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閉上了眼睛,他彷彿已經猜到了結局。
彷彿也看到了最後的結果,冷傲天一槍爆了他的腦袋……
砰——手槍突然掉落在了他的面前,而剛剛一直踩在他腦袋上的腳也轉移開了。
黑老大迅速抓起了面前的手槍,從地上爬了起來。
現在的他一臉灰塵,再加上剛剛臉部摩擦地面,導致他臉上好幾處刮傷,那是怎麼看怎麼狼狽。
他的嘴裡不斷咒罵着,一得以解脫之後,就迅速拿起槍指向了冷傲天。
“冷傲天,你這個狗東西!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身後的士兵們紛紛愣住了,他們難以理解的看着冷傲天。
他們很想要問冷傲天,問他爲什麼要丟下手槍,爲什麼!
冷傲天淡淡的看着士兵:“那你開槍啊。”
“你以爲我不敢嗎?”黑老大怒道,直接給手裡的槍支上膛。
他拿着槍直接懟到了冷傲天到額頭上,槍口不斷的衝撞着他的額頭,可是卻遲遲沒有開槍。
扔下了槍支的冷傲天站在原地,他甚至是不敢去和身後的士兵們對視。
他知道,他們都想讓他殺了黑老大,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怕會和黑老大的人惡戰一番,他唯一怕的就是,他們去找顧蔓蔓……
怕他們傷害顧蔓蔓。
其他什麼他都輸的起,輸的起他的財產,權利,地位,唯獨是她,他輸不起。
黑老大沒有開槍,氣的不行的將槍給收了回來,然後一腳踹上冷傲天,更是不斷的用拳頭打着他。
任由着他的拳打腳踢,冷傲天沒有發出一聲悶哼聲,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後面的小弟們紛涌而上,將冷傲天摁倒在地。
一直穩穩站着的冷傲天始終難以一人敵過一羣人,最後還是被放倒在地。
緊接着,黑老大的腳就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臉,還不忘用踩在冷傲天臉上的腳來回旋轉。
“冷傲天,剛剛你就是這樣踩我的吧!呸,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
黑老大仰起頭大笑。
身後的士兵紛紛怒吼:“放開我們元首!”
黑老大踹了冷傲天幾腳:“放了他?憑什麼?”
他故意做出咳痰的動作,然後看向了地上的冷傲天,對準了他的臉後,就即將要將嘴裡的痰給吐到冷傲天的臉上。
痰還沒吐出來,空中突然颳起了一陣強風。
黑老大疑惑的擡起了頭,看向了倉庫的空中。
倉庫又不是露天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風勁?
一擡頭,就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只見葉嵐從空中蕩過,她的手裡緊緊的抓着一根麻繩,隨着弧度而蕩動着。
麻繩的另一邊綁着的就是二樓落腳點的扶手上。
黑老大發現有人,立即呼聲:“快打空中的人!”
話音一落,葉嵐已經找到了最佳的位置,然後順勢鬆開了緊抓着的麻繩。
她從半空中落下,朝着黑老大飛撲了過去,然後準確無誤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然坐了一個人,黑老大自然是站不穩了,踩在冷傲天臉上的腳也隨之撤下,整個人站在地上搖晃不止。
他抓住了葉嵐的手臂,似乎是想將肩膀上的葉嵐給甩下來。
葉嵐瞪着猩紅的眼睛,雙腿盤着他的脖子,雙手高高的舉起,一道鋒利的光芒也隨之閃耀而至。
她的掌心裡,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匕首狠狠的送進了黑老大的腦顱裡,霎時間,無數的鮮血飛濺了出來,全部撒在了葉嵐的臉上。
將她白淨的臉給染了個鮮紅。
剛剛還想將葉嵐給拽下來的黑老大猛然間睜大了雙眼,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後搖晃了幾步,轟然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黑老大一死,葉嵐才從他的肩膀上跳下。
她擔憂的看着地上的冷傲天,然後將他給扶起:“冷少,你沒事吧?”
看着冷傲天臉上的狼狽,葉嵐的眼裡都是心疼。
在她的眼裡,冷傲天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誰也不能輕易侵犯的人。
而現在,冷傲天卻有今天如此狼狽的一次。
她立即從口袋裡拿出溼巾,打算給他擦拭臉上的髒東西。
冷傲天接過了溼巾並沒有讓葉嵐給他擦拭:“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待在顧蔓蔓身邊保護她嗎?”
“冷少,我很擔心你。你剛剛都……”葉嵐話沒說完,周圍的小弟們都亂了套。
黑老大死了,他們裡面沒有一個是有主見的人,現在完全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黑老大的死狀十分悽慘,睜着滿是血絲的紅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他的腦袋上,還堂而皇之的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更恐怖的是,那把匕首,已經全部沒,入了他的腦顱之中。
“你跑這裡來了,顧蔓蔓誰來保護?她在哪裡?”
黑老大已經死了,冷傲天完全不擔心他會遇到什麼危險,儘管他現在處於險境,擔心的卻還是顧蔓蔓的安危。
葉嵐搖搖頭:“冷少你放心吧,顧蔓蔓不會有事,她是跟着我……”
話沒說完,半空之中發出了一陣驚呼聲,聲音都在顫抖不止。
不同的是,這道聲音,還聽起來如此的熟悉。
本來已經安靜不止的麻繩上,卻還掛着一個人。
而這個人,完全沒有葉嵐的技術和水平,不會找位置一躍而下,只能是跟着擺動的麻繩在空中轉來轉去。
麻繩的人,就是顧蔓蔓。
麻繩大幅度的左右擺動,顧蔓蔓的一雙腿不斷的在空中撲騰,一副想要降落又不知道該怎麼降落的樣子。
她看準了位置,剛準備鬆手的時候,麻繩又朝反方向蕩了回去,而她又被麻繩帶着蕩了回去。
來回幾次這樣蕩着,底下的人都紛紛擡起頭看着似乎是在玩雜耍的顧蔓蔓,都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能把雜耍玩的這麼好?顧蔓蔓難道還有雜耍天賦?
幾經折騰,顧蔓蔓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特別是掌心,已經發燙無力了,麻繩好似將她的手都給磨破了。
她咬緊牙關,整個人隨着麻繩往下滑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