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好。”沁然也是有些吃驚,隨即釋然,在這樣的場合,盛家的掌權人出現也是不奇怪的。
對於盛景皓,沁然還是有些好感的,那時在最低谷的時候,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
“不是說想吃糕點了麼?”傅希城眯眸輕笑,輕輕地一拉,身邊的女人貼到了胸膛的位置,依舊是溫柔的聲線,“剛纔不還是吵鬧着非要吃那邊的點心麼。”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無恥!
沁然微微的仰頭,憤憤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的胃口是有多麼的大呢。
盛景皓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眼前明豔綻放的少女,好像從未屬於過自己,這樣的話,還不如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我記得你大學時候不是不吃甜膩的麼?”
兀得想起一些什麼,盛景皓微微的垂眸,聲音莫名的多了幾分的蒼涼,嘴角的笑容也是格外的勉強,她的一切喜好他都記得,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有些東西在悄悄的改變。
……
傅希城的臉色有些不悅,手臂在沁然腰部的位置微微的收緊,眼神帶了幾分的涼薄,薄薄的嘴脣微啓,“我怎麼不記得呢,甜點不是每日必備的麼。”
一句話,讓盛景皓徹底的變了臉色,純白色的襯衫配着白皙的膚色,依舊是鄰家少年的樣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別人一處歡欣。
這個男人真會睜着眼說瞎話。
沁然本來想反駁幾句的,可強有力的手臂時時刻刻的無聲警告自己,粗糲的手指摩梭着要腰部的位置,麻癢的難受。
微微的淺笑,什麼也沒有解釋,不過答案已經是很清楚了。
盛景皓眼睛裡的星辰像是墜落一樣,本來的光彩暗淡了幾分,微微的動了幾下嘴脣,還未說些什麼,被他甩開的女伴不甘心的跟着過來了。
“景皓,你剛纔幹嘛去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那裡。”
聲音甜膩,有丁點的矯揉做作的感覺,拉扯着盛景皓的袖子,眼角的餘光打量着沁然,一股股的醋意衝昏了腦袋。
很明顯的排斥和敵意,沁然對着盛景皓微微的點頭,輕輕地拽了一下傅希城的袖子,“那我們就去那邊……吃甜點吧。”
後半句話,咬着舌尖重重的說出來,踏着高跟鞋轉身就要走,身子轉的太快,微微的傾斜,不受控制的往地面倒去。
盛景皓着急的伸出手臂,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接住沁然,只不過在沁然身邊的傅希城更快,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到了懷裡。
“傅太太,這是打算檢驗一下萬有引力麼?”
傅希城略帶怒意的低沉聲音在沁然的耳朵邊上響起,整個天地都在旋轉,望着抿着嘴的男人,腳腕的位置一陣的刺痛。
盛景皓落寞的收回自己的手,不管是什麼,他永遠都是慢一步。
“傷到了沒有?”盛景皓看着沁然微微的蹙眉,剛纔那一下子應該是扭到了腳腕的位置了,他是醫生,通過細微的動作,還是能粗略的判斷的。
“沒事,就是有點麻。”
沁然試圖掙脫開傅希城,腳下一陣陣的刺痛,微微的在地上踩了幾下子,強撐出一個笑容,輕聲的說道。
傅希城皺眉,看着一瘸一拐想要往前走的女人,伸手一撈,直接就橫抱起來,“越是安靜,傷的越是嚴重,傅太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平時沁然的生活習慣還有那些小性子,就算是時間改變了很多,那些微小的細節也會時不時的蹦出來,只不過,沒有想到傅希城會在意了。
“我真的沒事。”也不知道是因爲打橫抱起來的原因還是因爲其他的緣故,沁然的臉龐浮上淡淡的紅暈,輕聲的解釋道。
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參加一場聚會,反倒是成爲了焦點,萬衆矚目的感覺,絲毫不好。
“去醫院看看再說!”
傅希城沉聲的說道,絲毫不管懷裡的人如何的掙扎,徑直的往門口走去。
“我給她看看吧,雖然不是骨科的醫生,不過還是懂得一些的。”盛景皓往前走了幾步,眼眸裡是遮掩不住的緊張,還未碰到,便已經是落空了。
身後的女伴咬牙切齒的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女人,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就是被炒的沸沸揚揚的顧家千金,明明應該是最低谷的人,卻是比之前更加的光彩奪目!
“不必了,謝謝盛醫生的好意。”傅希城微微的側身避開盛景皓的手臂,嘴角的弧度帶了幾分的涼意,疏離的說道。
腳腕處果然是腫成饅頭的樣子,慢慢地感受到了疼痛的蔓延,沁然忍不住輕聲的倒吸了幾口冷氣。
看着越走越遠的兩個背影,女伴終於是忍不住了,聲音帶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嫉妒,“景皓是喜歡這樣類型的麼?”
“不是。”盛景皓的視線一直纏繞在離開的背影上面,他喜歡的只是顧沁然這個人,而不是這一種類型。
女伴不懂得其中的意思,釋然的一笑,嘴角笑意擴大,伸手主動挽着他的胳膊,手臂位置的肌膚剛剛接觸就被甩開。
“抱歉,我出去一下。”
盛景皓溫和的說道,笑容不達眼底,盛大少對每個人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只不過像是隔着一層無形的鴻溝,無法跨越。
醫院內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鑽進鼻子很不舒服的感覺,沁然微微的皺了皺鼻子,周圍牆壁都是刺眼的潔白色。
私人醫生不知道怎麼回事,遲遲地沒有到來,沁然扶着牀上的扶手,試圖站起來,腳腕一陣陣的刺痛,臉色愈加的蒼白。
“傅太太這是打算截肢抗議?”
傅希城涼涼的說道,手臂環在胸前,冷眼看着沁然逞強的往前挪動。
“傅公子,我的腳已經好了,我們回去吧。”
沁然死死的咬着嘴脣,擡眼一笑,聲音微微的帶了幾分的顫抖,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溫婉的停在原處。
真是一個時時刻刻作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