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山村外域,卯啓和曲曲士支起了琪杜曲家族大旗,守在疾風門招人的地方,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依舊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招到。
“大哥,我們怎麼辦。大聖門和疾風門都在瘋狂招人,我們卻還是兩個光桿司令。”招不到人,曲曲士坐立不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消息發佈出去了嗎?”
“發出去了!”
“那就等等吧,等杜杜葫前輩收到消息,我們就有隊伍了。”卯啓安慰道。說是安慰曲曲士,其實也在安慰自己。
“據說,已經有近萬人參加了大聖門;而疾風門更多,快到一萬五了。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曲曲士還是有些着急道。
“等等吧,說不一定很快就有人來了。”卯啓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話。
“這裡有人嗎?我們是來報名的。”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有人來了!”曲曲士興奮的跑了出去。
只見院中站了二個人,曲曲士一看,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興致全無。帶在幾分失望的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鱷奕和孫玉兒。
“不歡迎我們,哼,那我們走了!”孫玉兒佯裝着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不是不是,打仗是男人的事兒,你們……”曲曲士見孫玉兒要走,失落的情緒瞬間變成了着急,生怕孫玉兒真走了,趕緊勸道。
“你收不收,不收我們可真走了!”孫玉兒站住腳,瞪着曲曲士,狠狠的說道。
“收,收下你們還不行嗎,裡面請吧。”曲曲士服軟的說道。
本來就閒的慌,現在終於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孫玉兒,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兒;再說卯啓沒發話,他可不敢把鱷奕攆走。
“卯啓,你也表個態?”孫玉兒不依不饒的說道。
“進來吧,在外面晾着多不好啊!”卯啓的心情和曲曲士差不多,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只好服軟。
“你們站着幹嘛,進來啊!”見兩人依舊不動,卯啓有些急躁道。
“一點都沉不住氣,還想當隊長,再說,還沒登記呢?”孫玉兒得理不饒人。
被孫玉兒一說,卯啓一肚子怨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暗道:“這丫頭說的有理,老是沉不住氣,可當不好隊長。”當下認真起來道:“四弟,給她們登記。”
話音剛落,便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剛進門就自來熟的向着卯啓說道:“卯啓大人,還認識小人嗎?”
“孫老闆,你來幹什麼?”卯啓一眼便認出了孫胖海,對於這個又肥又胖的老闆,卯啓可沒有抱太大希望。故納悶的說道。
“入伍啊。”見卯啓一眼便認出了自己,孫胖海很是高興,語氣也顯得更加熱情。
“孫老闆,打仗可不是兒戲,你可想清楚了。”卯啓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希望孫胖海等人能夠留下,畢竟誰也不願意當光桿司令。
“愣什麼愣,快登記啊,我是第一個。”孫玉兒踹了曲曲士一腳,狠狠的說道。
曲曲士條件反射的跳了一下,依舊笑着道:“好好,來登記吧。”
“卯啓大人,不瞞你說,桃山武會你可讓我賺大發了。本想拿着錢回鄉下養老,可琪杜曲家族向納族宣戰的消息,讓我又改變了注意。如果沒有天下太平,回家了說不一定連命帶錢都保不住,與其這樣,還不如跟着你幹一番大事業,也不枉人生一世。”孫胖海激情四溢的說道。
看着卯啓感動的表情,孫胖海心裡有種被重視的感覺,很是激動,繼續說道:“我們這幾個人,以前都是拳門的,都希望能幹一番大事業,如今有此機會,當然願意跟着你幹。我已經想好了,將百分之二十的財產捐給琪杜曲隊伍。”
孫胖海察言觀色的能力,是卯啓望塵莫及的。
而此時的卯啓,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幾日來的煩躁一掃而光。趕緊做好了登記,不僅告別了光桿司令的尷尬局面,而且還有了三億多的經費。看着眼前的隊伍,讓卯啓心中還是反應不過來。
好歹有了幾個人,特別是孫胖海加入之後,卯啓覺得更有希望,於是召開了第一次會議,準備給大家商量一下如何擴大隊伍。
“卯啓隊長……隊長,你看這樣行不?我們到外面也支一個攤,但卻要用你的頭銜,在外面應該能招到人。”孫胖海常年做生意,腦袋靈光,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
“行!不過我可沒有什麼頭銜。”卯啓不解的問道。
“桃山武會冠軍,拳門第一人啊。”孫胖海嘿嘿的笑着說道。
“試試看吧,只是拳門第一人就免了。”卯啓也不笨,知道孫胖海的意圖之後,便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道。
不過拳門第一人,卯啓心裡卻有些抗拒,畢竟師父還在。
“明天回沼澤去一趟,你也一起吧,看看我族能不能幫點什麼。”事關重大,作爲卯啓的妻子,鱷奕也想爲其分擔一些。
“行!那我們分頭行動。四弟和孫玉兒留守這裡,孫胖海你們到外面去招;我和鱷奕回沼澤。”聽完大家的建議,卯啓的心情好了許多,信心滿滿的說道。
衆人再次商議了一些細節,便各自準備去了。
卯啓本想和鱷奕單獨呆一會兒,沒想到孫玉兒卻鳩佔鵲巢,不肯離開。四人只好聚在一起,說一句東,扯一句西的,除了曲曲士外,鱷奕和卯啓都心不在焉。
一夜鬱悶。
天剛一亮,卯啓和鱷奕早早的出了門。
而卯啓二人剛一出門,孫玉兒便睜開了眼睛,看着卯啓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捨。她想跟去,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好悶悶不樂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你說父親現在會忙些什麼呢?”一路上清新的空氣讓鱷奕精神好多了,想到即將見到鱷豪,心中很是期盼。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忙着找早餐吃吧。”卯啓怪笑着說道。
“真沒勁,一大早就掃人家興。”聽見卯啓竟然拿自己父親開心,鱷奕瞪了卯啓一眼,生氣的說道。
“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說如果能夠打敗霸猿族,是否能夠找到解除岳父身上異界氣息的辦法。”見鱷奕真有生氣的跡象,卯啓趕緊道歉,並轉移了話題。
“希望能吧!”本來有些生氣的鱷奕,聽到卯啓關心起自己父親起來,氣又消了下去,不過還是沒給卯啓好臉色看。
見鱷奕好像還在生氣的樣子,卯啓只好一路的討好,不過鱷奕卻依舊板着臉,心中愈發後悔着自己的口無遮攔。
其實鱷奕早就沒有生氣,只是在享受卯啓討好而已。
看着一望無際寧靜的沼澤,晶瑩剔透的露珠還留在草葉之上,卯啓感到心中無比寧靜。
如此大的沼澤,如何才能讓岳父知道我們來了,總不會讓裡面的鱷魚去通報,卯啓心裡向着,嘴上卻不敢說。
“怎麼才能找到岳父。”
“我也不知道。”鱷魚搖了搖頭,一副沉思的模樣。
“鱷豪岳父,我們來看你來了。”卯啓突然扯着嗓子大聲喊道,嚇得沼澤裡的鱷魚趕快往沼澤深處鑽去。
大吼了一陣,仍舊沒有動靜,卯啓只好悻悻收場。
見卯啓吼得臉紅脖子粗的,鱷奕也讓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你有辦法找到岳父是不是?”聽見鱷奕的笑聲,卯啓靈光一現,尷尬的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不知道靈不靈,你願不願意試試。”鱷奕收回笑容,神秘的說道。
“怎麼試法?”如果真就這樣回去,卯啓有點不甘心。
鱷奕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嚴肅,看得卯啓心中直打鼓。看來這個辦法好像有些危險,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
忽然,卯啓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掌,接着傳來了一句話:“下去吧,你!”
卯啓沒想到鱷奕說做就做,真把自己推進沼澤裡,瞬間便被泥漿給吞沒了。
一想到四周隱藏着衆多鱷魚,卯啓心裡一驚,丹田急速運轉,脈池也運行起來,身形一動,震開了四周的泥漿,凌空一翻,站了起來。一臉警覺的看着四周,心中砰砰直跳。
鱷奕當然不是想害卯啓,因爲鱷奕知道,卯啓身懷沼澤凝心珠,只要接觸沼澤,鱷豪便會有感應;同時其它鱷魚也不會主動攻擊卯啓,所以纔將卯啓推進了沼澤裡,一泄心中的不快。
可鱷奕還沒高興多久,便被卯啓濺起的泥水糊了一身。
看着滿臉泥水的鱷奕,活像個花臉叫花子,卯啓忍不住大笑起來。
鱷奕雖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過能看到卯啓狼狽的模樣,也是滿足的笑開了花。
兩人笑聲未停,便見遠處沼澤傳來一陣的波動,就像水波一般,轉眼便到了眼前。
雖然動靜很大,但卯啓和鱷奕並未慌亂,而是靜靜期待的着,因爲他們知道,來者正是鱷豪。
在鱷豪的帶領之下,卯啓兩人再次來到而來沼澤深處的山洞之中,而這次卯啓沒有被鱷豪含在嘴裡,而是運轉着天地凝靈,利用四周的靈氣凝聚了一面氣盾。
對於卯啓的表現,鱷豪雖然覺得有顯擺的嫌疑,但心中卻格外滿意。
沼澤地下的洞穴雖然美不勝收,但卻顯得孤獨清冷,一想到父親一個人生活在這裡,鱷奕眼眶之中眼淚就直打轉。
“見過岳父!”見鱷豪變回了人身,卯啓趕緊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小子,不錯嘛,這進步挺大的,讓岳父我都感到驚訝。”再次看到鱷奕和卯啓,鱷豪心中有些激動。
當目光移到鱷奕身上,鱷豪也難以把持住眼中的淚光,強忍着激動的情緒,關心的問道:“奕兒,卯啓小子沒欺負你吧!”
聽着鱷豪的問話,鱷奕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了鱷豪的懷中,貪婪的享受着這份難得的父愛。
卯啓靜靜的站在一邊,並未去打擾。
良久之後,鱷豪輕輕的拍着鱷奕的肩膀,輕聲的說道:“別哭了,都成大人了,還像小孩一樣哭鼻子。”
“小啓,你們這次來這裡是不是因爲異氣息的事。”鱷豪緩和了一下情緒,向着卯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