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齊盛師叔祖,元天掌門候選回山!”
守衛在山腳下的弟子看到元天和齊盛的身影,當即高聲道。
元天翻身下車,走到了山門口處,吩咐道:“來幾個人,幫我搭把手。”
這些守在山腳的弟子頓時臉上一喜,衆所周知元天十分大方,叫人做事是會給好處的,跟其他長老比起來,簡直就是好人一個。
不過又不是那種老好人,如果元天真的是那種老好人,只怕現在清河宗裡面,誰都敢騎在他的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我來,我來!”
“你們別搶,讓我來!”
“注意秩序,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元天掌門候選都已經說了,是幫忙搭把手,一聽就知道是需要身體力強的,你們幾個,看上去瘦不拉幾的,就不要來湊熱鬧了,所以,我來就好了!”
知道元天好說話,所以場面頓時變得有些亂糟糟起來。
可惜他們今天猜錯了,若是往日,元天自然有閒工夫跟他們瞎扯幾句,可是今天元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沒工夫陪他們瞎扯。
當即喝道:“夠了,我直接點,就你,你還有你們兩個出列!”
元天的怒喝頓時讓所有守在山腳下的外門弟子噤若寒蟬,被他點名的弟子,也是乖乖的出列了。
“幫我小心將雲車之內的人擡到我的臥房去,記住,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你們讓他受了傷,可別怪我不講情面,如果你們做得好的話,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們的賞賜!”元天開口道。
頓時讓被點名的四名弟子心下一喜,但是面上依舊一肅:“謹遵元天掌門候選的命令,我們四人一定將您吩咐的事情辦妥!”
這個時候,白奕走近對着元天道:“元前輩,不如這樣吧,我跟着吳叔先到你居住的院落裡面,這樣也可以保證吳叔的安全。”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易先生你畢竟是我們清河宗的貴客,我們還沒有好好招待你,就讓你勞累,豈不是顯得我們清河宗太沒有禮數了。”
元天當下一喜,雖然在清河宗內,吳穹的安全肯定是得到了保證的,但是有白奕跟着,就像是雙保險。
“無妨,吳叔跟我也是朋友,不存在招不招待的,都是些過眼雲煙而已。”
“易先生真不愧是高人子弟,年紀輕輕,就已經看穿了這些東西,可笑還是有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元天也是捧了一手。
“易先生,說好的跟老頭子我切磋的呢?”齊盛這個時候站出來,帶着一點委屈道。
說好是人家先的呢,明明是跟人家先約好的呀。
在路上,齊盛早就是心癢難耐了,好不容易撐回到了宗門之內,白奕竟然還要去幫忙將傷患帶回到元天的住處,這不是耽誤時間嘛。
畢竟在他看來,吳穹也不過是一個僕人而已,何必那麼費心?
況且都到了宗門之中了,還能夠出了什麼問題不成,誰會要一個護衛的命,他的命又不關鍵。
可是白奕的態度他又不能夠不考慮,畢竟他不能強逼白奕動手,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一來顯得清河宗恩將仇報,二來,要是對方背後的勢力怪罪起來,他們也是吃罪不起的。
“齊老先生,也不差這一點時間,何必心急,武道一途就忌諱急躁,小心走火入魔呀。”白奕對着齊盛解釋道。
甚至調用了一絲元心印的妙用,夾雜着心神之力在其中,平復齊盛的心緒波動。
“好吧,好吧,老夫確實也感覺自己有些急躁了,人老了,就是容易糊塗,心緒急躁,即便現在比武了,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不過易先生好俊的手段,如果我剛纔感覺沒有出錯的話,先生應該是動用了一絲心靈之力吧。”
齊盛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白奕的傳承根腳深厚而已,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其他的心靈武學,所以倒也不算是多罕見。
甚至他聽說二聖之中,大衍聖佛宮有一門《握三世輪迴卷經》,可以將人的心靈扯入宿世輪迴之中,體悟紅塵種種,用來淬鍊宮內弟子門的心性,讓其超拔紅塵而出。
而鎮武聖門之內也有一卷《變天擊地大法》,效用跟大衍聖佛宮的《握三世輪迴卷經》幾乎一樣,不過效果更勝一籌。
如果修煉到高深之處,甚至可以將人瞬間拖入無盡輪迴之中,讓人徹底忘卻自己,迷失在輪迴之中。
畢竟一次次的輪迴,是一次次的經歷,對於施術者而言,這可能是假的,但是對於中術者來說,卻是自身的一次次經歷。
當這些經歷疊加在一起,誰還能夠記得自己的本來面目呢?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堪破虛妄,識得真我,那從心性層面來說,可謂是在世道種,地上真佛。
白奕出手,自然是不怕暴露,世界體量不同,對於一些功法的看法自然也不同,自己掌控元心印,有種種可以撼動心靈之妙用。
在別的小世界,自然是人人奉爲神功絕藝,可是在這個存在法身的世界裡面,涉及到心靈之力的武技是絕對存在的,只是強與弱的問題罷了。
自己只要不去大聲嚷嚷,自己身上的傳承是超越法身之上的存在,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想要搶奪自己身上的傳承。
因此白奕也是大方承認道:“沒錯,一點小手段而已,安撫人心罷了。”
此時,守門的清河宗弟子已經看傻了,自家的齊盛師叔祖,以及元天掌門候選,竟然對一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的青年如此客氣,簡直就是可以說是奉若上賓。
難道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不成?
“做人活成這個樣子,纔算是有點人樣呀,唉!”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跟齊師叔祖他們談笑風生了,而我們呢,只是一個關門弟子。”
“書裡說得好呀,大丈夫當如是也!”
一個個弟子心裡都是暗戳戳想着該如何跟白奕搭上關係,這樣沒準自己也可以飛黃騰達。
四個被元天叫出來的弟子從雲車之上小心翼翼的將吳穹給擡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當做上賓就對了,反正元天掌門候選都是如此吩咐的。
之後,元天跟齊盛一起去回覆掌門自己查探到的事宜,而白奕和元敏,則是跟着四名弟子一起,帶着吳穹先去到獨屬於元天的小院子裡面。
一路上,四個人平穩的將吳穹擡起,走在了主峰的山道之上,上下來往的弟子不少,看到白奕等人這奇怪的隊伍,都是多看了幾眼。
不過卻也沒有人會跳出來找茬,畢竟對方能夠經過山門,並且擡人的也是自己宗門的師兄弟,從身份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況且對方還有一個傷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宗門的那四個師兄弟,從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擡的人應該身份不低。
沒準是門中某位不知名的前輩,誰知道呢,而且說實話他們也不關心。
畢竟大多數弟子都是隻在自己的峰上活動,除非是宗門大比的時候纔會聚集在一起,否則平時就算尿尿都尿不到一個壺裡面去。
這事勢力大的弊端,同門之誼有,不過僅限於自己那一峰的弟子。
情誼是什麼?是認識,是接觸,是玩鬧。
如果連跟你見都沒見過,就因爲跟你好,這不是扯犢子嗎?如果是這樣,一個國家都是同一國人,就不會有什麼犯罪之類的事情發生了,畢竟同國之誼嘛。
“四位師弟,我是第一次來你們清河宗,不如你們介紹一番?”白奕走在後面,突然開口道。
元敏也是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畢竟元天每次回家說的都是清河宗之內的一些事,但是對於清河宗本身,並沒有說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