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程諾拒絕，現在是上班時間，這樣，總歸不好，而且他昨晚不是剛折騰過自己嗎？今天怎麼這麼衝動？
擔心賀梓楷會生氣，或者會一時衝動控制不住情緒，程諾討好地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嬌着說道，“阿楷，現在是上班時間，晚上回家，滿足你，好不好？”
兩人如今的相處已經沒有任何隔閡或者不能說的話了，彼此的瞭解，哪怕對方的一個眼神，都清楚對方的意思。
“嗯……”賀梓楷冷靜下來，將程諾緊緊地抱住。
十分鐘前，自己給大宅打了電話，和老爺子聊了些母親的事情，還有老爺子和母親曾經的愛情，掛斷電話，心裡突然間很想念這個女人，想要馬上見到她，看到她的臉，感受到她的氣息，這才忍不住給她發了一個短信，讓她上來找自己。
兩人擁抱了好一會兒，纔去會客沙發上坐下來。
程諾多少看出了賀梓楷今天的反常，坐在他腿上，腦袋靠着他的胸膛，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賀梓楷說，看着懷裡的女人，“和老爺子聊了些事情，突然很想你。”
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這一刻，程諾也面對自己真實的心。
“我也想你了。”程諾說，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每當空閒下來，腦子裡就會出現賀梓楷的身影，剛纔在辦公室，忙完工作後，自己腦海裡一直都是賀梓楷的臉，坐在辦公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最終擔心同事會注意到，才端着水杯去茶水間放鬆片刻。
賀梓楷沒有回答，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兩人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安麟敲門進來有事彙報，程諾這才察覺到時間過去很久了，擔心部門有工作安排，和賀梓楷道別後，就匆匆回到文化部去了。
……
下午下班，程諾開着車向麗水灣畔的方向行駛。
下班高峰期的路上很擁堵，程諾偶爾啓動下車子，開一段路又要停下等紅路燈。
程諾心裡也不着急，一邊聽着車內廣播，一邊開車，偶爾看看周圍的街道和人羣。
突然，一個背影，吸引住了程諾的目光。
程諾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盯着那個背影看了很久，心裡才更加確定。
對，沒錯，就是程杉杉。
看着那抹背影漸漸遠去，程諾一下子心急了，急忙啓動車子，繞道去追程杉杉。
很久沒有見到她了，自從程氏倒閉後，他們一家人就失去了消息，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大伯和大媽怎麼樣？
懷着激動的心情，程諾雙手握着方向盤，一邊盯着眼前的路況，一邊還要盯着程杉杉的背影，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跟丟她。
程諾跟了很長一段路，直到看見程杉杉拐進一個小巷裡，而自己的車要是進小巷，出來的話就很難了，這會人流高峰期，小巷裡來往的人也很多。
程諾靈機一動，索性在路邊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挺穩後，立馬拎着包包下樓，去追程杉杉。
程諾追着程杉杉，在小巷裡拐了好幾個彎，才追上。
“程杉杉。”程諾突然叫了一聲。
不遠處穿着淺藍色長裙的程杉杉停下腳步，彷彿不相信有人叫自己。
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認識這個小巷裡的任何一個人，怎麼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程諾看見程杉杉停下腳步了，這才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是我，程諾。”程諾繼續說道。
程諾兩個字，讓程杉杉心裡猛然一震，這才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一股恨意，隨即涌上心頭，程杉杉轉過身，看向程諾。
兩人對視着，程諾認真地注視着程杉杉，她依舊打扮得很花枝招展，可是看起來明顯瘦了很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程杉杉問，聲音裡都帶着恨意。
如果不是她老公，自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靠賣身去生活，都是她，都是這個狐狸精和她老公害得自己過現在這樣的窮苦生活。
“我剛纔從路邊經過，看到了你，所以就跟過來了。”程諾實話實話，這才注意起周圍的建築。
這個小巷裡就像個貧民窟一樣，不整齊的磚瓦房屋，房子看起來很簡陋，而且環境很差，路邊到處都是垃圾。
“你，現在住在這裡？”程諾問，再次看向程杉杉。
“不然呢？託你和你老公的福，我們程氏破產了，我住不了大房間，過不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程諾，你滿意了吧？”程杉杉咬牙切齒地說，看到程諾穿着一身名牌，自己恨不得將她的衣服扒下來穿自己身上。
“……”程諾張張嘴，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程氏的事情，確實和梓楷有些關係，當初自己要求梓楷幫助程氏，梓楷沒有幫，那時候自己對大伯一家人也有些怨言，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參與他們的事情，後來聽說程氏破產了，他們不住在以前的地方了，自己曾有幾次想找他們，但是想想他們曾經對待自己的畫面，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程諾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心裡並不認爲自己和賀梓楷曾經做錯過，大伯一家人如今的樣子，和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有關，但是，當初程氏出事時，自己和賀梓楷沒有給予任何幫助，這是事實。
最終，程諾繞開了這個話題，問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大伯他們呢？”
程杉杉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往程諾面前走來，直到離程諾兩步的距離，才停止腳步。
程杉杉怒視着程諾，說，“呵呵，程諾，別假裝好人關心我，關心我爸媽了。”
說完，程杉杉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我過得不好，怎麼？你要救濟我嗎？那好，給我一百萬啊！”
“……”程諾看着程杉杉的表情，有些心寒。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程杉杉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她愛錢，更愛一伸手就可以得到的錢。
看到程諾沒有回答，程杉杉輕哼一聲，“呵……還真是假慈悲，果然是個心腸很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