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出去的伊思誠就顯然沒有了天夢的好心情,他有些鬱悶和懊悔,自己怎麼就那樣上前,給每一次都計劃着怎麼佔他便宜的人鬆綁了呢?伊思誠不知道,他努力忽略了心裡奇怪的感覺,他勸服自己,他這樣做,只是不想要和自己一個組織的人以後見面太尷尬。可是,他也不可以否認,剛纔天夢在說自己受到了嘲笑時,他心中一閃而過,但是清晰無比的不忍。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怎麼可能會對天夢有這樣那樣的不正常情緒,我是中邪了,我是中邪了,伊思誠默默唸叨,他覺得外面太恐怖了,特別是自己的這種情緒,他的腳步更加快了,或許,實驗室纔是最適合他伊思誠的地方,他暗暗琢磨道。現在的伊思誠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和天夢的關係會真的變得那樣親密,他想不到也不敢想。
路眠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扶着愛德華去了醫院處理傷口。沈牧那時候正惱火,不要說下手不知輕重了,對着愛德華根本就是往死裡打,哪裡有留情的地方,所以愛德華身上臉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受傷。
路眠看着愛德華被醫生處理傷口,她有些出神。她拼命的阻止自己再去想沈牧,可是眼前還是止不住浮現他的身影,路眠不得不承認,就算對着沈牧說的有多麼多麼的狠決,對於他她的心裡始終放不下,再怎麼樣她都忍不住不去想他的情況,路眠抿脣閉眼。
“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爲那個人?”愛德華已經處理好傷口,回過頭就看見了路眠閉眼的摸樣,他有些懊悔自己的沒用,居然在路眠面前失了面子。
路眠睜開了雙眼,眸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糾纏的情緒,她起了身,淡淡的答道:“沒事,他是我中國認識的一個人,愛德華,具體的事情很複雜我現在不想說,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今天我真的很抱歉。”她用着歉意的眼光看着愛德華,對於沈牧她實在懶得編一個故事去告訴他了,太麻煩她也不想。
愛德華點點頭,理解
的說:“沒關係,你想說的時候告訴我就可以了,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又不是你打的我。”停頓了一下,愛德華又試探的開口:“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路眠搖了搖頭,和愛德華一起往前走,她勾了勾嘴角,他怎麼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不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他們從來都不是那個關係,他對於她從來都只有利用罷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垂下眼簾,掩去了雙眼中的受傷。
愛德華看見路眠搖了搖頭,他立馬開心了不少,自然沒有注意到路眠刻意隱藏的情緒,對於路眠和沈牧的爭吵,他是聽不懂,可是她看見了路眠情緒的變化,一開始他真的擔心那個人是路眠的男朋友,不論是離開還是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他都提着一顆心,現在聽到了路眠的回答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走了很長一段路,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這個時候的愛德華也想起了路眠一腳就踹開沈牧的事,他心裡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樣開口問,就一直憋着。而路眠這會兒腦子裡還是一片亂糟糟的,來來往往都是沈牧說的那幾句話,也沒有注意到愛德華的不對勁。
“你……怎麼……”愛德華忍不住開口,但是說了一半又欲言又止,他之前問那個男人的事情時,他也有些看出來路眠並不想講,他不知道這樣唐突的問起這個問題路眠會不會生氣。
聽到了愛德華髮出的聲音,路眠擡起了頭,暫時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打量着愛德華,她忽然想到了之前踹開沈牧的事,那個時候,她看着沈牧打愛德華打的實在是狠了,沒有辦法就出了手,現在愛德華是不是對這個事情起了疑心?
“你怎麼了,有事就說啊?”路眠假裝不知道愛德華異樣的問道。他不知道愛德華猶豫的話是不是因爲那件事,就算愛德華真的是爲了那件事,路眠也不可以先開口回答,只能夠等愛德華開口詢問,畢竟這一次她也是有任務在身上的。
愛德華還是有些猶豫的看了
看路眠,他不想要自己以後對路眠產生懷疑,咬咬牙還是問出了口:“你,你怎麼一腳就把那個男人踹走了?”說完,愛德華小心的打量着路眠的臉色變化。
路眠聽到以後展顏一笑,笑容很燦爛,但是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好像只單單的掛在臉上,如同掛上了一抹面具。原來真的是這點,愛德華雖然平常看起來挺被他爺爺寵溺的,好像真的就像一個公子哥,但是該注意的地方他想來也沒有少注意。路眠帶着那樣的笑意開口:“我在中國的時候遇到過一些危險,我爸媽擔心我在國外受了欺負,就讓我學了一些基礎的防備,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想必是沒有注意到我。”
看着路眠的笑容,愛德華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路眠長得漂亮,父母擔心然後讓她學一些防身也是正常的,關於這點的疑心愛德華漸漸的壓了下去。他想着今天約她出遊的事,更是覺得抱歉:“很不好意思,我約你出來卻沒有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我們繼續去逛逛?”
“算了,你受傷了,還是先回去吧。我也累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想休息一下。”路眠淡淡的回話,她今天不想要應付愛德華了,愛德華風趣,跟他在一起她從來不會有很累的感覺,可是今天她真的覺得累了,真的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愛德華也看出了路眠眼中的疲憊,他也覺得今天這件事情發生以後不適合再逛街了,他打量着路眠,發現路眠臉色沒有變化以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將路眠送上車以後,自己也慢慢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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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上車以後就整個人都攤在了車位上,是怎麼對着沈牧說出那樣的話的呢?路眠問自己,她是真的傷心了吧,是真的傷到心了。路眠一開始就知道,把一個當自己是槍的人當成心中的愛人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可是她就是那樣飛蛾撲火的撲了上去,就算她知道自己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她也心甘情願。
她承認,沈牧追她來的時候,自己又有一些心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