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着他,“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最後,炸彈終於被拆卸了下來,只是封翊拿着炸彈,還未來得及扔的遠一點,炸彈就爆炸了,他則是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護着她,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一瞬間回想起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夏傾城愣怔着,有些不知所措,那時候的封翊那麼拼死的保護着自己,可是他們之間終究沒有抵過感情的考驗,她還是誤會了他,甚至不願意原諒他。
然而,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着她,保護着她,哪怕是面對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他對自己依然是不離不棄。
下一秒,夏傾城掙開了封翊的手,走出了舊工廠,封翊則是緊跟在她身後,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接着他們便來到舊工廠的後面,那裡有一個乾涸的下水道,只見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乾涸的下水道,對他說着,“慶幸的是我們都脫險了,當時我就是在這裡,被你緊緊的護在身下,我很快便醒來了,可是你,不管我怎麼喊、怎麼叫都不醒,我就那麼無力的看着你,都要擔心死了。”
夏傾城的這番話,讓封翊驚喜不已,他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膀,開心的問她:“傾兒,你想起來了,對不對?”
“這裡發生的事情,我確實是想起來了,可別的事情,我也不確定。”夏傾城這麼對封翊說着,她不想看着他失望,所以也不能準確的告訴他自己是不是真的都記起來了。
儘管是這樣,封翊還是很興奮,他說:“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你一定會都想起來的。”
夏傾城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裡發生的 一切,她是想起來了,可同時她又好心疼封翊這個深愛着自己的男人,他爲了自己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麼在她提出要和他離婚的時候,他到底是該有多麼的傷心啊,一定對她失望透了吧。
“封翊。”她就這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喊着他的名字。
封翊微微擰眉,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便問:“怎麼了?”
夏傾城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對他說道:“我想不管是什麼記憶,應該都沒有我們之間在這裡發生過的記憶最爲重要,是不是?”
封翊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因爲想起了些他們之間,曾一起經歷過的事情,而感到絲毫的開心,便又擔心的問了她:“傾兒,你到底怎麼了?”
夏傾城終於笑了,擡頭對着封翊說道:“我是覺得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應該是對我們兩個人來最爲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我纔會那麼容易的記起來吧。”
封翊點頭,迴應着她:“這裡發生的一切,對於你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而且非常的重要。”
之後的幾天裡,封翊又帶着夏傾城去其他他們一起去過的很多地方,陪着她散心的同時,也陪着她找回失去的那麼記憶,直到她完全都想起來爲止。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夏傾城所記起來的事情,全部都是一些零散的記憶,根本就無法拼湊成她完整的記憶,這倒是讓封翊着急了。
於是,他又帶着夏傾城跑去找了白諾瞭解情況,白諾先是給夏傾城做了腦部CT ,發現她腦部的淤血還沒有完全的消散,這一情況讓他已然瞭解了,夏傾城爲什麼沒有完全的回覆記憶。
封翊看着白諾嚴肅的表情,追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白諾看了眼封翊比夏傾城自己還着急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開口對他們說道:“傾城之所以會記起一些零散的記憶,而不是全部完整的記憶,是因爲她腦部的淤血血塊,還沒有完全的消散所導致的。”
夏傾城輕輕的點頭,看樣子也已經理解了白諾的意思,只是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問什麼,就見封翊比她自己還要緊張她的情況,又繼續追問着白諾,“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她腦部的淤血血塊完全消散了,她車禍後所失去的記憶,就可以完全回覆?”
“也可以這麼說,只要堆積在她腦部的淤血消散,確實可以使她很快的恢復記憶。”白諾十分認真的回答着封翊的問題。
封翊再次問道:“那傾城腦部的淤血什麼時候會全部消散?”
白諾看着他笑道,“傾城她自己都沒見的有你這麼着急……”
不等白諾把話說完,封翊便不悅的打斷了他,“別廢話,快點兒回答我。”
“好好好,我說。”白諾無奈的投降,面對封翊的霸道,他向來也只有服軟的份兒,更何況夏傾城是他捧在心尖兒上的女人,他也斷然不敢不告訴他。
不過,白諾微皺着眉頭,有些略顯爲難道:“關於這一點,還真是不好說。”
“一般像傾城的這種情況,恢復有比較快的,自然也有比較慢的,所以我無法給出你確切的時間,也說不定哪天堆積在她腦內的淤血,自己會自動消散,可能會是她一覺醒來,就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面對白諾的說法,封翊沉默了,他倒不是急着想要夏傾城記起他們之間過去的一切,而是在這段等待的過程中,實在是有些太過煎熬了,有時候她還會時不時的就頭疼,他怕她難受。
夏傾城能夠理解封翊的心情,知道他是因爲太在乎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了,所以想要她快點兒記起過去。
有時候,看着他比自己還要着急的樣子,她心裡就相當的自責,爲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記起來?
如果她記起來了,那麼她就會和封翊擁有更多他們之間的共同回憶,當她每次和他一起回憶的時候,他應該也會更加的開心吧。
“封翊。”夏傾城喊着封翊的名字,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似在給他鼓勵,也在給自己鼓勵一般。
而封翊每當面對這樣的她時,總是會輕笑着對她說:“沒關係,我可以陪你等下去,直到你完全恢復記憶爲止。”
夏傾城溫柔而笑,信心滿滿的應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