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煒剛一回頭,阿瑞奇陸煒分奇就不見了,他滿腦子問號,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就在這時,他期待的“蝴蝶蘭”妹妹已經站在了牀前。
“蝴蝶蘭”的真人比全息投影上的還要好看,絕美的五官中帶着毫不收斂的魅惑,靈動的藍色眼睛有着蛇一般的危險氣質,讓人想要征服,卻又不信自己能夠征服。
“陸哥哥?”
“蝴蝶蘭”俯視陸煒,抿嘴輕笑,她緩緩脫下了深紫色的貂皮大衣,真絲睡衣下的水蛇腰微微扭動,看得陸煒是血脈賁張。
看陸煒完全呆住,蝴蝶蘭順勢捧住他的臉蛋,誘惑十足地朝他臉上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馥郁香甜,陸煒被吹得迷迷糊糊,只隱約間聽到“一、二”的數數聲。
“三。”
話音未落,陸煒後仰倒下,完全昏睡了過去。
“嘖, 到底是男人,真好解決。”
“蝴蝶蘭”翻臉變得比翻書還快,陸煒一睡着就露出了輕蔑的表情。她轉身坐到了陸煒肚子上,翹着個二郎腿,看向房門外。
“進來吧。”
踏,踏。
一個西裝革履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正是賀一川的秘書流馨。
“解決了?一點反抗力都沒有?”流馨問。
蝴蝶蘭笑道:“那當然,本小姐出手,就沒有搞不定的那人。你確認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目標。”
蝴蝶蘭起身讓位,流馨走到牀前,仔細觀察了一下陸煒的臉。
“就是他沒錯。”
“那感情好啊,把剩下的錢款補齊吧。”
“錢我不會少你的,你之前答應我們的,後續保證讓這人跑不掉的方法呢?”
蝴蝶蘭從衣兜裡取出一個小白瓶,扔給流馨:“這裡面的藥,一天喂三次,一共能讓他七天使不出契約靈的力量。”
流馨將信將疑地收下小白瓶,然後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
馬上,蝴蝶蘭的手機發出了叮的一聲。
“五萬聯邦幣,一分不少。”流馨道。
“合作愉快。”
蝴蝶蘭披上外套,正往外走。流馨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這麼有能力,不如再留半個月吧。我支付你三倍的僱傭金......”
“恕我拒絕。”蝴蝶蘭打斷道。
“聽聽我們要你做什麼,再拒絕也不遲。”流馨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不擔心自己的條件會被拒絕。
蝴蝶蘭搖頭:“我說拒絕就是拒絕,我很忙,之後還有安排。再見了。”
說完,蝴蝶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流馨還想追出去挽留,結果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人跑哪兒去了。
“跑的真快,‘靈骸獵人’不應該是拘靈師中的僱傭兵,什麼都幹麼?”
流馨喃喃自語。
事已至此,她就算強行找到“蝴蝶蘭”,對方不想做合作也沒辦法。
至於蝴蝶蘭嘴裡的“我很忙”這種說辭,流馨是肯定不信的。
“算了,反正目的已經達成了,陸煒一消失,就不會再有人三番五次地支援鍾亦了。”
流馨回頭看着熟睡的陸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翌日上午,鍾亦早早醒來。
被窩外還是冷的,鍾亦打了個寒戰,縮回被子裡觀察四周。
周圍的地鋪上,雲社成員們都還睡着。一股濃濃的酒氣瀰漫在地下室的空氣中,最終給了鍾亦起牀出去透透風的動力。
“阿瑞奇?”
“雪莉?”
“陳容庸?”
沒一個靈在,要麼就是在靈竅裡呼呼大睡。鍾亦認清了一大早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事實,默默穿戴好衣服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才走出地下室。
時針指向6點半,車庫外的天色剛矇矇亮。
鍾亦走出車庫,剛好看到劉舸從外面回來。
“劉哥,你起這麼早啊?”
劉舸展示了一下手裡提的兩大袋早餐:“我沒喝酒,作息還是和往常一樣。而且地下室太悶了。”
“同感。對了,守夜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我剛剛出來,看到有倆弟兄都睡着了。”鍾亦問。
“哦,他們啊,我醒了之後讓他們不用硬撐着了。反正我這裡出發到賣早餐的地方也就三四百米,等我回來,他們剛好睡着,我接他們的崗。”
鍾亦點了點頭,心想,反正這地方這麼偏僻,應該不會被警方搜查到。要看守無縫銜接,確實太苛刻了。
“行,辛苦你了。我反正就在外頭走動走動,你不用管我。”鍾亦道。
“好。這是你的包子和豆漿,小心燙哈。”
鍾亦接過早餐,看劉舸想要進門,突然道:“要不你在外面陪我吃個早餐吧。”
劉舸愣了一下:“也行。”
於是,鍾亦和劉舸就在車庫外面拿出早餐,一口包子一口豆漿的吃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找話題,默默地吃東西。鍾亦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劉舸的側臉,忽然發現,劉舸的白頭髮好像多了很多。
劉舸以前的頭髮明明是烏黑一片,人也不老,不到四十。顯然是陳義平入獄這事情,讓他操心過度了。
鍾亦回想起來,自打他進雲社以來,劉舸經常任勞任怨地給他當司機,而自己光顧着和陳擒虎、陳沖他們處理好關係,很少在意劉舸,純粹把劉舸當成了一個性格很好的“工具人”。
現在,陳家這個大家庭裡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他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劉舸。
如果沒記錯,劉舸是有自己的家庭的,但自從他們逃到秘密集會點後,劉舸別說回家,應該連打開手機給自己的老婆孩子報個平安的機會都沒有。
“劉哥,你家裡人知道你在這邊的情況嗎?”
“不知道吧。沒事,以前也有過這種突然失聯的情況,我和家人有過約定,一個月內不報平安,他們纔會當我死了。在那之前,他們就繼續安心過日子。”
劉舸一邊說一邊啃包子,彷彿並不在意的樣子。
“但,不可能安心的吧?而且一個月也太久了。”鍾亦沒忍住,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老婆選擇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了。雖然你看我好像只是個開車的,但怎麼說我也是出來混的,外人也把我當社長的左膀右臂看,所以這種小事,不用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