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安進了冷傲天的房間,沉思了好一會。
她始終都忘不掉,忘不掉昨天所看到的畫面。
咳嗽的冷傲天,帶血的絲巾手帕。
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十分的介意。
冥冥之中好像心裡有一個聲音,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牽引着她,讓她進到這個房間,試圖讓她找到一些什麼。
“打開衣櫃。”
突然,一個聲音頓時在她的耳邊響起。
冷安安立即在四周轉了一圈,到處尋找着那一個聲音的來源。
但是都無從找的到。
她皺眉,隨後身體彷彿是不受控制一樣,一步步的朝着衣櫃的面前走去。
難道說,衣櫃裡真的有她想要得知的真相和東西嗎?
女人將衣櫃打開,纔看到衣櫃裡被堆積在一起的衣服。
衣服凌亂毫無規則的堆積在了一起,看着讓人十分不舒服。
“爸也真是的,葉嵐阿姨跟在身邊照顧都沒辦法照顧好他。”
冷安安一邊說着,一邊主動將所有的衣服都抱了出來扔在牀上,隨後耐心都一一折起了衣服。
準備將衣服放回衣櫃裡的時候,這纔看到衣櫃光線最差最灰暗的角落裡還放着一個白色的瓶子。
瓶子看起來就像是藥瓶一樣。
“這是什麼?”冷安安拿着手裡的藥瓶嘀嘀咕咕。
藥瓶上的標籤全部都撕掉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個一無所有的空白瓶。
歷史彷彿再次重演。
上一次也是一模一樣的流程,冷安安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發現了冷傲天藏起來的藥瓶,從而才調查到了冷傲天的病情。
只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顧思縈出現在了二十年前的時空,而因此,帶走了冷傲天。
冷傲天沒有及時回到家裡,和正在看藥的冷安安碰面。
冷安安本想將藥瓶直接放回去,但是卻不經意間又想到了昨天冷傲天咳嗽的樣子。
她猶豫了一會,這纔將白色藥片從藥瓶裡倒出了一片。
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這是爸爸治生病的藥嗎?可是,爲什麼要藏起來?”
帶着疑惑,冷安安這纔將藥片小心翼翼的用紙包了起來,隨後將藥瓶歸於原處,這才匆匆的出了門。
她若是拿着藥去直接追問冷傲天的話,冷傲天一定會說沒事,一定不會告訴她他到底生了什麼病。
所以,她只有自己去醫院問問了。
……
另一邊,顧思縈迴到了黎氏集團工作。
清芸得知了顧思縈的身份,得知了顧思縈有首席大人保護,她也算是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整什麼幺蛾子。
但其實內心裡還是處心積慮的想要趕走顧思縈。
因爲顧思縈在公司的這段時間,奪走了她太多的關注。
甚至還得到了許許多多的認同。
這些可是她這個老員工都沒有的認同。
“怎麼?又想着趁着總裁夫人不在,去勾搭總裁?”清芸見她要去總裁辦公室,這才伸出手臂攔截。
顧思縈一把推開了清芸的手,冷冷的笑着:“如果我要勾搭的話,還需要到公司?”
光頭男被抓入獄,他因組織賣y,所以,被叛了有期徒刑十年。
要知道,之前的光頭男一直都沒有被抓到。
所以纔會犯了那麼多的罪。
現在,過去已經改變。
那麼是不是也就證明着,她的到來和出現,是可以改變過去的。
“有事?”
顧子琛放下手裡的資料,淡淡看了眼顧思縈。
顧思縈微微頷首:“有事,但不是公事,是一些與工作之外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的話,那就等到下班之後再說。”顧子琛似乎打算繼續投入工作。
她卻不願意了。
時間不多了。
雖然神醫的到來和葉修的法術能夠延長冷傲天的生命,但是冷傲天註定是要離開的。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冷傲天的心願,她清楚。
所以,她想幫幫他。
“總裁,你爲什麼那麼抗拒和夫人(冷安安)生孩子?”
一句話,一針見血,直接就問。
這話一出,顧子琛拿着資料的手肉眼可見的抖動了一下。
“我沒有。”
顧思縈突然一下趴在了書桌上,靠近:“真的沒有嗎?那既然如此,那你和夫人早些生孩子吧。這是黎家所有人的心願。”
顧子琛避開了女人的眼神,眼裡再次一閃而過一道緊張不安的眼神,那種眼神裡滿是藏不住的躲避。
他在躲避這個話題。
“我不能,而且,我們現在也年輕,絕對不會去生孩子的。”
“爲什麼?你似乎是在逃避,又似乎是在害怕。你在逃避什麼?以後你們肯定是要生孩子的啊。”
“不,如果不生孩子,我也一樣會愛安安一輩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孩子嗎?”
問出這話,顧思縈顯得非常的緊張不安。
她在害怕。
害怕聽到顧子琛的回答。
可是最終,還是逃避不掉。
“嗯,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要孩子。”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頓時在顧思縈的腦袋上炸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總裁辦公室。
只是腦海裡不斷迴盪的都是顧子琛剛剛的那一句話。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要孩子……”
她喃喃自語:“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孩子的話,那爲什麼我還會出生?”
“那爲什麼還要生下我?”
她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生的,更不知道她的出生和清芸息息相關。
若不是清芸給顧子琛下了東西,顧子琛和冷安安也不會有那個一次就中的機會。
就在顧思縈發呆的時候,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話是木蓉打來的。
接了電話,想到木蓉和顧晉南的未來,她的心也跟着一緊。
來不及考慮,她匆匆就往外趕。
“顧思縈!上班時間你就往外跑,沒有請假,那是要扣工資的!”
清芸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抓住顧思縈把柄的機會。
“隨你扣。”顧思縈根本就不在意。
她來到黎氏集團工作,又不是爲了錢而來的。
“哼!隨我扣,那我就扣到你死!”清芸哼哼的說着。
顧思縈很快就趕到了咖啡廳。
咖啡廳靠窗的座位上,木蓉正坐在窗邊,明明沒有太陽,坐在室內,開着冷氣,她卻戴着一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