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已經陷入一片昏暗,雷霆倒臺,已經無力再給姚夫人希望。
這幾天,姚夫人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公司已經被查封,就連住的酒店,也因爲沒續交房租被強制離開。
姚晶晶從王海濤那陸續要來了一些錢,還是不夠填補姚家的窟窿,母女兩個走投無路,只好到郊區租了一套便宜點的平房。
屋子中只有一些簡易的家電,姚家別墅被查封后,她們只帶出了一些隨身衣物,其他的都被充公。
這樣子像極了十年前的龍家。
龍家那時還好,沒欠下那麼多債務,她們卻不一樣,走到哪都能遇上追債的。
一向心高氣傲的姚夫人,幾乎崩潰,不敢出門,整天縮在出租屋,飯也沒心思做了,叫外、或者吃方便麪度日。
完全沒了鬥志,她不知道要怎麼翻身,平時很親密的朋友和合作夥伴,突然在同一時間全都消失了,打電話沒人接,去家裡找被堵在門外,這個時候,誰也不想理睬她們。
姚晶晶只好又去了王海濤那,從他那拿錢。
王海濤被纏的沒辦法,只能又給了她一筆錢,這筆錢姚晶晶不想用來還債,要用來度日,她不習慣住那樣的出租屋,準備再到市區去找一套好點的公寓。
回到出租屋後,發現姚夫人正在喝酒,沒錢喝紅酒了,喝的是便宜的紅米酒,整個人醉醺醺的,像極了當年的龍夫人。
“媽,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如此的作踐自己?”姚晶晶搶過她手中的酒瓶,
姚夫人哭哭啼啼的,一把抓住姚晶晶,“晶晶,你別管我,快去,把你爸爸找回來,我們一家人不能分開!”
姚晶晶愣住了,要怎麼去找?姚大偉還被堵在國外,龍馳撤走資金後,姚大偉之前和幾個朋友在銀行聯保的事又被翻了出來,如果再拿不出錢來,姚大偉就有可能被銀行起訴。
可是那麼大一筆資金,姚晶晶到哪去弄?
她剛從王海濤那拿來兩千萬,是準備用來生活的,還要面對那些債主,遇上了就還一點,能躲的就躲過去,根本不夠把姚大偉接回來。
姚夫人蜷縮在牆角,屋裡全是酒味、煙味,“晶晶,你去找龍馳吧,現在,只有龍馳才能幫我們了。”
姚晶晶怒道,“我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龍馳害的,你讓我去找他?我不去!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除了他,沒有人有這實力來幫我們了,要不,你去找盛之夏?讓她找龍馳幫忙,你們是好朋友、好姐妹,她一定會幫你的。”
“盛之夏?以後,別再跟我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姚晶晶更是呲之以鼻,前不久她才害的盛之夏差點流產,盛之夏能幫她嗎?
“晶晶,有句話叫,能屈能伸,不管你有多恨她,現在也只有利用她,我們才能翻身,你懂嗎?姚家不能倒,姚氏更不能倒!還有你爸爸,一定要把他接回來,我們一家人不能分開,快去吧,你聽我的,去求盛之夏,跪下來求都可以,你放心,那個女人,利用完我們再對付她,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這是姚夫人心中最後一點希望,忙活了這麼久,到頭來卻弄的一無所有,還天天被人逼債,現在還得去去求那個讓她們恨之入骨的女人幫忙。
“利用她?”這幾個字讓姚晶晶心裡好受點,對,利用她,利用盛之夏來爲她們服務,利用完再整她就是。
姚晶晶梳洗一番,換了套衣服,準備去醫院看看她那位好閨蜜。
走的時候,姚夫人卻把她叫住了,“換一套普通點的衣服,別穿這麼好的,你必須裝可憐。”
姚晶晶想想有道理,便換了一套平時不怎麼穿的衣服,出了門,到商場買了一個果籃,提上前往醫院。
吃過午飯後,老太太在龍夫人和兩名護士的陪伴下,坐着輪椅來到了盛之夏的病房。
有段時間沒見,盛之夏的肚子高高隆起,整個人胖了很多,看起來肥嘟嘟的。
楊雪晴一早就送了早飯過來,看到老太太過來,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盛之夏靠在枕頭上,看到老太太恢復的這麼好,她也很開心,“奶奶,你怎麼來了?應該我去看你的啊?”
老太太的手微微擡起,示意她不要動,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和笑聲。
龍馳把老太太推到盛之夏身旁,把她的手放到盛之夏肚子上,“奶奶,你的重孫子,摸到了吧?”
老太太嗯了幾聲,很開心,那段黑暗的日子終於過去,他們龍家又恢復了生氣,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以後,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楊雪晴心裡踏實了下來,龍家人對夏夏這麼好,龍馳這麼喜歡夏夏,他們盛家以後算是有了一座穩穩的靠山,比起凌風,龍馳從哪方面來說,都要有實力、更有勢力,只是,在面對凌母的時候,她很愧疚,凌母再次看到她時,也跟看到敵人般,眼神中帶着一股仇視。
這些都不重要,所有仇恨都能慢慢化解,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比什麼都好,況且,是凌風主動退出的,相信也是凌風已經想通了。
這幾天他都沒來醫院看過盛之夏,也不知道是心中還有積怨,還是不敢面對。
其實,凌風每天都有來過,每天都會站在病房門口默默的看着裡面,只是他們不知道,愛的那麼深,又豈是一下就能放下的?
姚晶晶提着果籃,慢慢走向病房,她知道這個時候龍馳會在,但不知道其他人也會在,來到病房門口時,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停住了腳步。
突然沒了勇氣走進去。
龍馳害的他們姚家破產,她也害的龍馳和盛之夏分開那麼久,還散播謠言,讓盛之夏產點流產,這些恩恩怨怨,到底誰欠誰?
可不管誰欠誰,到現在爲止,龍家人和盛家人還能在一起歡聲笑語,生活依然優越,依然是人上人、富豪中的富豪,而他們姚家,卻已經風光不再,流落街頭都沒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