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懷着孩子,一個人該是有多麼不容易,如果沒有沈牧,她恐怕早就已經餓死街頭,一直以來,她都受着沈牧的救濟,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許樂然。或許對於沈牧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對於許樂然來說,這些足夠讓她對他飽含了感激之情。
“對了,許家的人今天也來了……”沈牧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看着許樂然的臉也瞬間變得有些擔憂,沉吟片刻,他又豁然開朗,“不過好像也沒什麼關係,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許樂然雙手握拳。
沒錯,她已經不是曾經的許樂然了!她並不怕看到許家的任何人,四年前她的確是因爲綁架事件落荒而逃,但那又怎麼樣?如今她既然敢回來,就是要讓曾經陷害過她的人後悔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沒錯。”許樂然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忽然,許樂然的肩膀迎面受到了一下劇烈的撞擊,她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再等擡頭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許欣藍。
“你怎麼會在這裡?”許欣藍睜大了眼睛,很快便從訝異當中緩和了過來,“你不是死了麼?”
沒錯,所有人都以爲許樂然已經在四年前那場事故中死去,因爲許家的人找到了張媽,許樂然失蹤的地方就在那場事故發生的大橋,蔬菜車的司機也親眼目睹了這場事故。
既然是已經死去的人,那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呢?
知道許樂然死訊,最開心的人就是許欣藍,因爲許樂然從小到大都是許欣藍與方雲珊的眼中釘,從她進許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外人一般的存在。
許樂然笑了笑,面對許欣藍的尖銳與不屑,她再也不似從前般懦弱。
“姐姐不也好好的活着麼?”許樂然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什麼意思,一個私生女怎麼有資格來用這種口氣跟我對話。”許欣藍對許樂然翻了翻白眼。“別忘了你的身份,
你這種人,也只配做我的陪襯而已。”說完,許欣藍大力的推了一把許樂然,把她推倒在桌角。
許樂然的手腕和胳膊肘處全都被桌角的倒刺劃到,一股鑽心的痛涌入心頭,白皙的手臂上立刻多了一道蜿蜒的傷痕,沈牧見情況不對,馬上過來將許樂然扶了起來。用西服上衣口袋裡的白色手帕將許樂然的傷口包紮起來。
“你沒事吧?”沈牧滿懷深切的詢問道。
“沒有。”許樂然只是搖了搖頭。沈牧一把把傷痕累累的許樂然從地上扶了起來。
然後,沈牧轉過頭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許欣藍,“在這種上等人才能來的場合,許小姐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許欣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甚至有些理直氣壯,“你算是她的什麼人,我教訓她還輪不到你插手!”
“你可以隨便怎麼詆譭我,但請不要對我的朋友這般態度。”在一旁的許樂然明顯已經不會畏懼自己這個姐姐囂張跋扈的氣焰。
許欣藍難以置信,一向逆來順受的許樂然現在竟然對她毫無畏懼之心,“你難道喜歡這個交際花母親生養的女兒?”許欣藍眼光中露出一絲蔑視,瞪了一眼許樂然,然後狡猾的一笑。
“那也比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婦人強上百倍。”沈牧顯然已經對許欣藍倍感厭惡起來,不願再與其作口舌之爭。
此時,舞會的背景音樂開始由輕快的奏鳴曲轉換成旋律悠揚的交響曲。所有現場的男女都在如此美妙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而許欣然就像一顆耀眼的鑽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沈牧彎下腰,伸出右手,紳士般儒雅的對着眼前的許樂然說“美麗的小姐,可否賞臉與我在這特別的夜晚共舞一曲呢?”許樂然欣然的點了點頭,沈牧看着她纖長的睫毛,眼角微微的笑意,亦或者是酒精的作用,微醺的臉頰上泛出了好看的粉色,他感到,眼前這個女人原來就好似未經雕琢的寶石般美麗的女子。
一曲
舞畢,他們精彩的配合博得了現場所有人的掌聲。在後場的記者蜂擁而至,霎時間無數閃光燈都落向了沈牧和許欣然,記者紛紛提問“作爲沈氏企業總裁沈煜的弟弟,您第一次在這公衆場合舉辦慈善酒會,不知您哥哥作何感想?”
這是比較嚴謹的記者的提問,其中還有許多娛樂記者,紛紛在後邊暗自揣測他們的關係。
像許樂然如此耀眼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都會引起衆人矚目的焦點,而沈牧對於許樂然的關切大多數人都能看出來,如此郎才女貌的組合,誰能相信他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牧先生,請問您身旁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嘛?”
“沈牧先生,這是您第一次在公衆場合帶女伴出席,可否介紹一下?”
面對記者們鋒利的問題,沈牧只是淡然一笑,用他一貫的圓滑說道“這位小姐只是工作上的夥伴,專程從美國回來協助我們的一個企劃,記者朋友們也不要過於爲難我們了……”
“那麼沈牧先生,再問您一個問題,此次慈善舞會的壓軸拍品,藍色之心,據說是您私人的收藏,這次重現世人的眼前,是不是也和這位工作夥伴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記者特地咬重了工作夥伴四個字,想來沈牧的話並沒有任何說服力。
許樂然大方一笑,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我是沈先生的工作夥伴,這種慈善事業的好事當然不能忘了我,如果你們大家真的覺得我和沈先生並不只是合作伙伴的關係,那就麻煩你們先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吧。”
看到如此大方坦然,自如應對記者的許樂然,最不服氣的人便是許欣藍。從她在這場酒會中偶遇許樂然開始,她就渾身上下不舒服。畢竟身上多了一根刺,那又怎麼可能讓她心安理得地在這樣的場合喧賓奪主?
可是,許樂然有沈牧撐腰,許欣藍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自知沒趣的許欣藍,只能咬了咬脣跺了垛腳,隨即憤憤的離開了會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