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然的響起,瞬間將夏傾城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夏允城和林梅,她溫柔的笑着開了口,“媽、哥,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啊?”
夏允城見妹妹一切正常,便看了眼母親,很無奈的迴應着她,“媽擔心你,非要拉着我過來看看才放心。”
“我主要是看這麼晚了,你房間的燈還亮着,所以就過來看看了。“林梅解釋道,不想讓女兒覺得他們是因爲怕她又發病了,所以纔不放心的想過來看看。
夏傾城從門邊讓開,拉着母親進了房間,一副很膩歪她的樣子,靠在她的肩頭說道:“媽,你就放心的跟哥都回去睡覺吧,我現在真的沒事了,你們真的沒必要再爲我擔心了。”
夏允城雙臂環胸,依靠在房門上,看着房間裡的母親和夏傾城,無奈的搖頭,“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媽還是不放心,我也沒辦法。”
夏傾城看着母親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這兩年來,自己的情況很糟糕,害得父母和兄長爲自己擔心了。
“媽,你現在看完傾城,該放心了,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吧。”夏允城看着母親道,他當然也能夠理解母親的心情,但總覺得她太過於緊張了。
如今妹妹已經完全康復了,她竟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林梅看着女兒,握着她的手,高興的點頭,“放心了,只要傾城好好的,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媽。”聽着母親的話,夏傾城啞着嗓音喊道,心裡也多了一絲自責的心疼,母親爲她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這兩年裡,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最爲她擔心、難過的就是她了,她記得她不捨日夜的呵護陪伴,記得她爲自己流的眼淚,此刻都成了她內心的愧疚,她真是太不孝了。
夏傾城想着想着,眼眶微微泛紅了起來,她很認真很認真的對林梅說着,“媽,我真的沒事了,以後你可以放心了。”
看着女兒這般乖巧,善解人意,林梅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睛,哽咽着點頭,“好。”
夏傾城給了母親一個愛的擁抱,此刻她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話纔好,唯有抱着母親,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對母親的愛和心疼。
……
僅僅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夏傾城利用自己獨到的眼光,投資了不少了房地產、餐飲和時尚服裝等產業,讓自己在一夕之間變得名聲大噪起來,成了整個商界新晉了一批“黑馬”,真正的女強人。
當她接受媒體採訪時,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副鐵血高冷的女總裁範兒,彷彿她已脫胎換骨,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人,成爲了一個強勢的商業精英。
面對視頻前的觀衆,她表現的冷靜自然、從容不迫,一一回答着記者的問題。
記者問:“請問夏總,是什麼讓你充滿自信,以獨到的眼光投資了那麼多產業,從而走向成功道路的呢?”
夏傾城挺直了脊背,微笑以對:“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一部分靠的是運氣,另一部分靠的是賭注吧。”
“只有敢於賭注的人,纔有贏取成功的機會,而我恰好是敢於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而已。”
記者笑着點頭,繼續問道:“我們都知道一個人成功的背後,一定會遇到不少的艱難險阻,不知道夏總曾經是否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夏傾城沉默了片刻,對於這個問題,她似乎不怎麼想去回答,最終她想了想,也只是很籠統的回答道:“曾經我也只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小女人,後來生活中發生的巨大變化,讓我備受打擊,一度不能承受。”
“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自己也變得堅強起來,我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而且也敢於去做,所以纔會有我現在的成功。”
“還有就是關於過去,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對於我而言,該懷念的,我永遠不會允許自己忘記,而該忘記的,我也不會再去留戀。”
記者對夏傾城這樣的回答,好像有些不怎麼滿意,於是又將話題給繞了回來,而這一次她問的更加直接,毫不保留,“聽說夏總您曾經結過婚,還有過一個孩子,可是後來你的丈夫和孩子都離開了你,不知道您現在的成功,是不是和他們有一定的關係呢?”
夏傾城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女記者問來問去,無非是想揭開自己曾經的傷疤,剛剛她問的比較隱晦,可能是不好意思惹她難過,但是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便開始這麼毫無顧忌的要挖掘出她的過去,這讓她很不高興,甚至想直接起身走人。
可是礙於在做電視採訪,而且自己面對的還是全國的人民觀衆,如果真的就這麼起身離開,對她勢必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想到自己的事業纔剛剛起步,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小成就,而距離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還差之甚遠,夏傾城便只得忍下這口氣,繼續假裝高興的回答着記者所有問題。
“抱歉,關於我的老公和孩子,我不想過多的去談論什麼,更加不會利用他們進行炒作,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否則那將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愚蠢。”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雖然他們離開了我,可他們始終是我前進的動力,我很愛他們,我會堅強的去努力,達成自己的目標。”
即便再是一個女強人又如何,在提到自己所愛之人和兒子的時候,夏傾城還是變得柔弱了一些,因爲他們是她心底潛藏的一種痛,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夏廉清和林梅坐在電視機前,看着女兒接受採訪,開始的時候,很是爲她驕傲,到最後看着她因爲封翊和夏子軒傷心時,他們也跟着憂傷起來。
尤其是夏廉清,一向不喜歡對人評頭論足的他,此刻顯得很是氣憤,拿起遙控器,便將電視機給關掉了,然後再將遙控器狠狠的擲在面前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