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三角洲
湛長風修煉的不是一般天地元氣,是天澤庚辛金氣.雷風甲乙木氣.坎月壬癸水氣.南離丙丁火氣.山地戊己土氣五種天地精華之,它們應五行之理.合八卦之道,出現的時機分別在一天中的金申.木寅.水亥.火巳以及代表四方土的辰.未.戌.醜。
修煉起來十分艱難,得一步一腳踩實,而它之玄妙,在於一邊修煉它一邊加深天地感應,所以修行它,更像是細水流長地與萬物.自然.天地.寰宇.至理規則建立聯繫,這種過程不能強行干擾。
也只有這樣修煉出來的五行精氣,才能用元神之力將它煉化成不死不滅的鴻蒙紫,習得龍甲神章真正的精髓。
她是可以服下知味聖果直接增加五百年修爲,但這過程也就崩了,於她來說是虛漲修爲,失了深度。
但她敢說在一月內晉升靈鑑,自然有所依仗,只是這依仗說出去,得被人罵瘋子。
她也確實有點瘋狂,一個在百年間反覆推算的計劃撩撥着她,讓她剋制不住地想要付諸實踐,同時她也將自己推上了危崖,一邊是直上青雲,一邊是跌落雲端。她清楚地知道這個計劃有多危險。
可她感覺到了久違的興奮。
與其說是她在興奮自己那個計劃可能得到的結果,不如說是在興奮計劃本身,那是她對自己的極限挑戰。
湛長風在月光三角洲閉關了三天,將所有心思沉澱下去,興奮的.躁動的.擔憂的,通通消散。
再睜眼,眼底一片空冷。
她誰也沒有打招呼,獨自離開月光三角洲,穿過一山四季,來到望君山巔峰,在雪山頂上打坐入定。
它爲山海祖脈龍首,即使祖脈尚處於封印中,也不能否認它位置極佳,正適合來感應五行精氣,觀山海經絡之行。
月光三角洲好是好,但它相當於自成了一個小世界,與山海的大體本源還有有點出入的。
還是在外修煉,更有益於她的計劃。
“鬆開壓制。”
易長生眼底的雲煙恍有一瞬涌動,可她們就是彼此,也知道彼此的所思所想,沒什麼可多說的了。
她鬆開了對悟性的壓制。
當悟性突破界限會怎麼樣?
所見即真相!
它們化爲無數畫面擠壓着她的腦袋,她卻因過度疼痛,無法準確感知到畫面的信息,這與之前一樣。
不一樣的是這次,她有了準備。
元神之力護住道種元神,魂力鎮住紫府識海,她硬是撐起了一絲強大的.不可撼動的意志,感應那些畫面中自己需要的內容。
兀然一幅畫面被她拉到了眼前,裡面是天澤庚辛金氣的本源體!
瞬間領悟!
天地間蘊含着天澤庚辛金本源的氣從金烏與地平線處涌來,其質與量非平時用來吐納的普通天澤庚辛金氣能比。
天澤庚辛金氣的增強也叫體內循環之氣失衡,經脈彷彿被割裂似的,但不怕,她不是武修,卻也開闢了能夠儲存力量的氣海。
將它引入了氣海,再依時辰依次領悟其他本源氣,便有將它們重新穩定的機會。只要這具身軀承受得住。
第一輪吸納五行精氣結束,她內視識海,原本各自爲營,甚至碰撞吞噬彼此的精氣在齊聚後,慢慢穩定了下來,成銜尾相制衡之勢。
湛長風運五行道訣,把它們煉化成一股流光似的五行元力,持續運轉大小週天,身上溢出的威壓愈重,修爲大漲了一截,抵過了二三十年的尋常修煉。
若非劍走偏鋒領悟到了氣之本源,修煉起來斷不會這樣快。
這也確實是煎熬,那些畫面有隨時壓垮她意志的可能,元神也有會一下負擔不了高境界的危機,然已立刀峰之上的湛長風,在做出決定時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唯有硬着頭皮走下去。
她原就無路可退不是嗎。
五千年後,新天庭的成立將會是六道對神道的完勝壓制,她若按部就班,連爲神道掙扎的資格都沒有,這對她的帝道也是沉重打擊,她甚至懷疑到那時,所謂帝君會不會成爲一個象徵性的稱呼。
這五千年裡,她能修到什麼程度,不,沒有實力,她只會遭受一次次亡國危機。
靈鑑.返虛.準聖,任何一階層的大能都可以來動搖她的根基,分散她的注意。
這絲超出的悟性,是她拿回主動權的契機,所以哪怕粉身碎骨,她也會一試。
月光三角洲對準聖而言,也是無法窺探的禁區,舒舒服服躲過此次災劫不好嗎?
但有一就有二,她怕自己躲到塵埃落定時,大局也落定了。
風雲界域一大界.三百餘中界.不計其數的小界,其中有半數生靈聽到了繚曲尊者傳出的警示,惶恐過一陣兒後,就又不在意地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星界那麼多,生靈也那麼多,踩了什麼狗屎纔會讓那警示在自己身上應驗?
甚至大部分人以爲這是幻聽或惡作劇。
有消息靈通者聽說堯召.千敏兩中界被恐怖襲擊了,也僅將它當做午後談資,唸叨幾句自家離它們有幾年距離了,不會那麼黴。
倒是界域勢力在緊張關注着準聖和妖鬼的動靜,奇怪的是,準聖沒了蹤影,就剩妖鬼在肆虐。
“稽查隊和部分從混亂之星出來的修士,被姬家尊者護送走了,不過能肯定,去過堯召.千敏的妖鬼一夥,是混亂之星出來的。”
蘇公子在長澤朝會上簡述了兩界的情況,並遞上一份公函,“堯召上請,若長澤能調兵解決妖獸暴亂的問題,扶助界中幾大勢力重建山門.府邸,便歸順長澤。”
“這倒是個果斷的,先撥去一億上品靈石.五千神通援兵結個善緣吧,歸不歸順再另說。”和光王對某些地方還有疑慮,不敢輕易接手,只希望多慮了。
吳曲
千敏中界離吳曲的某個直轄中界不遠。
然千敏出事時,界門被堵了,過了一段時間,這樁事纔在奔波星途上的星船裡流傳開來。
公孫芒初聞此事,震怒且憐憫,“那些惡東西太可恨了,沒人去解決嗎,路斐,你請廣平援手之事如何?”
“公子,你這個心情是好的,但準聖不是說請就請的,廣平只承諾有準聖作亂,人道準聖便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