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呀?葉修對你的寵愛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他要是知道我現在肚子里正懷着你,肯定會比我們這當爹媽的還高興呢。”
冷安安眼裡帶笑,手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顧思縈望着遠方,喃喃自語了一句:“不會的。”
“什麼?”
“總而言之,媽,這件事只能告訴爸一個人。你必須要答應我。”
冷安安看着女兒這幅認真的模樣,終究是不忍拒絕:“好,媽答應你,不過你最近在做什麼呢?總感覺神神秘秘的。”
“沒事的,最後的最後,大家一定都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顧思縈溫和的笑着,這話像是對冷安安說的,卻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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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冷安安就將懷孕的事情告訴了顧子琛。
得知這件事的顧子琛直接坐在牀上呆傻了足足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這才徹底緩過神來。
他話語哆嗦支支吾吾的看着冷安安,“你你你,你真的懷孕了?不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清芸算計我們那一次的時候。”冷安安如實回答,這一次,她不會再逃避了,她要和顧子琛好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她認真的握住顧子琛的手,“老公,我知道你對以前寶兒丟失的事存有心理陰影。你覺得你保護不了我們的孩子。
但是我相信你,我們的孩子會到來,那也說明,她也在相信着你。所以,我們也一定能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如果你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那再加一個我。我們可是最佳拍檔,最強組合。有我們夫妻倆在,怎麼會保護不了一個孩子?”
冷安安不急不慢,耐心的說道:“再說了,這可是黎家。黎家的哪一個人都不是好應付好惹的,你說,誰敢欺負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誰敢惹?”
“其實你真的不用害怕,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顧子琛的手指已經是輕輕壓在了女人的脣上。
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老婆,你別急,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一直處於那個陰影中走不出來。
是我低谷了你的決心和能力,還有黎家的勢力。其實,我早就想通了。這個孩子,我們留下來吧。”
這樣的回答,明顯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冷安安錯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天反應不過來:“老公,你你說什麼?”
“我說,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陪伴我們走過二十多年青春時間的見證,這個孩子,我們生下來。我會努力去學好怎麼當一個父親,也會努力學好去做一個丈夫。”
顧子琛溫柔的將她抱進懷裡,“老婆,以前辛苦你了。我愛你。”
冷安安鬆了口氣,她安靜的躺在男人懷裡,眼淚卻在眼眶裡不斷的轉動。
原來,只需要好好溝通就能解決的問題,是她當初經歷的冷傲天和葉嵐的雙重去世,變得不願溝通擅自逃離。
纔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和想法?”
顧子琛想了想看向窗外:“是顧思縈,顧思縈從很早之前就一直給我做各種思想工作,勸我。
當我看到你最近的變化和改變的時候,我就明白。不能讓你一直做出改變,我也應該爲你,爲了這個家,爲了我們的孩子而去改變。”
他沒有說的是,他最近的身體、大腦,彷彿總是不受控制一般。
總是不自主的會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和決定。
就連這一次要孩子也是一樣。
他彷彿在擔心,擔心不要這個孩子,他就會失去冷安安。
這裡的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黑無常聽到了耳朵裡。
冷安安和顧子琛並不能看到黑無常。
黑無常最近也是一直潛伏在冷安安和顧子琛的房間裡,是葉修派他來的。
爲的就是要時時刻刻密切關注冷安安的懷孕情況。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冷安安竟然真的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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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葉修勃然大怒,他手裡的拳頭緊緊捏在一起。
眼裡還跳動着無數陰沉的光芒:“什麼?冷安安還是懷孕了。”
他日防夜防,什麼辦法都用上了,冷安安卻還是懷上了。
“懷孕的時間對不上。”
葉修看了眼牆上的日曆,冷安安懷孕的時間比起懷上顧思縈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星期。
那就說明,過去正在發生改變,那麼未來,也既有可能發生改變。
“王,你打算怎麼做?”
黑無常隱隱有些不安,他其實猶豫過。
猶豫過要不要將冷安安懷孕的事告訴葉修,但是葉修是他的王。
按理說,他不允許隱瞞。
可是,如今他又在擔心冷安安肚子裡那孩子的安危。
“那個孩子,不能出生。冷安安也不能在此時懷孕,她只能在之後的一個星期準時的晚上八點懷孕。只有這個時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葉修捏了捏手裡的拳頭,彷彿已經黯然下定決心。
他不能失去他的娘子。
他就算要自私的掐斷其他人的生命,也必須讓他的娘子平安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未來相遇相愛。
“可是王,冷安安和顧子琛是顧思縈最重要的親人。如果你對冷安安動手的話,恐怕顧思縈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會恨你的。”
黑無常提醒的說道,“也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辦法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沒有時間了。”
葉修眼裡藏着濃濃的心事,生死冊就在顧思縈的身體裡,也就是說,他們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時空了。
“就算娘子要恨我一輩子,我也要她活着,哪怕她可能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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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正擔憂的飄在路上,迎面撞到一個人,他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沒看到路。不對,我怎麼可能會撞到人?”
人類是看不到他的,他不可能會撞到人才對。
他擡頭一看,只見眼前也同樣飄着一個穿着一身白袍,頭戴白色長帽的女人。
女人熟悉異常,正是他一直都在苦苦尋找卻怎麼都找不到的白無常。
“老白,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