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將還真石拿到手,外頭又來一人,眉清目秀,文質彬彬。
這人也是馮諸天的扈從之一,名叫唐瑞。
唐瑞不聲不響地將一張寫滿了名字的花名單遞給馮諸天,薛易繡好奇地伸頭去看,上頭是這次王戰的參與者,側旁還用小字注着該人的功法實力。
馮諸天凝着眉頭看完,將花名單遞給了薛易繡,讓他們自己看去。
俞清沏出五杯茶,感嘆道:“今次的王戰質量,不比前兩次低。”
寧鶴帝君的存在就夠出乎意料了,還有人能引出十丈氣運金龍,要知道少主是身負勾陳帝氣者,最終加起來的總氣運也僅八丈。
這簡直匪夷所思,難不成那凜爻王擁有比勾陳帝氣更尊貴的運道?
當着少主的面,他們敢想也不敢說啊。
靈囿也在給黎明之偷偷傳音,“馮諸天此人最傲,同期的龍氣者都看不上眼,這次會來觀看,定是因爲凜爻道友。”
黎明之摸不着頭腦,“那就讓他看唄,反正是事實,再看那氣運金龍也不會縮小啊。”
“哪有那麼簡單,凜爻如果敗了他弟,他不得給她記上一筆,凜爻要是輸了,如此弱的龍氣者......”靈囿給了黎明之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黎明之驚呆了,“這麼黑暗嗎?”
靈囿深沉道,“王侯帝君的鬥爭,一旦涉及到氣運,可都是不死不休的,何況現在又是敏感時期,哪個王侯帝君願意容忍帝運高深的對手出現,若放在下界,早有一大波人來殺凜爻了。”
現在也有一羣人在堵湛長風。
湛長風休息夠了,開始着手反擊。
一修士藉着大陣的掩護朝她偷襲來,她沒再給他出手的機會,一道毀滅劍流將他摧折得爬也爬不起來。
陣外的五人感應到陣內情況,錯愕了半響。那可是一個踏入靈鑑兩百年的修士,竟被一招敗了?
聽煊天君道,“不急,她還被困在陣中,我們一起攻她,一有危險就及時跳出陣,她傷不到我們。”
“對,磨也得磨死她。”
五人一齊入陣,二話不說,各展絕招攻向湛長風,甚者連分身都放出來了。
湛長風身影飄忽,攻擊迅猛,把他們的招式一一化解,將他們壓制地死死的。
聽煊天君憤憤,“你之前壓了戰力,是在逗我們玩嗎?”
“可別妄自菲薄,幾位的實力十分高超,不然我們也不會打到現在。”湛長風一劍振開聽煊,“但時間寶貴。”
聽煊大呼糟糕,匆忙祭出自己的法身薄劍,使出清光道意,風啊草啊力啊,全都凝滯了下來,似有時間凝滯的錯覺。
緊跟着,她掌勢如刀,削向湛長風。
湛長風被她的清光道意阻了阻,運力不太順暢,然這並不能困住她。
在聽煊天君的掌勢離身一寸時,湛長風召出了天機扭曲,聽煊天君的攻擊反把她自己給打了。
湛長風:“叫你看看我的凝滯。”
造化道場一出,沼澤陷身.羣山圍淵.天威降臨.雷池留人.風暴斷路,整一方空間都被她主宰,誰還能動寸步!
“法則神通!”子月天君暗自心焦,竟是踢上硬茬了,這人道行不深,用出的招式卻都蘊含着極強的道理法則,怎會!
子月天君勾連陣法之力,想將自己送出去,卻驚悚地發現感應不到陣法的力量了,可陣法明明還在!
自然是湛長風趁着跟他們周旋打鬥,將陣法給改了,掌握了在自己手裡。
她朝子月天君一笑,“此陣,送給你們。”
說着,她就不見了,子月天君等人忙要闖出去,結果一動,陣中就旋起了可怖的殺氣,將他們的血肉都絞碎了。
雲臺上的修士前傾了身子,子月天君的陣法怎麼將自己人困住了?!
“糟,困住變成絕殺陣了!”
“別說是凜爻王改的?!”
“天尊在上,這種隨便改人陣法的能力,不是陣法師了吧,是陣道師層次的。”
雲臺某處,公子琅矜持笑說,“凜爻王確實有改陣的能力,在迷宮中,她就曾指點我改了一陣。”
若熟人識出公子琅,可能會驚訝,因爲他此刻站在兩人身旁,瞧站位,還稍稍落後了半步。
被公子琅敬着的兩人,一位着星月白袍,姿容冷豔,威儀略重,一位戴着半張銀質面具,披了單薄的長袍,像是一縷青煙。
“這小孩也已成長到如今的地步了啊。”其中一人稍帶欣慰地嘆息了一聲,惹得另一人冷哼,“你們又不熟。”
公子琅眼觀鼻鼻關心,遙遙掃視偌大的雲臺,幾息後又將目光投到了王島上。
餘笙心底莫名一悸,眺望人羣,看見了他們的所在,一時之間,驚疑地說不出話。
左逐之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瞪大了眼,“那不是......!”
他求證似地看向餘笙,餘笙搖搖頭,“沒想到九天那麼小。”
“是啊。”左逐之撓撓腦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唉,我來了古天庭那麼久,怎麼才第一次看見她們。”
餘笙不語,在這裡碰上曾經藏雲澗的名人,心情有些複雜,許多往事都不受控制得翻了出來。
不過,看公子琅的態度,那兩位的來歷怕是不簡單,不知當時爲何屈居藏雲澗,又或是離開藏雲澗後,有了奇遇。
再將注意力投向王島中,那五人已敗在絕殺陣下,湛長風正收他們的令牌呢。
.....回想起社學裡的那個冷漠小少年,歲月果然是把刀啊。
好在,他們都經住了風霜。
湛長風可沒空去憶往昔,她剛將六人的令牌收到手,後頭就衝撞上來一道絕強的氣息,她立即飛身側掠,同時也看清了來人。
馮絕地沒有立馬再去攻擊她,而是輕蔑地睨了聽煊天君一眼,“六打一還打不過,不過這樣也好.....”
他看向湛長風,“你令牌裡的氣運多,我也很高興。”
說話間,已是對她的令牌志在必得了。
“我恐怕不太高興。”湛長風覷向他腰間的令牌,“馮道友敗幾人了?”
.....呵!
馮絕地笑容猙獰,“敗你一人足矣!”
“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