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丑年七月十二日。
我在這附近轉了很久,很失望。
天地很大,卻沒有一個能讓我躲雨的地方。
兜兜輾輾,我來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上人來人往,我跟着他們來來往往。
賣蔬果的老太婆在街上賣力的吆喝,富貴人家的小頑童在路上不斷的哭呵,我把頭扭向一旁,嘿!正好瞧見旁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他手中提着一把六環大刀,刀已經有了很多裂口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爲這是一個逃災而來的難民。
不過這個人我卻是認識的,進了鎮子他直直的朝東邊跑去。
我很好奇,他要去哪兒呢?
跟着他我穿過了重重人影,不久,他的影子拉進了鎮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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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竺村。
遊竺道坐在自己家裡的客廳首座上,座下從左至右分別是遊竺蘭、藺芷、遊竺侶佐和孟鈴兒。
遊竺道:“你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族長,我沒事了。”藺芷第一個答道。他的聲音很洪亮,絲毫看不出來有受傷的痕跡。
遊竺侶佐的聲音也接着傳來:“族長,我也好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潔白如嬰兒,與他的膚色格格不入。
奇怪?他們兩個不是都被蜘蛛妖斬斷了右臂嗎!這才幾天時間居然就完好如初了,這是怎麼辦到的?比若離的恢復力還強。
原來,當日一別後次日一早林野便從竹舍趕來。
因爲遊竺風還留在竹舍。他知道,他們一定活着,他們一定需要,他苦苦哀求,林羲和若離也跟着求情,不插手修煉界的林野終究是下了山。
他來到遊竺村,他們起死回生。
藺芷和侶佐的手重新長出,鈴兒也得以修煉。
“真神奇!沒想到若離和林羲的師傅這麼歷害。”遊竺蘭神色欣喜。
“是啊!蘭姐姐,我現在還可以修煉,鈴兒還以爲這輩子都不能再修煉了呢。”
遊竺蘭對孟鈴兒微微笑摸摸頭。
遊竺侶佐嫉妒的嘿嘿笑撓撓頭。遊竺道在這時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我也不用再寢食難安了,哈哈!好!”
遊竺蘭:“爹……”
藺芷:“族長,您沒錯。是我的錯,作爲隊長,是我沒能及時作出正確的判斷……”
遊竺道:”好了,”遊竺道打斷了他的話:“都不提了。話說回來你們就不想知道那幫山賊的下場嗎?”
四人的臉色同時一僵,畢竟,差點就從他們手中進了鬼門關,擱誰誰也不能平靜啊。
“他們……?”(雖然這樣用標點符號是錯誤的,但是這樣表達起來……挺爽!)
遊竺道:“呵呵,”他緩緩綻開了嘴角:“今後,月詔國就再也沒有平蕪山寇了。”
擡頭,窗外,飛鳥正在。
此時,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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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呀,飛呀,飛上了竹子枝頭,枝頭往下壓了壓,一隻手突然襲擊過來。
“吱!咯咯!……”飛鳥打着翅膀,卻沒能再飛上天。
它的眼睛裡晃過一張人臉,這麼小的眼睛,呵!這是若離。
若離:“唉唉唉,我說,不就是陪我玩會兒嘛,至於怕成這樣嗎?”
他一臉的沮喪。
“哈哈!”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林羲和阿風走了上來,阿風:“走了走了,回去了,師父叫咱們呢。”
若離對着手中的鳥吐了吐舌頭:“走了!記住我啊,我叫李若離。”
“走吧。”雙手往上一託飛鳥逃也似的往天上飛去,徘徊在三人上空。
上方的竹葉上吊了一隻棕色的竹節蟲,此時它正對着飛鳥不住的搖頭:“太慘了,太慘了!”它說。
若離:“哈,你們看看,小爺這魅力!多大。”
林羲看了看天:“阿風,離遠點兒。”
阿風口裡問着爲什麼,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遠離了若離。
若離:“嘿!你們,幹啥呢?”若離不明所以。
從天空傳來聲音,是有什麼東西落下。
“啪!”
“噠!”
“啊!”
若離的手摸上頭頂,顫抖、顫抖,還是顫抖!他顫抖的放下了手:“你們早就知道了對吧?”他像想起來了什麼,眼睛一亮:“林羲,這是你家那隻!”
遠處傳來林羲和阿風的笑聲,若離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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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竹舍,豐雲就在門口等着,林野也在這。
“師父。”阿風對着豐雲和林野報拳。
對了,師父?我很好奇,豐雲不是若離的師父嗎,啥時候成了阿風的師父了。
原來,當日林野將遊竺風冶好以後他當即便想拜林野爲師,沒有結果。後來,豐雲歸來,遊竺風又提起,幾番問下才知道這三人還成了異姓兄弟。
一番思量,豐雲和林野作了決定:共同收下這三人,反正教一個是教,三個也是教。而且若離和林羲是早晚得學這些的。
林野是豐雲的義兄,故而爲大師父。
然而,好像除了阿風這個新來的以外那兩小子沒啥區別,畢竟二人叫了林野這麼久的爺爺,而林羲也是稱呼了豐雲十幾年的爺爺,這個稱呼肯定是改不了了。
畢竟,這世上最可怕的習慣就是習慣了有些習慣。
“嗯。”豐雲對他點點頭。
“去後面的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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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往竹舍後走,竹舍很大,那天我就見識過了,不過除了房屋前邊兒的那塊空地以外其實還有一塊,就在房屋的後邊兒,這塊地和前面的還是有所不同,前面的那塊是天然而成的,而這一塊,顯然是豐雲或者林野人爲弄出來的。
因爲它方圓共有千里,而從竹舍前方看卻毫無痕跡。
此時,若離、林羲,遊竺風三人站在豐雲與林野的對面,若離在豐雲之前開口:“老頭兒,這是要幹嘛呢?是要教新的法術嗎!”他說着說着居然激動了起來。
阿風的眼裡也傳來憧憬,林羲不言,林野搭話:“嘿!小子,你猜對了一半。”
若離:“啥?”,“教一半?”
林羲皺起了眉頭依舊未開口,林野一把從豐雲腰間取過酒,飲了一口。
豐雲奪了回來啞了一下,酒入心頭。
又把酒扔向林野,緩緩開口:“來,咱爺幾個練練手!”