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性毒素,一毫克,注射進入體內,五秒內斃命,不愧是黑市上流通的東西,這麼輕易就被你拿到了?”常清泉一邊端詳手中的東西,一邊說道。
黑市這種東西,常清泉是最瞭解的了。
在酈城,他常大老爺就是黑道上的龍頭老大,想要在他的地盤上做生意,必須要提前報備的不是嗎?
所以這些對於常清泉來說,都只是小伎倆罷了。
邊上一直傻眼的朱景琛這纔回過神來,盯着常清泉手中的拿一根極細的針頭,有些後怕的嚥了咽口水,“這麼可怕?看來蘇牧辰這小子誠不欺我啊……他的確是有在五秒之內殺了我的本領。”
現在的朱景琛真是慶幸自己沒有輕易的去挑戰蘇牧辰的底線啊……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了。
常清泉倒是沒有理朱景琛,而是將拿掉了針頭的手錶扔給蘇牧辰,“瑞士絕版手錶,被你們改造成了監視器,上面不僅配備了針孔攝像頭,還有高清麥克風設備。你把這些消息都傳給了誰?你的老闆嗎?”
蘇牧辰的確也沒有想到朱景琛居然都瞭解到這樣的地步了,他整個人還保持着癱倒在地上的姿勢
方纔他想要去搶手錶,結果他才眨了幾下眼睛而已,就覺得渾身劇痛,再次回過神來,依然發現自己摔在了地上,腰背上和屁股上痛的簡直要死。
“哎喲喂……”還不忘呻吟一下,蘇牧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你都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了,還問這麼多做什麼?”
“看來我猜的不錯。”常清泉皺眉,轉而看向當事人朱景琛,“你查查他的手錶,上面有個針孔攝像,應該是搭載了記憶卡,讀取一下,這些消息都傳給了誰,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夠知道他幕後的老闆到底是誰,躲在哪裡了。”
早在他剛纔第一眼看到蘇牧辰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蘇牧辰手腕上的手錶。
針孔攝像的高明就在於,誰也不可能會想到一個手錶居然也能
有這樣的功能……然而當攝像頭表面被光源掃過的時候,會折射出淡淡的紅色。
常清泉方纔就是因爲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故意裝作要對朱景琛做什麼的樣子,進而用手中的信號干擾器切斷了手錶的信息傳輸設置。
至於這個信號干擾器爲什麼要隨身攜帶……恩,朱景琛覺得,身上總是要多帶一點東西的,以備不時之需。
朱景琛聽了常清泉的話,這才恍然過來,趕緊拿過手錶,找了臺電腦就噼裡啪啦的敲打着鍵盤。
好幾天都沒有碰過電腦了,以爲會生疏,沒有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熟練啊……
朱景琛很快得出了結論,“接收這些信號的IP地址就在酈城,而且就是萬宏國際的隔壁。”
“在萬宏隔壁?不是應該在月潭嗎?”常清泉還詫異了一番,他還以爲蘇牧辰的老闆一直都在月潭……
朱景琛卻沒有繼續解釋這個問題,他親自動手查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會有錯的。
那麼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打開上帝之眼,輸入顧湘湘的面部特徵,軟件就自動開始捕捉信息,進行所謂的狩獵,也就是通過所有的移動設備尋找顧湘湘所在的位置。
上帝之眼似乎比上一次運行的更加流暢了,尋找的速度非常的快,從啓動到最後找到顧湘湘所在的地方,大概十秒鐘都不到,屏幕上立刻鎖定了一個座標。
“Bingo!我可憐的小徒弟在這裡!”說着,朱景琛就將電腦的屏幕轉移了一下,讓常清泉能夠看的清楚,“快通知時燁,讓他去救我的小徒弟!樓上的那個女人是個冒牌貨!她耳朵後面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我小徒弟沒有!”
“……”常清泉回頭一看,發現電腦屏幕上標註的地方正是月潭,分毫不差!
“你怎麼知道的?顧湘湘真的在那裡?”儘管剛纔也聽時燁說了句,顧湘湘在月潭,可是說實話常清泉的心裡並不是那麼的信任,畢竟時燁也沒有
什麼證據,就按照他的推算出來的。
可是既然是推算出來的,那麼就有一定的水分,常清泉本來還想着不要太相信的,結果朱景琛這麼快就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朱景琛也沒有解釋,這話也不是三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就趕緊催促常清泉,“你趕緊的啊,再晚一天,我的小徒弟就要多受一天的苦啊!”
朱景琛心裡着急的快要不行了!要不是因爲他現在雙腿還沒有辦法站起來,他早就衝到那什麼月潭去解救他的小徒弟了好嗎!
“擔心什麼?啊燁已經安排好了,顧湘湘一定會沒事的。”常清泉的確是一點也不着急。
既然現在都已經確定了顧湘湘就是在月潭了,那麼說明時燁所做的一切推理都是正確的。
對於這樣一個總是正確的人,常清泉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理由好去懷疑的。
常清泉這麼旁若無人的和朱景琛說話,讓蘇牧辰的心裡又是十分的難受了……
“咳咳!”用力的咳嗽了兩聲,蘇牧辰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常清泉再賞了一腳,就踩在他的胸口的位置。
常清泉俯身,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蘇牧辰,冷冷的威脅,“在我面前秀智商,最好也得掂量掂量你的斤兩。還有,我最討厭的就是用神經性毒素這樣暗器的人。你小子的人品我算是看清楚了,活着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奢侈,自己去陰曹地府報道吧!”
常清泉的話說的非常的冷,渾身散發着殺氣,好似從亂葬崗中走出的劊子手。
他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尤其是見不得蘇牧辰這樣的小人!
常清泉說完,就從腰間掏出來自己的配槍,直直的指着蘇牧辰的腦門。
夜,更深了。
別墅外的暴雨還不見停。
時燁走到二樓,聽傭人說,他要找的那個女人,現在正在臥室裡躺着休息,她纔剛剛換好藥。
而在換藥的時候,她又扇了給她換藥的女傭兩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