼吸一滯,只感覺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竟然有些承受不住新月的目光一般,偏過頭去,可是又覺得好不容易讓新月將面具摘下來,就這麼不看了,實在是有點浪費了。
“就多看一眼,多看一眼!”
秦柔不停的在心裡跟自己這麼說,於是又將視線對了回去,喉嚨不停吞嚥着,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越來越快,自己就要沉溺在了新月的眼神之中。
“當真是天神造化,如果連新月先生這般的姿容都說不上天下第一的話,那麼民女實在是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樣的容貌,可以說得上是天下第一了。”洛輕舞讚歎不已道。
將一旁已經失神的秦柔喚醒了過來,當即輕咳了兩聲道:“還好,還好,我都已經看膩了。”
看膩了?是厭煩我了嗎?
新月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痛,反手就要將面具給帶上,如果秦柔看膩了,那還是少在她面前礙眼了。
“停!”
看到新月想要重新將面具給帶上,秦柔下意識的喊道,然後看到新月略帶疑惑的眼神看來,當即硬着頭皮解釋。
“那個,輕舞姑娘可能還沒看夠,這次讓你摘下面具,就是想滿足一下這位輕舞姑娘的好奇心,所以,在她沒看夠之前,你,你還不能戴上面具,知,知道了嗎?”
“知道了.....”
新月這樣說着,就將頭偏向洛輕舞的方向,這樣既可以同時滿足洛輕舞的要求,也可以儘可能不讓秦柔看到自己已經被她看膩的臉。
秦柔看到新月將頭轉了過去,當即有點生氣,可是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看膩了他的臉,這個時候又讓他轉過來的話,豈不是有自己打自己臉的嫌疑?
況且,或許這樣也挺好,不然再讓她跟新月對視的話,她估計自己的心臟就要爆炸掉了。
可是當她看到新月的視線和洛輕舞交匯起來的時候,她又感覺莫名有些難受,覺得還是讓新月將頭轉回來看着她比較好。
畢竟新月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護衛嘛,目光自然是應該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看着別的人算是怎麼一回事嘛。
而齊涑閔看向洛輕舞,看到洛輕舞的眼神之中只有濃濃的欣賞,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件完美的傑作,沒有別的多餘的神色,也是多少安下心來。
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畢竟有誰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直盯着別的男人來看,尤其是一個在外貌上就讓他有些自慚形穢的男人,於是道:“輕舞姑娘,你也看了不少的時間,靜安公主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就到此爲止好不好?”
幹得漂亮,秦柔在心裡給齊涑閔點了一個贊,還是你這個小老弟懂事。
可是洛輕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竟然伸出手,朝着新月的臉摸了過去,似乎光是看的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要直接上手試一試新月這一位天下第一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